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動最好奇的還是月嫣然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得這麼強了,這簡直不可思議,不敢想象。
她自己說是去過北方戰場練出來的,很多強者也都去了北方戰場,米荷在那,曹斷刀也一心想着,看來北方戰場真的很不一般。
但真的就只是因爲去了北方戰場嗎?
林動感覺未必,每天不管陰天下雪還是需不需要砍柴,月嫣然都會出去砍柴,而且根本不動用獸魂,就是拿着一把破柴刀,去砍。
這似乎就是她的必修課。
林動已經觸摸到了黃金階段,也希望能夠早早進入,這樣以後的路纔好走,因爲黃金階段是邁入強者的必經之路。
成爲真正的強者,必須進入黃金階段才行。
此時林動就也多了一個心眼,開始有的沒的的觀察月嫣然。
月嫣然戰敗給林動後,每天原本只砍半天柴,早出午歸,現在是早出晚歸了,中午也不回來吃飯了。
把木屋讓給了林動。
林動知道她除了眼不見心不煩之外,還有就是在下苦工,在練習,在強大,想要報仇,主要是她砍柴不用獸魂之力,就是徒手,這簡直讓人不可理喻。
“這算怎麼回事啊?獸魂師不練獸魂練肉身,不應該啊?”
林動理解不了。
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林動觀察了三天,基本天天都是如此。
“肯定是有高人指點啊。”
林動看着此時依然醉眼迷離,走路打晃的純瘋子道長,知道,肯定是他給月嫣然安排的練習方式了,“這老道士可是個厲害角色啊,哼哼,先民們早有記在這場千秋浩劫,這老道士沒準也早就知道,哼,我問問他。”
湊到了純瘋子道長旁邊,大聲詢問,“前輩,這月嫣然爲什麼只練肉身不練獸魂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啊!?喝酒啊,好,好,有酒嗎?”
眼神發直的。
聽不懂人言啊。
只顧着和林動要酒,“酒呢,酒呢,我喝酒。”
林動無奈嘆氣,所幸,拿來了一壺美酒,遞給了他:“前輩,你喝,你喝酒,然後你告訴我,爲什麼啊?”
“咕咚!”“咕咚!”
純瘋子仰頭喝了。
吧唧吧唧嘴,就醉意更濃了。
這時畫眉兒俏嘻嘻的在旁嗑着瓜子,笑呵呵的說了,“哎呀,他這是老年癡呆了,哥哥,你問他,還不如不問呢,一天天的除了睡就是吃,連廁所都不去,真是個怪人。”
“別廢話,一邊玩去。”
林動翻了個白眼。
“切。”
畫眉兒好逸惡勞,懶惰,臭美的性格此時已經一覽無遺,扭打着水蛇腰去找小諾了,現在基本是小諾負責幾人的生活。
畫眉兒用她的話說就是負責貌美如花,其他什麼的都不會。
林動也懶得搭理它,在那繼續問純瘋子,“前輩,你能不能指點一二啊,這練肉身,不練獸魂到底有沒有用啊,他這麼練和健身房那些練力氣的沒什麼區別吧。”
“嗝!”的打了一個酒嗝。
純瘋子道出了一句話,“肉身是船,一切都在船上,船大了,自然是風平浪靜,自然是水漲船高。”
“哎呀,前輩,你醒了。”
林動在問。
純瘋子迷迷糊糊的一軟,昏昏睡去了。
“我去,你這是演戲,還是真的啊。”
林動再去叫他,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了,打鼾的睡着了,“呼!”“呼!”的睡的打雷都叫不醒了,“你是在和我演戲吧,怎麼說睡就睡啊。”
林動着實無語了,在那抓耳撓腮的只得回憶了回憶剛纔那句話,“肉身是船,一切都在船上,船大了,才能風平浪靜,才能水漲船高?獸魂自然是在肉身裡了,肉身是船,獸魂搭在了船上,所以要先強大肉身。”
這話有點意思。
肉身是船,所以要先練肉身,獸魂纔會強大。
就好比一個容器,容器打了,東西才能放的多。
林動感覺可以一試,反正每天的必修課練完了也沒事,就找了一個空地準備練練,可一想,練什麼啊,怎麼練啊。
自己也拿着柴刀去砍柴。
這沒意義吧。
林動也不想模仿月嫣然,授人口實,想了想,舉得自己應該練練力氣,自己好幾次大戰都是因爲力氣大才贏的,包括贏月嫣然也是如此。
力氣大了,就也是肉身強悍了,這應該是符合肉身爲船的本意吧。
可自己已經兩萬五千多斤的力氣了,還怎麼練啊。
“嘿嘿,藥王鼎!”
沒錯,藥王鼎十萬斤,自己可以用它來練習。
“說幹就幹,行不行的再說。”
“嘭!”的一聲扔了出來。
這藥王鼎可大可小,最大十萬多斤,稍微小一圈就是七八萬斤,林動慢慢的控制着,變成了兩萬多斤。
林動就一咬牙的在沒動用獸魂之力的給擡了起來,但也是後背一緊,立刻放下了,“看來我不動用獸魂之力,沒有兩萬力氣啊。”
繼續往下減小。
到了一萬斤左右。
林動才能夠憑藉肉身扛起來,“那就練你了。”
扛着一萬多斤的藥王鼎,開始了爬山,開始了對於肉身的訓練,“一份力氣就是一份保障,大爺的,爭取肉身也能夠到達兩萬力氣,哈哈。”
宛如玩弄槓鈴一樣,在那來回擺動着,訓練自己的體能。
“肉身爲船,大爺的,那就把船練強大了在說。”
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林動抗鼎爬山而上,找的基本都是可以攀爬之地,早起往上爬,到了中午纔到山頂洞口處,累的已經氣喘吁吁,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不行了。
比在健身房練一天,還費勁了。
大戰半天,都不會如此。
累的大腦空白,缺氧了一番,直接倒地不起,只剩下“呼!”“呼!”喘氣了。
“哈哈。”
此時谷峰正在洞口翹着二郎腿曬陽光呢,看着林動如此,哭笑不得,“你們倆可真逗,一個人天天砍柴,你可好,開始抗鼎了,行,練吧,我看熱鬧。”
“看個屁的熱鬧,中午到了你這,你得管飯,趕緊的,給我弄飯去,可累死我了。”
林動累的手腳發軟,大汗淋漓。
很久沒有這麼疲憊過了,大氣都喘不上來了。
“哈哈,行,行。”
谷峰拿來食物,一隻烤雞和幾條燉魚和幾張大餅。
林動狼吞虎嚥的就都吃了。
慢慢的利用宇宙氣緩和了一下身體,就又抗鼎而下,往下走,一天能走一個來回,就算是圓滿。
“你聽說過舉鼎而死的秦武王嗎?哈哈,你小子啊也得小心了,不過我感覺,你下山應該揹着,這樣方便一些,也好鍛鍊其他地方的力量,對吧,老扛着沒意義。”
“對,只練雙臂,還得練成了大力水手,其他地方也得練。”
下山時就揹着鼎。
上山時就扛着鼎。
林動開始了對於肉身的苦練,這一練自然不是一兩天的事,慢慢的十天八天就過去了,每天均是如此。
林動一天只能抗鼎,背鼎的上下山一次。
慢慢的就是兩次了,到了頂峰,能夠三次。
“這次就繼續給鼎加重量。”
到了一萬五千斤。
繼續抗鼎,背鼎,咬緊了牙關,死磕到底了。
每日夜貓女均趴在鼎上,跟着林動,打着哈氣的很不理解,“你練這個幹什麼啊,力氣大,實戰是有用,但這麼練,真能幫助到獸魂嗎?獸魂纔是獸魂師的關鍵啊。”
“等練夠一個月在說。”
林動其實有兩三次練的已經受了傷,所幸體內有白象之力纔給治癒的,就也繼續着,苦熬這。
他也給自己制定了目標。
純瘋子道人醒了,把事情問清楚,自己就試試,自己這麼練管不管事,此時一條路走到黑,不去管呢。
依然天天練習。
日復一日,慢慢過去了將近大半個月。
已經進入深冬臘月。
天寒地凍的正個牛背山上已經被白雪覆蓋了不知多少層,一片蒼茫大地上的林動依然每天都在抗鼎爬山,背鼎下山的練習着。
一日不曾耽擱。
當然,月嫣然同樣如此,砍的樹沒有一萬顆,也有幾千顆了,堆積的木柴宛如山巒一般了,也是費了一番辛苦。
當然,另外兩個同伴,畫眉兒、小諾就沒那麼有意思了,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木屋外面冷,天寒地凍還懶得出來。
感覺像是在住監獄。
雖然在林動面前不敢說些什麼,卻也是早就懶得待下去了,一天天的寂寞,無聊,都懶得化妝了。
結果這一日。
“啊!”的一叫,打了個一哈欠的純瘋子道長突然醒了過來,揉着眼睛,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兩個女娃娃,幫去把林動和月嫣然都叫來把,嗯,就說我醒了。”
“啊!?”
畫眉兒、小諾傻眼了,以爲這老頭就是老年癡呆呢。
此時少有的清醒,認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呢,“你,你沒事了,你好了。”
“哈哈,女娃娃,我好的很,你們倆趕緊去吧,他們倆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純瘋子此時慈眉善目的揮手示意二女去叫人。
畫眉兒、小諾看了看外面冰天雪地的不想出去,但一看似乎大事,就也不敢耽擱,立刻聽命的跑了出去,去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