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水的過程中楚妍一直在看着我,我就頂着她的目光將一杯水吞進了肚子,然後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見我放下了杯子,楚妍忽然開口問道:“你剛纔在我房間門口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
這個時候就算我聽到了什麼也得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要是楚妍知道我不小心聽到了她打電話,還指不定怎麼給我穿小鞋呢。
“沒有啊,我剛站在你門口你就開門了,還嚇了我一跳呢。”我自然的說道。
其實我說的也沒有什麼錯,我站在門口的時候她的電話都要打完了,我就聽到了兩三句話她就掛了,我也沒有聽到什麼重要的公司機密。
楚妍眼睛上下掃了我幾眼,大概是覺得我不像撒謊的樣子纔開口說:“沒有就好,要是被我知道了你騙我,那你就完了。”
她語氣狠狠的威脅着我,說話的態度也很認真,給我的感覺是如果我聽到了什麼,她肯定會撕了我的感覺。
“我保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再次說道。
楚妍見我再三保證,才勉強相信了我,我也搞不懂,不就是和老闆打個電話,至於這樣嗎?但是看她這個樣子,我也不敢多問,只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行了,你收拾收拾就走吧。”楚妍淡淡的說道。wWW● ttκΛ n● ¢o
“我現在走?”我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下時間,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才四點半,半個小時前楚妍還說讓我再睡會的,現在就下逐客令讓我走了,這個女人變臉是真的快。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你身上一身酒氣,這裡又沒有你能穿的衣服,難道你明天要這個樣子去公司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虐待你了呢。”楚妍指了下我身上的衣服說道。
經楚妍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身上有一股很濃烈的酒味,聞起來就難受,明天上班還真的不能穿着這身衣服去。
現在趕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吃個早餐,就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時間了,所以說這個時候走還真的差不多。
“好吧,那我先走了。”我說着就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楚妍沒有多說什麼,就坐在那裡看着我離開了她家,我總覺得她忽然間就變得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凌晨四五點的風是寒冷的,我剛走到樓下,一陣風就吹了過來,凍的我縮了縮脖子。
我在下面走了一下,發現這是我們市一個很高檔的小區,裡面的房價自然是不低,再一想楚妍家裡的擺設和設計,我開始懷疑起之前夏琳跟我說的,楚妍是個富二代。
很快,我就沒有心思去想楚妍到底是不是富二代了,因爲我在她家小區門口頂着寒風等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等到一輛車。
最後還是我走了很久,到了一個車輛比較多的岔路口才坐到了車。
回到家裡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之後我就去了公司。
我剛到公司,夏琳就迎過來跟我打招呼,她昨晚回了自己的家,沒有在我家裡睡,所以並不知道我凌晨五點多才回到家裡的事情。
“陸炎,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麼?”夏琳關心的問道。
我揉了揉還有些頭疼的額角,說道:“有一點。”
頭昏昏沉沉的,應該是早上吹了風,有些感冒了。
“你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誒,要不要請假休息兩天。”夏琳見我不舒服的樣子,很關心的說道。
“等楚經理來了再說吧。”我實在是頭疼的厲害,也有了要休息的想法,便開口說道。
“好,那楚經理來了我陪你去請假。”夏琳貼心的說道。
我想着等楚妍來了跟她請兩天假,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快到上班時間了,楚妍還沒有來公司。
我在自己辦公桌坐着,沒有精神的趴在桌上,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我,我擡頭一看,發現是夏琳。
“怎麼了?”我問道。
“陸炎,你看這個新聞,好恐怖啊。”夏琳一手捂着嘴,小聲的說道。
我看着她手上拿着的手機,上面是一則新聞,寫到《今早在新華路,發現一具屍體,死者的死相慘烈,究竟是何人這般殘忍?》
新聞的標題下面是幾張圖片,和一些小字的描寫,我接過夏琳的手機,距離近了一點的看着。
上面寫了有人在新華路發現了一句屍體,然後報了案,目前警方正在參與調查。
我點開了上面的圖片,隨意看了兩眼,卻差點吐出來。
只見圖片上的屍體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因爲屍體身上的皮都沒有了,只有暴露在外面的紅腥腥的肉,還有一些脂肪,就連這些都是仔細看才能看到的,因爲上面都是血。
屍體的旁邊還放着一攤肉色的不明物,看了下面的字,才知道這是從這個人身上剝下來的皮,上面也沾着些血。
最可怕的是屍體的臉部,皮被剝了下來,眼珠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攪爛了,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也不是嘴巴,五官都被毀完了,難怪沒人能認出來這具屍體的主人。
我看着手機裡的這些圖片,只覺得胃裡一陣噁心,有種想吐的衝動,圖片上的屍體又殘忍又噁心。
夏琳見我一臉不適的表情,說道:“是不是很恐怖,我剛纔差點就看吐了。”
我把手機上的圖片點了兩下,圖片縮小了一點,隔遠了看起來到沒有那麼噁心了。
“陸炎,你說這會是什麼人乾的啊,好殘忍哦。”夏琳小聲的說道。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心裡卻很同意她的說法,這也太殘忍了,連我一個大男人看了心裡都覺得有點受不了。
我的手在屏幕上滑動着,將那條新聞又往下滑了一些,下面的圖片倒是沒有那麼噁心了,只是拍了一點周圍的環境。
我直接拉到了最下面,下面也是一張圖片,我點開看了一下,是一些衣服,應該是受害者死前穿着的衣服。
我隨意的瞟了兩眼,發現這衣服還是一身很高級的西裝,就是有些髒皺,我剛準備把圖片縮小,卻忽然看到了那堆衣服旁邊的一個金屬物品。
我的目光定在了那個金屬物品上,這是一塊手錶,我盯着那塊手錶看了很久,怎麼看怎麼眼熟,可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這塊表。
“楚經理好。”在我努力想這塊手錶我在哪裡見過的時候,聽到了沈威的聲音。
我擡頭看了過去,發現是楚妍來了,沈威很熱情的跟打招呼,她笑着對沈威點了點頭。
楚妍今天穿了一條緊身A字裙,很貼身,更加把她的好身材顯露出來,跟沈威打了招呼之後她直接往辦公室走去,我看着她扭着纖細的腰進了辦公室,一瞬間忽然想了起來。
昨天楚妍跟張總跳舞的時候,張總的手就放在她的纖腰上,當時我一直在盯着張總手上的動作看,所以記得很清楚,他放在楚妍腰上的那隻手的手腕上就帶着一塊表。
而剛纔我在手機上看到的那塊表跟張總手上的表一模一樣,想到這裡,我趕緊低頭看手機,屏幕上的還是那條新聞,我滑到最下面,找到了剛纔看的那張圖片,點開了圖片,把手錶那個位置放大了有些,才確定圖片上的這塊表就是張總手上的。
我又看了一樣地上的那一堆禮服,發現跟張總昨天晚上穿的那身西服的顏色很像,細一看,發現這就是張總昨天晚上穿的那套。
難道那個屍體是張總?
我腦海裡出現了這個念頭,我忍着噁心,又把上面的那幾張圖片點開看了看,發現那個屍體的大概體型身高和張總的差不多。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受害的真得是張總?
是誰把他殺了,還是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人兇手和張總有什麼仇呢?
我猜想着,剛纔還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想破了腦袋卻想不出來,畢竟我和張總除了昨晚見過面之外,就沒有了交集,我跟他也不熟,更別提知道他得罪過什麼人了。
“陸炎,陸炎。”夏琳轉過頭叫着我。
我回過神看着她,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你不是不舒服要請假嗎,楚經理剛纔來了,我陪你去吧。”夏琳說道。
“啊,不用了,我現在覺得好多了。”經過剛纔的一番猜想,我的頭疼也好了很多。
“是嗎?你頭不疼了就好。”聽我說頭不疼了夏琳鬆了一口氣。
“哎,你怎麼還在看這個新聞啊,我都不敢看,一想起來剛纔看到的圖片就覺得不舒服。”夏琳見我還在看那條新聞,嘟起嘴說道。
我沒有告訴她我好像認識圖片上的那個人,其實我自己都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張總,剛纔的那些想法也只是我的推測而已。
我把手機放在一邊,沒有再繼續看那條新聞,開始工作起來,只是心裡一直有個疑問。
中午的時候,我把手機拿出來,隨意翻了一下,忽然想起來早上看的那條新聞,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進展。
我在手機上面查詢了一下早上的那條新聞,過了一上午,案件也有了進展,起碼死者的身份能確定了。
我點開了後續的新聞,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大概就是受害者的身份確定了,是XX公司的總經理,張某某。
下面放了一張他出席某活動時的照片,我看了一眼,發現這人雖然眼睛打上了馬賽克,但是從其他五官來看還是能讓見過他的人認出來他是誰,我也認出來了,果真是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張總。
新聞上面還寫了張總遇害的大致時間,和死亡原因等等,我慢慢的看完了這些。
張總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一點之後,讓我覺得驚訝的是,他的皮是在還沒有死之前被剝的,也就是說,兇手在張總還沒死之前就活生生的剝了他的皮,可以說張總是被折磨死的。
如果是死後剝了他的皮還能接受一點,但是活着的時候把人的皮剝了下來,這是多殘忍的事情啊。
兇手跟張總到底有什麼驚天大仇,居然這樣把他殺了,我僅是看了那些圖片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條新聞下面還有一個視頻,我剛點開,就看到視頻裡面一個穿着華麗的女人哭的悽慘,眼淚糊了一臉,頭髮也有些亂,她對着鏡頭瘋狂的喊着一定要找到兇手爲她老公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