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肯定的說道。
之後在潘大隊的安排下，安所長從外面找來兩個木匠師傅，直接把這些傢俱新上好的油漆給颳了下來，然後送回了局裡檢測。又安排了人手將看門的兩隻狗給抓住，帶到醫院去拍CT。
這次的結果倒是出來的很快，我們在油漆中的確是檢查到了人血的成分，同時也在狗的胃中發現了人體手指的小關節。
我笑着對潘大隊說道：“不管這個木材加工廠的老闆是不是真正的兇手，我覺得現在可以先逮捕他了。”
潘大隊也回覆道：“沒錯，我馬上就安排人進行抓捕。”
很快，治安那邊的同志就傳來了消息，他們在昨天的掃黃打非行動中，正好抓到了這個在酒店涉嫌嫖娼的木材加工廠廠長廖永明。得到消息後，我們抓緊趕回了縣公安局，在審訊室裡見到了這個廖永明廖廠長。
“說吧，油漆裡的人血和狗肚子裡的人骨頭是怎麼回事？”潘大隊直接問道。
由於我和沈靈不是本地的警員，所以我們倆就沒法直接參與到審訊環節，只能坐在審訊室的隔壁，通過監控來觀察這個廖永明的反應。
可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廖永明根本就無視潘大隊的審問，反而是笑嘻嘻的說道：“警察同志，嫖娼和殺人可不是一個部門管的吧。”
“真嘴硬。”沈靈站在監控器前面，抱着胳膊說道。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別急，他會招供的。”
就在我和沈靈開玩笑的時候，劉所長走了進來，給我們遞過來一個單子，然後開口說道：“盧同志，我們按照你的要求，查了一下這個廖永明家人的病例，沒想到這個廖永明的女兒廖敏真的是患有癲瘋。”
“這可是個好消息。”沈靈笑着說道，“看這個老狐狸還交待不交待。”
我們轉頭繼續看向監控器，卻發現此時任憑潘大隊怎麼說，這個廖永明就是死活不肯交待他殺人的事，只是偶爾才睜開眼說一句，人不是他殺的。
用潘大隊的話來形容，人不是你殺的，那你倒是解釋一下啊，一句話也不肯說，可真夠愁人的。我和沈靈見這個廖永明死活不肯交待，我乾脆讓劉所長把這份病例帶給廖永明，然後又囑咐了一下劉所長該怎麼說。
劉所長進去之後，直接把病例交給廖永明，然後開口說道：“廖永明，我不知道是誰告訴的你人頭湯的故事，不過這個故事我聽說過，都是些江湖上的傳聞罷了，根本起不到治病的作用。”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拒絕交待這起案子，是想讓你老婆繼續花錢給你女兒治病嗎？你老婆要繼續殺人？”劉所長繼續說道，“我看未必，連你都被抓了，你老婆也跑不了，煮不了所謂的人頭湯給你女兒廖敏喝了。”
這是我交待劉所長的話，現在廖永明感覺自己最大的底牌，就是他在賭我們不知道他要人頭來做什麼。這樣就算他被抓，我們也不過是認爲他在激情殺人，就不會影響到他老婆在外面繼續給他女兒治病。
果不其然，廖永明在聽到我的話後，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說道：“你們怎麼會知道人頭湯的事？”
劉所長笑了笑，然後按照我的交待，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有人告訴你的人頭湯功效吧，這都是純屬放屁的迷信，我看你學歷也是本科，怎麼會相信這種東西呢，你不覺得噁心嗎？”
廖永明在聽到劉所長的話後，頓時就暴跳如雷，然後大聲的狂喊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知道些什麼，這是大師交給我們的辦法，我們花了100萬請到的大師。”
“大師？什麼大師？”劉所長接着問道。
其實廖永明的這句話也讓我和沈靈非常的驚訝，開始我們不過是認爲這個廖永明只是不知道從哪本閒書上看到了這個人頭湯治癲癇的說法。可是沒想到，這個人頭湯的事，居然還是有人故意告訴他的。
這下子劉所長也不知道怎麼問了，只好喝了一杯水假裝淡定，然後咳嗽了幾聲，這意思是讓我抓緊想辦法。好在之前劉所長要進審訊室的時候，我在他耳朵旁邊放了個耳麥，原本就是想着如果有突發情況，我們也好及時應對。
我想了想，然後告訴劉所長，說道：“你就問他這個大師是誰，還有人頭湯的事你告訴他這個說法是最早出現在明末清初，不過是以訛傳訛，我們在醫院瞭解過，人體身上的成分根本治不了癲癇，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帶他去醫院問。”
劉所長聽完之後，又轉述給了廖永明，廖永明這才半信不信的和我們達成意見，只要請到省級以上的醫學專家給他解釋，他才考慮要不要招供。
聽到廖永明的說法，沈靈轉頭問我道：“怎麼辦，現在就去找個專家嗎？”
我笑着說道，“現在哪裡還來得及，我去假扮一個吧。”
可能是潘大隊也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所以主動從審訊室走出來，給我們說道：“沒事，今天晚上省裡的專家組就到了，他們隨隊是帶着醫生的。”
這下子我和沈靈放下心來，不過由於廖永明死活就是不肯同意提前交待，所以我和沈靈只好又回到潘大隊的辦公室，商量起來了下一步該如何抓住廖永明的妻子。
很快，安所長就送來了廖永明妻子趙燕的資料，我們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是在縣城裡開了一家乾洗店。沈靈立馬就興奮的說道：“別愣着了，趕緊抓人吧。”
我們聽到沈靈的話後，立馬也反應過來，如果廖永明夫婦一直在抓人的話，肯定會有還沒被害的人質在她手上，所以當務之急除了抓捕趙燕之外，還要解救出被綁架的人質。
既然如此，我們在和局長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由安所長帶隊，直接去了趙燕的商店，卻發現此時這裡已經被鎖上了門，
“怎麼辦？”沈靈問道。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還能怎麼辦，馬上去廖永明和趙燕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