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辨骨術。”我肯定的說道。
其實辨骨術的原理並不難,就是根據人體骨骼的發育走向,來判斷兩個人血脈上的親疏遠近,也有點類似於算命中的摸骨法。這是古代戰場上,很多士兵在大戰之後,尋找自己陣亡的親人最直接的辦法,只是後來被用作斷案上了。
而如今,只需要做一個同人對比,那就更是簡單了。
我簡單的給沈靈和技術劉做了個解釋,然後問道:“照片的清晰度可以保證嗎?”技術劉說道:“沒問題,我給你做了最大程度的還原了。”
開始我以爲技術劉所說的,不過是在舊照片上,還原的儘量真實點,等從技術劉電腦裡找到高清版本的時候,我才發現技術劉的手段有多高。
這張十年前的照片,硬生生的被技術劉給弄成了現在的4K清晰度,放大之後畫面上的皮膚毛孔都可以清晰可見。
“劉哥,這技術牛掰啊。”我不得不稱讚道。
“小意思,當時這個什麼二叔估計也是害怕賀賢認不出來,所以用的也是高清圖,這就很簡單了。”技術劉解釋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快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絕學,辨骨術。”
“好。”我答應道。
我先是去打印機裡打印了一張十年前的照片,之後又打印了一張祝東迪身份證上的照片,開始正式辨骨。我讓沈靈和技術劉離我遠點,然後點燃了隨身攜帶的苦艾草,使其產生的煙氣纏繞住了我,並給沈靈交待了,十分鐘之後直接叫醒我,手段隨便。
其實苦艾草是一種既可以提神又可以致幻的藥物,當使用的量過大之後,這種苦艾草燃燒的氣體會使人在一個虛幻的空間裡精神倍增。所以必須要通過旁人將其叫醒,否則很有可能沉浸於此,走火入魔。
之後,我將三個手指輕輕的放在十年前的照片上,待苦艾草的藥效發作的時候,開始集中精神,細細的感知這張照片上的臉,其面部骨骼的紋理和走向。
在感覺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又把身份證上的照片拿過來,開始再一次的感知,果不其然,兩張照片上的面部骨骼無論是紋理、走向和拐點都是完全符合的,只是長度不同,這是因爲年齡增長所留下的痕跡,並不重要。
就在我準備繼續細細品味苦艾草氣味的時候,突然有人一腳直接把我給踹開了。我有點生氣,但是立馬又反應過來剛纔是苦艾草所帶來的幻覺世界,所以那個踢我的人,也是爲了救我。
正當我要回頭表示感謝的時候,可能是因爲我的面部表情還沒有改過來吧,我又被踹了一腳,只是這一腳比之前更重了,踹的我肚子直疼。
“你倆下手怎麼這麼重,第一腳的時候我已經醒過來了。”我捂着肚子,爬在地上說道。
沈靈聽到我的話,趕緊過來扶住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盧歡,我還以爲你沒走出幻境呢,你知道你剛纔什麼樣子嗎,擡這下巴,斜着嘴瞪我們,就好像滿臉上寫着揍我,快揍我一樣。”
我頓時就哭笑不得了,這大概是使用苦艾草的後遺症之一吧,就算是及時走出幻境,但是使用者可能因爲長時間的保持一個表情,所以面部肌肉有點硬,於是改回來的就有點慢。
畢竟之前我忘記給沈靈解釋了,也就沒有怪她,只是說道:“沒事了,分辨完事了,兩個照片中的人骨骼完全一致,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
沈靈攙扶着我坐下,然後說道:“會不會是雙胞胎?”
“不會,雙胞胎從嚴格意義上說,是形似神不似,所以骨骼的走向和拐點會相同,但是紋理不然不一樣。”我捂着肚子,痛快的說道。
“還疼啊?”沈靈蹲在地上幫我揉着肚子說道。
“暴擊,**裸的暴擊。”技術劉搖着頭,從沈靈的辦公室離開。
“別搭理他,接下來怎麼辦?”沈靈問道。
我笑着說道:“很簡單,明天白天咱們去查學校好了。”
“好吧。”沈靈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我和沈靈一大早就去了市教育局,又找到了那個陳科長,這次那個陳科長原本是想動怒的,但是在看到沈靈有意無意的在拍槍套之後,無奈的放棄了想法,然後把全市的教育系統給我們調了出來。
“祝東迪,男,10歲,耀州市第十五小學五年級學生。”我開心的讀着這個祝東迪的資料,然後拉着沈靈離開了市教育局。不過在我們走之前,沈靈還特別叮囑了陳科長不要給任何人說這件事,不然很有可能會惹事,陳科長一臉的驚嚇的點頭表示答應。
回到車上,沈靈問道:“咱們去第十五小學?”我點點頭,然後說道:“但願這次的校長好說話,別和上一次一樣了。”
很快,我們就趕到了第十五小學,順利的見到了校長。
“你好,校長,我們是耀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有件事還需要校長您幫忙配合一下。”沈靈一進校長辦公室的門,就非常客氣的說道。
“沒問題,不知道兩位警官找我是什麼事情?”這個小學校長比之前那個高中校長脾氣好多了,雖然人的年齡比較大,但是卻帶有一絲仙風鶴骨的感覺,讓人感覺親切多了。
“是這樣,我們正在調查的一個案子,可能涉及的你們這裡一名叫祝東迪的孩子,當然我們不會直接帶走孩子,而是希望校長能不能給我安排一次家長會,然後我們和孩子的家長見一見。”沈靈說道。
“我知道了,兩位先請坐,我非常配合你們的工作,正好今天是小學放假前的倒數第二天,今晚上原本就是開家長會的,所以你們直接過去就好了。”校長輕鬆的說道。
沈靈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對校長說:“其實我是想裝成老師的樣子,靠近這名學生的家長。”
校長聽到這裡後,皺着眉頭說道:“這個就有點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