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羅伊的白眼,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快步來到柳樹旁,使了好大勁才擠了進去,卻發現警察早就在周圍拉起了一道警戒線。
警戒線內,柳樹上正掛着一根腰帶,看來死者是用自己腰帶來上吊自殺的。死者屍體已經被放了下來,躺在地上蓋着一個白布,法醫正在那裡檢查周圍的痕跡,而另一名警察正在拍照,其他警察都在驅離現場圍觀的學生。
“有點奇怪啊。”我自言自語道。
“怎麼奇怪了?”羅伊疑惑的看着我。
我望着柳樹上面掛着的腰帶,解釋給羅伊,“你看這掛着腰帶的柳樹枝這麼高,他腳下也沒有個墊腳的東西,怎麼可能爬上去呢?”
“會不會是他跳上去再吊死自己的?”何曉飛的聲音從我耳朵旁邊傳了過來,着實讓我有點驚訝。
“不排除你那種可能,要不你和警察說說,看看死者和你一樣是不是神經病?”我笑着對何曉飛說。
“你纔是神經病。”何曉飛生氣道。
“你意思是死者是被謀殺,然後再被人放到樹上去的?”羅伊也發現了疑問所在。
“八成是,不過既然是謀殺,兇手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想讓人知道是謀殺的,這麼明顯的問題,怎麼會光明正大的暴露出來。”我圍着屍體繞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看來只有近距離觀察才能知道了。
就在我們圍着屍體周圍查看的時候,一名女警察走了過來。
“喂,這位同學,你的同學們都已經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不走?”女警察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繼續說道:“抓緊走,不然我就叫你們老師把你們帶走了。”
“別啊,美女,我們也是來破案的。”何曉飛看着眼前的這個女警察,立馬眼神就走不動了,別說,眼前的這個女警察的確非常的漂亮,和羅伊相比,也是絲毫不落下風,羅伊是屬於御姐性質,而這個女警察則是非常可愛的蘿莉風格,有點射鵰英雄傳裡黃蓉的感覺。
“看什麼看,抓緊走。”女警察推了一下何曉飛,催促他抓緊離開,不要干擾正常的警察辦案。
何曉飛無奈的走到我身邊,但是眼神依舊沒有離開女警察,饞饞的說道:“你聽,盧歡,你聽,娃娃音啊。”
“你得了吧,人家都不知道大你幾歲,說不定都結婚了。”我調侃着何曉飛。
我圍着屍體又走一圈,這一圈算是切切實實的找到了死者是被謀殺的痕跡,因爲我看到了死者的耳朵。
上吊自殺的人,直接死亡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窒息而死,因此屍體的面部必然會呈現出紫紅色或者暗紅色,而這名死者的屍體上的耳朵卻是異常清晰的慘白色。
有一句成語是說面紅耳赤,形容的就是人面部一旦充血,必然是耳朵最先伴隨顏色的改變,所以根據判斷,死者的面部也很有可能是慘白的顏色,那麼死因必然不會是上吊自殺。
看到這裡,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怪不得這裡的警察不多,估計都在老教學樓裡了吧。
但是此時,剛纔那名女警察已經失去了耐心,“看夠沒有,抓緊走。”
“好嘞,好嘞,我們走,我們走。”何曉飛衝着女警察招了招手,就想拉着我和羅伊離開這裡。
“彆着急啊,曉飛,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壞笑着看着何曉飛。
“打賭,賭什麼?”何曉飛有點不明白。
我看了羅伊一眼,發現羅伊的眼神還集中在死者身上,就明白了羅伊其實也還想留在這裡繼續看一下。
“就賭警察會不會留我們在這裡,我賭會。”我害怕何曉飛先說會,所以搶先說了會。
何曉飛圍着我打量了一圈,說道:“怎麼着,兄弟,美男計嗎?我還就看看你小子有什麼魅力,能迷住羅伊,還能再迷住那個女警察。”
我眼見何曉飛上了道,就對着羅伊說,“羅伊,你和那位女警察打個招呼唄,我們也想進去看一看。”
羅伊點了點頭,衝着女警察走了過去。
不知道兩個人說了點什麼,女警察非常痛快的就把我們給放了進去。
“你們看吧,不過看完之後,不要和別人隨便說出去,不然容易引起慌亂。”女警察細心的叮囑我們,順手就把蓋在臉上的白布給扯了下來。果然死者的面色極其的慘白,兩個眼球已經被人挖走,空洞洞的眼眶彷佛在看着我們。
“兄弟,看到了吧,我說死者不是自殺對了吧?”我自顧自地說了一句,順手就想摟一下何曉飛的肩膀,可是卻摟了個空。
回頭一看,何曉飛已經嚇倒在了地上。“盧歡,這不是機械學院的籃球隊長孫超嗎?”
何曉飛的這句話引起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曉飛,你認識他?”我有點疑惑的看着何曉飛。
“豈止是認識啊,他是我們校籃球隊的神啊,上個月和化工大學的比賽,他一個人就投進了10個三分球,我印象裡,他脖子後面有個蝴蝶的紋身,就是因爲他女朋友就叫白筱蝶。”何曉飛慌亂的解釋到。
“沒錯,死者脖子後面的確有個蝶字的紋身,我們的人也已經去走訪了。”女警察解釋了何曉飛的說法。
“這麼說,不論是死者也好,兇手也好,都逃不開和這個白筱蝶的關係了。”我蹲下身子,仔細的查看起死者孫超空洞的眼眶。
而女警察則是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站在了我旁邊繼續說道:“像你這麼說,確實非常有可能。”
我站起身子,給孫超蓋好了布,走到一旁說道,“你們其他人呢?都去哪裡了?”
“都在那個老教學樓裡,因爲法醫科長說死者的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會在教學樓裡。”女警查指了指旁邊的老教學樓,繼續說道:“我剛纔給他們打電話了,這會應該快過來了,很感謝你們認出死者的身份,這樣我們的工作就會輕鬆不少。”
就在女警察指着老教學樓說話的時候,一羣警察從老教學樓裡走了出來。
“誰在現場亂動呢?”警察中傳來了一句氣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