不過雖說摩托停下來,但是這一身的垃圾和泔水味道,倒是讓我和沈靈特別的噁心。不用多想,我衣服口袋裡的薄荷葉估計也餿了。沒辦法,我和沈靈只好暫時先離開這裡。
只不過董學寶卻並不打算放我走,他直接掛上了R擋,猛踩油門向後開來。
危機時刻,沈靈猛地推了我一把,她想把我推開,救我出去。可是我怎麼可能讓她成功呢,就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我沒去去抓沈靈的手,而是直接摟住了沈靈的腰,然後打開了寶馬S1000RR的Slick模式,直接燒胎原地掉頭,之後猛擰油門,從滿地的垃圾中竄了出去。
“你瘋了。”當然這個過程中,我還是沒有忘記罵沈靈一句的。
不過罵歸罵,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在我和沈靈竄出去之後,我讓沈靈坐好,直接衝到了董學寶的駕駛室旁邊。
沈靈跳下摩托,直接快步衝到了垃圾運輸車一邊,開槍示警道:“停下,下車抱頭。”
董學寶情知自己犯有重大的罪行,所以乾脆來了個破罐子破摔,不顧沈靈的勸說,再一次加速想要逃離。
可惜這一次我和沈靈不會讓他得逞的,我直接從摩托上跳了過去,然後飛身撲到了他的垃圾運輸車上,緊緊的抓住了車門。
“小歡,你小心啊。”沈靈由於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跳上了垃圾運輸車,然後被掛在了車門上。
董學寶見我就在旁邊,乾脆一手扶着方向盤向前開,一手搖下玻璃,用自己的手機一個勁的向我砸來。
可惜他低估了我的意志,我死死的不肯從車門上鬆手,頓時就被董學寶給砸了個頭破血流。
顧不得頭上的疼痛,我趁着董學寶伸出手的一個機會,直接一口咬住了董學寶的胳膊,然後狠狠的向外拉扯。
董學寶吃不住胳膊上的疼痛,一下子鬆開了扶着方向盤的手,想要用那隻手來推開我。可是當他的那種手伸出來的時候,我直接拼上了全力,用另外一隻手拉住了董學寶的胳膊。
這樣,董學寶的兩隻手都被我控制住了,董學寶沒有辦法,乾脆想到了拿頭撞我。
可惜他忘了,剛纔我的腦袋就已經被他砸的頭破血流,都死死不肯鬆手,現在怎麼會再鬆手呢。
我怒視着董學寶,卻沒想到我滿臉血污的模樣,猙獰和一個地獄死神一般,直接給董學寶嚇了個心驚膽戰。
董學寶的身體猛地想要往後靠去,他是真的不想再和我鬥了。順理,我用牙狠狠的從董學寶的胳膊上撕下了一塊肉。
就算董學寶殺過人,但是他也沒有見到過如此讓人恐怖的畫面,車窗旁邊一個不要命的警察,滿頭都是血,嘴裡還叼着自己的一塊肉。更恐怖的是,這個警察,也就是我,此時此刻正在衝着董學寶冷笑。
頓時,董學寶就慌了,同時垃圾運輸車也因此失去了控制,所以徑直的衝向了旁邊的行道樹。
‘轟隆’一聲,我們一起被撞停了。
由於之前我和董學寶一直在打鬥,所以他也早早的失去了對車的控制,所以撞上行道樹的時候車速並不怎麼快,因此我們並沒有的太嚴重。
不過他的情況可能比我好點,我被撞停之後,頓時就覺得左胳膊一陣疼痛襲來,而此時的董學寶,也搖搖晃晃的從駕駛室裡爬了出來。
不過在他看到坐在地上的我之後,再一次被我的模樣給嚇到腿軟。
我歪着嘴,冷笑的看着董學寶,用右手從腰間掏出手槍,對着董學寶說道:“董學寶,你被捕了。”
“臥槽,兄弟,我認輸了。”董學寶雖然罵罵咧咧的說話,但是語氣裡已經沒有了殺人兇手的狠勁。
不一會,沈靈和何曉飛他們就趕了過來。
“小歡。”沈靈一下車就看到了我,見我滿臉是血的樣子,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我被沈靈抱在懷裡,頓時就感受到了一陣溫柔與舒適,所以主動的對沈靈說道:“我沒事,就是左胳膊有點疼。”
沈靈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疼的把我抱住懷裡。
很快,救護車就到了,沈靈說什麼也不聽,非要跟我一起走,醫生和護士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她的請求。
等到了醫院才知道,我的左胳膊是脫臼了,問題不大。不過我的頭皮卻被董學寶拿手機給砸破了,好在都是擦痕,沒有縫針,不過輕微腦震盪在所難免。
其實我本來是沒什麼事的,小時候也沒少和村裡的其他孩子打架,所以這點傷也沒放到眼裡。不過沈靈就不同了,抱着我一直哭,我好說歹說才停了下來。
至於董學寶,由於撞擊的時候腹部被方向盤撞到了,所以引起了出血,好在搶救及時,撿回了一條命。
在N省休息了足足兩星期,沈靈這才同意我出院帶傷繼續工作。不過這一次沈靈沒有出去玩,整整兩個星期都在陪着我,倒是讓我特別感動。
等到了出院的日子,當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我立刻就感覺到了陽光的明媚和空氣的清新,比呆在醫院裡實在是強了太多。
“咱們時候回耀州啊?”其實在醫院住院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董學寶被何曉飛和技術劉他們帶回了耀州,由於還牽扯到朱慶的案子,所以他們沒有留下在N省陪我。
沈靈牽着我的手,在旁邊小聲的說道:“明天下午的飛機,今天咱們在這裡轉轉吧。”
“走,租個車咱們去草原看看吧。”既然來到N省了,暫時也不着急回去,那就好好的轉一轉吧。
此時的沈靈,可以說是對我言聽計從了,所以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嗯。”
接下來的安排,自然是離不開草原,沙漠,騎馬,能去的像成吉思汗陵,響沙灣,我和沈靈利用剩下的這一天半的時間,好好的瘋狂玩了一把,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畢竟,耀州還有朱慶的案子在等着我們。
臨上飛機前,何曉飛的電話打了過來,說道:“兄弟,出院了嗎,這個董學寶說了,只有見到你才肯招供。”
聽完何曉飛的話之後,我笑着對他說道:“別急,我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