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的宇宙觀是這樣的:宇宙分爲四界,神界,人界,獸界和冥界(也可稱鬼界)。四界是平行的世界,四個層次,都是像左右兩方向無限延伸的直線性質的空間,彼此或相連或不相連,可以互相影響,但也各自獨立。
形象化來說,一定程度上,對於我們而言的天空,恰好是神界的海洋,而對於我們而言的雲彩,就是神界的陸地。
物理學上有一個詞叫“密度”,和這種宇宙觀有關。在我看來,空氣,水,土,石頭是四種密度的物質,它們的本質是相同的,都是電子原子,而之所以呈現不同的形態,就是因爲密度不同。那麼四界也可以認爲是不同密度的同物質。神和鬼是低密度甚至爲無密度的人和獸,人和獸是高密度甚至身體內部無空間的神和鬼。一般所講“真實”,“充實”,就是這個意思。那麼充實也罷,真實也好,都可有可無,因爲充實,真實,你是人,是獸,虛無,虛假,你變成神成鬼,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是某些人的追求。
所以曹雪芹著作《紅樓夢》也叫《石頭記》,因爲賈寶玉是塊石頭,最真實的所在,是從神界下凡的石頭。
神界如果是人界的昇華,密度的減小空靈的增加,那麼鬼界就應該是獸界的昇華,而獸是人向下的墮落,密度的增加空靈的減小,或者說是黑暗面的增加光明面的減少。
物理學講“暗物質”,如果神和人是“明物質”,神界和人界是“光明世界”,“文明世界”,那麼獸和鬼就是“暗物質”,獸界和鬼界就是“黑暗世界”,“野蠻世界”。
動畫片《海綿寶寶》裡,海綿寶寶和他的朋友們(想起摩根士丹利公司的全稱“摩根士丹利和他的朋友們”,“老羅和他的朋友們”)住在一個叫做比奇堡的海底城鎮裡。相對於我們陸地城鎮來說,比奇堡就是在我們的下一層——當然不一定,因爲有些陸地的海拔爲負數,比如吐魯番。這可以做一個不是很嚴格的類比,我們的藍色空氣層就是他們的天空,而他們的空氣層就是在我們的腳下——如果你是在一艘船上的話。
《靈魂擺渡》的宇宙觀觀是四界的宇宙觀,這部系列劇對這一宇宙觀做了形象的詮釋,讀者朋友可以去看一下。
神是虛無縹緲的,但是也可以被感受到的具體形象。好像鬼一樣。
而人對於我們人間的個體而言,是可以被感受到的具體形象,肉體,皮膚,骨骼,語言,行爲,感情等。但是另一方面,它也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所以我常會感受到孤獨感,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沒有感覺沒有理智,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沒有意義,沒有意思,我姐有時也說我“沒有良心”,“沒心沒肺”,就是佛家所說的“無我”的狀態。那麼推而廣之,我想人應該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如此而言,則和神鬼也是相同的。
這種宇宙觀被大量的玄幻文學影視作品所描述延伸,正統思想裡,也被道教,佛教,儒教,基督教,***教等幾乎一切宗教所認同推崇,佛教還對此有所延伸,提出“六道輪迴”的理論,指出宇宙分爲六道,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和地獄道。可以說它在某種程度上是宗教的宇宙觀。
宗教和科學是相通的。
科學上,現代物理學對於宇宙的解釋,有一種理論叫做“平行宇宙”,意思是平行不相交的平等空間構成宇宙。則和這種宇宙觀相通。
通過數年的思考,邏輯推理,我認爲這種宇宙觀是沒有問題的。大量的玄幻文學影視作品,玄學興趣者,以及各種宗教的認同,中國幾千年來對於玄學的推崇(尤其在南北朝時代的南朝)也說明這種宇宙觀的合情合理。
本章所寫的這些宇宙觀,都是可以本文字描述的宇宙觀,因此都屬於文化的宇宙觀。但是與文化宇宙相對的,有武術宇宙,野蠻宇宙等很多宇宙。但是這些還是可以被文字命名的,因此還可以被分入廣義的文化宇宙。另有不可被文字描述的宇宙,與之相對,相剋相生,相反相成,相愛相殺。但是這裡又對此做了描述,將它命名爲“不可被文字描述的宇宙”,那麼就是又對它做了描述,可是這種描述的意義,就是說它不可被描述。那麼這就成陰陽,成相對論,成矛盾,成科學,成藝術,成玄學。
在之前的論述中,暗含一種可以被稱爲“心學的宇宙觀”的觀點。它的內容就是:宇宙即是我,我就是宇宙。
中國宋明以來的陸王心學,主張“我心即是宇宙”,這其實和一個詞語“境由心生”相同。
反過來說,心由境生也可以成立。
那麼環境和自我,就是一個“雞生蛋蛋生雞”的關係。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環境和環境中的我是一體的,所以是一回事。我就是我所在的宇宙。反之亦然。
在陰陽的宇宙觀和科學的宇宙觀等宇宙觀外,尚可還有一種“藝術的宇宙觀”,或者稱爲“藝術家的宇宙觀”。
這種宇宙觀很簡單,可以用一句話概括:“人在畫圖中”。
對於畫家和繪畫愛好者來說,對於看畫的人來說,宇宙就是一幅畫,人是畫中的顏色。
對於文人和文學愛好者來說,對於看文的人來說,宇宙就是一篇文,人是其中的字符。
說到這個,想起看的一篇小故事。
一個記者到精神病醫院去訪談,遇到一個精神病人。這個人認爲他正在寫一部小說,是用他的行爲,他的生活,來寫。而所有他生活中遇到的人,都是這個小說裡的角色,他們的出現和行爲,都是小說的故事情節需要而產生的。
包括這個記者,也被他認爲是他小說裡的角色,而這場訪談,正是其中的一個章節。
那個記者當然對這個人的觀點嗤之以鼻,但是那個病人談笑風生,毫不爲意。
過了一些天,那個病人病癒出院。記者恰好在這個時候重回醫院訪談,見到病人在做出院登記。很健康的樣子,還是談笑風生,很輕鬆很愉快,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意料之中,都是他的安排。
這個記者和他道別。最後,那個病人壓低聲音靠近記者,說道:“桌子正下方。”
記者想了想,明白指的是那天訪談的地方他們用的那個桌子。於是他去訪談的那個地方,在桌子正下方,看到一行字,看得出是那個病人在訪談當天刻下的:“兩個月後出院,記者來訪。全書完。”
距離那天訪談,恰好兩個月。記者完全呆住了。
有人說藝術家都是瘋子,我想在這裡可以看出來。而這,就是小說家的最高境界。
或者說,最好的小說,就是生活。把自己當做角色,整個宇宙作爲一部小說,這就是“人生是一本大書”的含義。
想到一句話,就直接把它記在這裡,可以作爲小說家自勉之詞,或者讀者們的自勉之詞,與君共享吧:
“他一直在講故事,於是就成爲了一個故事。”
對於演員和戲劇愛好者來說,對於看演出的人來說,宇宙就是一場戲,人是其中的角色。
把宇宙當作舞臺,所有人都當作演員觀衆導演劇務,把人生當作一場戲來表演,這就是表演的最高境界,所謂“人生如戲”。
等等。
其實做飯也是一種藝術,很多東西本不可吃,或者說本無所謂食物與否。因爲廚師的妙筆生花,所以纔出現食物。因此有人創造出一個詞叫“廚藝”,就是把廚師也作爲藝術家。
那麼,對於廚師和食客來說,對於吃貨們,吃飯的人來說,宇宙就是一頓大餐,人是其中的參與者,可以是做飯的,可以是菜餚,也可以是調料,或者食者。
我想,進而可以引申出很多種宇宙觀。比如“政治家的宇宙觀”,或者說"政治的宇宙觀”。
宇宙就是一個人。明代王陽明提出,“宇宙即是我心,我心即是宇宙”,那麼簡單化處理,就是說“宇宙就是我,我就是宇宙”,就是把宇宙當作一個人——就是他自己啦,因爲王陽明是一個大政治家。
其實你看科學家拍的宇宙圖片,那麼蟲洞的說法,也很有這個的意思。因爲人的肚子裡是有蟲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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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體內部用高倍顯微鏡觀察,就看到各種自然生態。細菌很像動物,而毛囊則很像植物。那麼整個的皮膚內表層,就像宇宙圖像。
因此,把宇宙當作一個人,是很科學的。
當然,如果完全簡單化,也可以認爲一切宇宙觀都是一種,彷彿把所有一切都看作自己一樣。這種簡單化的處理,可能很準確,也可能是種武斷,片面,以偏概全的看法。因爲你所謂一致化的那些點,可能都只是萬分之一或者半數的部分的巧合而已。
你看,永遠都是有着兩種相反的可能性,這就是所謂的陰陽,也可以說不是。
通過陰陽的宇宙觀呢,我們就可以解釋一些科學上的問題。比如地球上有生命,但別的星球上沒有。因爲這種有無,這種特殊和普通的關係,是一種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