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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迷局

第五章 迷局

我走到桌前憑藉着書中所釋破解之法將兩碗互換隨即將木工所用的楔子擲於黑碗中劍指斜與胸前閉目念道“五行相剋亦相生,天地陰晴掩虛空,九生九死化此令,兇去吉來恩仇定。”念罷法咒砰的一聲響桌上的木人雙雙炸裂,緊接着樑上的大紅棺材懸浮着落了下來沉重的聲音砸在兩人的胸口皆是一震。“情況不對快走!”褲子罵了句娘跟着我直奔樓梯口由於蠟燭光線太暗我一個踉蹌順着樓梯就滾了下去剛落地身後褲子怪嚎一聲緊接着他那排骨都不如的身子板兒就砸在了我的身上,平時也沒覺得這熬糟貨色有幾斤肉可這一下差點沒把我屎給擠出來。我忍着全身的疼痛推開褲子站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掃了下房子正中站立着夏怡婷的無頭屍體,頓時汗毛根根乍立女屍竟然不見了!轉而變爲了瞳仁兒爆突滿臉驚慌吊在側樑上左搖右晃的孫衛國,雙手被交叉捆於身後,喉部被釘入木釘。兩腿被紅繩扎死墜有秤砣而在地上還畫有類似八卦的輪盤上面佈滿了奇怪至極的文字,而在圖案四個方位各點了一根白色蠟燭燃燒的氣味及其難聞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充斥着並不寬裕的空間我用力咬了一下嘴脣疼痛使得混亂的思緒再次清析起來而此時的褲子倒顯的異常鎮定。忽然面前四根蠟燭驟滅耳畔各種雜音忽遠忽近好似到了集市一般很是嘈雜,屋內黑暗一片只有那扇被我打開的窗戶透進一塊昏暗的光斑“情況不妙先退出去,快!”旁邊傳來的低哼聲告訴我最起碼暫時還沒出現什麼情況,兩人一前一後跳出了窗戶這才發覺天色已經瀕臨夜晚天空很黑只有一塊塊烏雲壓在山頂,好在雨已經停了剛纔由於太過緊張並未感覺身體有異一旦放下緊張的心情震震疼痛襲上身來一個沒站穩就癱在地上再也沒了力氣。我還好一點褲子一頭栽在地上擺個大字仰望着天空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躺了一會兒褲子坐了起來抱着左腿捶個不停“我靠腿怎麼使不上勁兒了。”“你可真廢,想你張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瞅你折騰幾下腿就抽筋兒啦!”我站起來剛要去扶褲子,眼前好似忽然被蓋了一層紗霧濛濛的一片而此時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從村口傳了上來我跟褲子一愣以爲村裡這麼快就來人了。可細聽之下竟是戲詞“哭一聲商公子我那短命的夫郎。實指望結良緣婦隨夫唱,有誰知婚未成你就撇我早亡。你說是你中狀元榮登金榜,窈窕女似於歸出嫁狀元郎。……”中國戲曲博大精深老一輩常說生旦淨末醜,百味在裡頭。什麼景兒上什麼角兒都是非常講究的,而現在所唱的竟是《秦雪梅弔孝》此形此景荒村之內空靈的戲詞古怪的唱腔聽得人是心神不定節奏時快時慢好似催命一般。此時的天已經進入了夜晚霧氣並未散去好似有形有智般逐漸將我們包裹進來,那咿咿呀呀的彈唱聲也慢慢清晰尖銳起來而眼前卻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跟褲子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致如果此時若有人大吼一聲我相信我非精神崩潰不可,我死死盯着眼前那飄忽不定的濃濃白霧緊接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眼前一身麻衣頭戴麻帶手搖白帆的古代婦人從霧中慢慢向我們走來,身後四個家奴打扮的男人吹拉彈唱聲聲不息四人身後還跟着兩個丫鬟挎着籃子不停的撒着外圓內方的白紙錢兒。那婦人走近我們二人我纔看清這人的相貌,兩片雲鬢直貼兩頰再細看柳葉眉丹鳳眼薄施水粉淡掃額眉說是國色天香也不爲過婦人送二目向我一瞟兩眼之中略帶哀傷說不出的萬種風情。當時我就迷了個五迷三道,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像丟了魂兒似的愣在當場腦中一片空白彷彿我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什麼疾病痛苦生死離別在這一刻都彷彿離我很遙遠。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更無法用眼神來取代,那種感覺使我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記耳光甩醒了我的“無憂無慮”。頓時臉龐好似被燒紅的烙鐵狠狠按了一下劇痛夾雜着滾燙,我一咧嘴猛的睜開了眼睛四周依然是朦朧一片我躺在一個土坑旁只覺得十指刺痛口中苦澀陣陣耳邊褲子的聲音響起“你撞什麼邪啦?”我拍打着腦袋仔細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只記得看到那個婦人以後就再也想不起什麼了褲子見我沒說話又把他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時褲子並未看到什麼東西,只是聽到耳邊若有若無的有人說話每句話都拉的老長聽不清說的什麼正想叫我仔細聽聽卻發現我跟着了魔似的站那在那裡。怎麼拍打喊叫也沒有用褲子正納悶呢,我突然跟丟了魂似的奔着山上就跑。他一邊追一邊喊我也不回頭只是朝着山上狂奔褲子被遠遠落在了後面,忽然我在一處亂墳崗子停下了褲子在我身後不遠處看着也不敢靠近。只見我先是站在原地不動過了一會就開始四周轉悠起來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轉了一會兒只見我蹲在一個小土包前拼命挖着什麼,不久那小土包便被我給挖開了由於是在晚上農村的夜晚雖說不算太黑但也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褲子見我好像從土坑裡拿出了什麼東西先是放在眼前看了看隨後塞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那種聲音就好像是野獸咀嚼獵物骨頭的聲音。在這個詭異的黑夜裡聽來令人不寒而慄,褲子再也蹲不住了起身來到我的面前低頭一看,臉色都白了只見我拿着一根不知是人還是動物的長形骨幹狠命的啃着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三天沒吃飯的人突然尋到一個雞腿一般拼命撕咬着牙齒擠壓摩擦着骨頭髮出了一陣咯咯硌的聲音。褲子一把就拉起了我,當即我就暈倒在地再看土坑中的東西一副漆黑的人體骨架零零碎碎的撒在坑中。

聽完褲子的描述,頓時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爬在地上乾嘔起來直到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光了才覺得舒服一點,我擦着嘴角的口水望着四周覺得這地界兒詭異至極“這地方不太平,看這陣仗這村子絕對不是死過人那麼簡單肯定有人搗鬼先回去問問村裡的“半仙兒”李婆子再做打算。”褲子心裡也打起了退堂鼓,雖說找人要緊可現在這種處境再找下去誰也不敢保證還會發生什麼。我下意識的朝坑中瞟了一眼忽然一塊紅色的東西在我眼前晃過,定睛一看似乎是某樣東西的一角。我把上面的灰土去掉纔看清這是一塊玉麒麟造型很抽象雕工很是細緻,褲子也湊到跟前拿眼一打“這玩意兒不會是坑裡這哥們兒的隨葬品吧。”打定主意我們回到村裡直奔李婆子家就去了現在已經是後半夜,我們倆拍了半天門李婆子這才罵罵咧咧的把門打開兩人灰頭土臉的把李婆子嚇一跳。進屋一說我們在三面墳兒的經歷,李婆子沉默許久隨後讓我們拿右手手臂給她看褲子十分不解“我說您老什麼改行當中醫啦?不跟趙老漢牽線兒啦?”李婆子眼一瞪順帶着問候了一下褲子的祖宗十八代,我看情況不對急忙打圓場替褲子陪着不是隨後擼胳膊挽袖子給李婆子看。我低頭一看自己手臂背面上竟有一大塊紅疹一圈圈的向外擴散而在圓圈的中心有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褲子急忙撩起胳膊一看也是如此。“這是一種降頭術只要被下了降頭基本上是不可能再活下去,除非找到下降頭的祭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過一旦下了降頭祭器便不能再次挪動,直到被下降頭的人死爲止這場降頭術纔算成功。”聽過李婆子說的這些我又把我們在老屋裡所經歷的詭異情景講了一遍,李婆子聽完毫不在意我們在老屋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像原理跟皮影戲差不多我們是看客只能看到幕布前面卻看不到後面而幕布後的人則是將我們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而爲什麼只有我能看到那些喪殯隊伍而褲子卻看不到正是我的全陰生辰起了作用這也就解釋了我爲什麼會被鬼迷了眼,我悶頭冥想似乎從最開始的失蹤再到後來發生的一切似乎有個“人”將我們一步步推入死局假設是我們倆其中的一個那下降頭的人爲何要大動干戈挾持三名知青?不管是爲了什麼我們必須再去一次,出了李婆子家我將自己整理的思緒和推斷講了出來褲子很贊成我的觀點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多耽擱一分三名知青就多一分危險。褲子神秘的衝我笑了一下說是回去拿點兒東西再去探個究竟,我已經對褲子這種不靠譜的性子非常習慣了只盼望着別把隔壁三胖家的鞭炮拿出來就好。

據說在內戰末期國民黨某軍七十二師第九旅三七五團三連連長鄭雲關率領殘部共計二十一人,曾盤踞在三面墳兒由於處於山區地形易守難攻一直沒能徹底剿滅加上種種國際因素便擱置下來。到了後來這支部隊就消失在了山中,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去了哪裡。時隔多年至於究竟有沒有這股小隊誰也說不清楚,兩人來到村口我剛要進村褲子一把拉住我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塞進我的手中“劉愛國同志你的這種由於落後和封建而產生的各種錯誤異想是非常危險的這種迷信思想是會毒害你的。作爲你的同志我是絕對要對你進行書面和行動上的大力批判以矯正你的危險且錯誤的認知觀念!”“上什麼山頭唱什麼歌,道可道,非常道。你懂個屁你不是還整天看那些封建讀物嗎?少他孃的在老子面前裝正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符可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帶着準沒錯。”我乾笑兩聲攤開手掌將那張對摺的紙條展開,上面用硃砂濃墨重筆直勾轉折的寫了幾行字看不懂是什麼與紙製護身符無二隻是上面的字與普通符咒不同罷了。突然村中一聲嘶叫劃破我的耳膜,聲音很是尖厲嘶啞細聽之下聲音好像是夏怡婷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無法分辨。當下我跟褲子一個大跨步朝着聲音的方向就奔了過去,又是那座青磚建築兩人到了切近裡面稀稀疏疏的一陣響動我貓着腰慢慢推開窗戶只見裡面有暗暗的燭光晃動見並無異樣我又將目光移進窗子。裡面的場景竟然與昨晚完全不同四周的磚牆變成了土坯牆裂紋縱橫交錯而之前的磚梯變爲了腐朽不堪的木梯,燭光是從我們目光的死角也就是東南角方向發出來的根本不能確定裡面是不是有人但那聲殘叫卻是實實在在的。我給褲子使了個眼色兩人貓腰繞到了房子後面,我壓低嗓音拍了拍褲子的肩膀說道“現在是檢驗同志們的戰鬥意識和進擊速度的時候了聽我口令,一、二、三!”話音一落我一把推開胸前的窗子身邊腳步一動褲子靈活的翻進了屋內緊接着便是一聲嘶吼,我一隻腳已經懸在半空心裡一緊差點沒栽到地上穩了穩身形這才跳進屋裡,我被褲子瘦高的身材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牆角的情況。忽然一個蒼老的恍如行將入墓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好小子你終於來了,有你師傅鬼手王五當年的魄力。”“鬼手王五?我師父?”我一臉錯愕又想起了那個整天坐在門檻兒抽着老煙盼兒心切的王老漢,“我不知道什麼鬼手王五,我想就是你動用邪術綁走那三個知青的吧?”說着話我繞過褲子站在了那人的面前,我從未見過這個老人衣服破爛不堪滿臉髒泥頭髮髒亂眼神空洞看上像一個精神失常的老乞丐,只有偶而眼神中閃現出的鋒芒讓我斷定他是一個“正常人”“你等小兒也敢出言不遜!沒錯人是我抓的,憑你們兩個小娃娃還想和我鬥?哼!癡人說夢。”“他孃的老子不管你是誰,識相的趕快把他們放了。要不然打死你個封建迷信的大毒瘤。”“廢話少說,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受死吧!”老乞丐雙手護於胸前,掐起法指口中唸唸有詞緊接着一跺地周圍場景一晃房子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齊腿深的八邊形淺坑,坑中一片紅霧籠罩隱隱約約之中似乎有三個模糊的人影僵硬的半蹲在坑中。而坑邊各有一尊小巧的木刻陰司鬼怪我不覺大驚,“八司化冥陣!”我低呼一聲看來這老東西不單單是爲了報仇,據《公輸撰》所述五胡亂華時期曾經就有一奇人姓趙名傀字淺應。因憐憫這亂世楚歌刀光血影不顧師父教誨毅然出山,公園350年冉閔殺石氏後人,建立衛,後改稱魏。改年號爲永興諡號武悼天王。登基不久便發出殺胡令,趙傀投奔魏國作軍卒一職。公園352年武悼天王冉閔被鮮卑巫族後裔吐缶侉奇擒獲壓送途中,趙愧佈下此陣不過片刻幾百人的壓送隊伍同時倒地不起,巫族後裔吐缶侉奇以巫術破了此陣但所有人卻都變爲了活死人。據傳這些人的魂魄全被收入法冥中用以煉化屍鬼,旱魃,飛僵等邪物。我跟隨爺爺多年識得各種風水宅地也不乏聽爺爺說起過各種拘魂索命的法陣,其中最爲狠辣的便是八司化冥陣好在我知道此陣的破解之法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想到這裡我立即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心中默默推演着陣眼所在,此時的夜空很混暗寥寥無幾的幾顆星星高掛着看得人心裡壓抑不堪。老乞丐不知何時掏出來一個手掌大的方形盒子,兩指夾起一張黃符拍在木盒之上口中唸唸有詞頓時勁風忽起坑中的煙霧被吹得一乾二淨,藉着月光我終於看清了坑中的事物竟然是三個頂盔摜甲手握短戟的藍臉紙人。“靈兵到前,上請天罡,下邀十殿,拘魂索命,引神渡仙,兩儀四象,道法皆然,前古今冤,納命來纏,赦令,起!”老乞丐低喝一聲蹚蹚蹚一跺地坑中的紙人霎時便活了,“衆將何在?”只聽得耳畔隱隱約約有聲音回了句“在!”,隨即三個紙人嘩啦啦一聲響,奔着我們便來了兩人一閃身躲了過去我定了定心神。努力觀察着此陣的破綻所在,而褲子早就和那些紙人纏鬥在了一起。“你他孃的快點啊,革命還得靠哥們兒添磚加瓦呢!”說着話褲子又被鐵鑄般的紙人踢倒在地,究竟是哪裡?我一擡頭又看到了那孤月獨星,眼前一亮又看了眼淺坑的輪廓,最後看向了我正前方的惡鬼像,此時褲子已經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氣嘴角一道血痕不停的往外流着鮮血。“呸!你大爺的小爺跟你拼啦!”褲子一口血水吐在一個紙人身上,頓時那紙人就立在當場沒了動靜。褲子一愣剛要張嘴再吐立即就被另外兩個紙人來了個大嘴巴子,我在也顧不得其他來到切近一腳就把那尊惡鬼像踢飛出去,瞬間周圍的一切如同煙霧般散開消失了我們又回到了那個破舊不堪的房子裡而在我的腳下正踩着只有一半的黃紙符“墮境符”我低吟一聲自此方纔明白過來,這他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八司化冥陣只是幻化出來的。從踏入這個房子開始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幻境,但如果我們在幻境中死去那麼現實中的肉體便會失去靈魂變爲任人擺佈的傀儡。至於爲什麼第一次老乞丐並未對我們下手或許是對我師父有所忌憚,昏黃的燭光搖曳着繼續照亮着這間老屋褲子倒在一旁不知死活。老乞丐微淺身形突然一口鮮血吐出,“反噬!王八蛋你把他們都殺啦?!”我衝着老乞丐那雙癲狂般的眼神咆哮着,“呵呵!毛頭小兒現在才知道太晚啦。”那老乞丐身體一顫癱倒在地,顫抖着雙手從口袋裡又拿出了那個方形木盒。“哈哈哈,成功啦!我終於成功啦!哈哈哈……”忽然木盒傳來一聲異響怦的一聲整個裂了開來,霎時陰風乍起蠟燭同時被吹滅房間裡的溫度頓時冷了下來。我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定不知這老東西又要耍什麼花樣,“啊,怎麼會這樣?不,不可能,不可能!”老乞丐在黑暗中嘶吼着那聲音很是絕望壓抑又或者是憤怒,撲通一聲老乞丐的悲鳴停止了,似乎是躺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動靜。恐懼像瘟疫一般在房子裡蔓延,我再也顧不得其它摸索到褲子的身邊,褲子依然沒有醒來我拖着他逃出了這棟詭異至極的建築。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我靠在村口的老樹旁看着太陽緩緩升起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知覺。當我再次醒來時才從村長口中得知除了褲子失蹤以外另外兩男一女三名知青全都死了,屍體是在三面墳兒的東頭找到的。死狀及其可怖不到兩天屍體就已經腐爛的只能靠衣服來辨別三人。

打油小詩: 傷情最是晚涼天, 憔悴斯人不堪憐;

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

釵頭鳳斜卿有淚,荼蘼花了我無緣;

小樓寂寞新雨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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