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氣息四處疾散,兩雷雕雕爪劃出道道的閃電相應來的高裡高一方的幾百個傢伙電得人仰馬翻。
一龍兩雷雕玩得不亦樂呼,但黎大小姐卻看得頭暈目眩。本來,她以爲會有一番惡戰的,哪知道,幾百個二百級左右的傢伙竟然在宇宙獸(黎大小姐這樣認爲)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大龍,大雷,二雷,小心呀,別打死了他們!錢吶!”見幾百個傢伙已經臉青面黑,黎飛霜趕緊出聲叫停。
“真不過癮,”高減翻了翻白眼,放過了眼前已經氣喘如牛、入氣多、出氣漸少的傢伙,並讓兩雷雕也停止了電擊遊戲。
“那個……大龍,你是多少級?”
“問這個幹什麼?”高減警覺地看着一臉好奇又羨慕的黎大小姐。
“不問清楚,本團長以後怎麼做冒險計劃?”
“這樣呀!好吧,二百八十級,我們三個都是二百八十級。”
“二百八十級!天吶,你們的主人才二百二十級……”
“老大的這裡三百六十級!”高減嘎嘎龍笑,向着眼裡盛放奇光的黎大小姐指指自己的腦袋。
“三百六十級,聯邦沒有這樣的級別!”
“笨吶,大團長,高減的意思是你以後有什麼礙難的事情,可以諮詢我老大,保準你會獲得驚喜的美妙答案。你的那些什麼計劃,最好都給老大過過眼,否則揮不了高減和兩小弟的實力。就像這次,這幾百個傢伙差,太差!大團長。你要是榨不出足夠的聯邦幣,那高減這麼賣力就虧大了。”
“呵……大龍,你還會算帳!”黎飛霜更驚奇了。
“嘎嘎,算帳算什麼,高減做過的比算帳精密得多的事情數都數不過來。”藍冰龍洋洋得意,口沫橫飛。
“呃……會做精密事地宇宙獸!”黎飛霜聽得將信將疑。
不過,一天之後,她完全相信了。
高裡高,射星星羣高裡家族的一位旁支世襲子爵,六十年前叛出s級冒險團星皇。捲走了二萬億聯邦幣,陷當時二百萬人的星皇冒險團於財政危機中。冒險團團長黎洛天更在之後的兩單冒險業務中遭到暗算,一氣病逝。星皇遂爾煙消雲散,到黎洛天女兒黎飛霜二十年前重組星皇時,星皇已經掉落到b級,二百萬人的大團只剩下二千人,冒險業務全面凋落。
黎飛霜並不明白當年星皇冒險團生了什麼事情!剛強的女強人在接手星皇事務後,才漸漸獲悉一些內幕。無奈,惡棍高裡高在星皇倒後勢力展到一個驚人的地步,更有高裡家族的庇護。使得一心想獲得真相的美麗團長只能耐心地潛伏。
也是高裡高倒黴,本來。天心加盟之後,按黎飛霜的意思,僅僅是去香榭裡出一口悶氣,根本沒想迫問當年地真相!哪曾想,藍冰龍高減猛着,不僅毀掉了香榭裡,一網打盡高裡高本人及其最核心勢力,而後還將這些傢伙置於它的恐怖的玄寒氣息中拷問。
高裡高是個不世出的野心奇才,星皇二萬億聯邦幣在他手裡,幾十年下來。單是流動資金,就達二十萬億聯邦幣。這筆錢財,自然落到了這些精明得出奇的高減的手裡。高裡高的產業,高減沒有興趣。便便宜了黎大小姐。
“黎飛霜,我高裡家族不會放過你的!”渾身被榨得只剩一條短褲的高裡高瘋狂叫道。
“子爵閣下,放心。本團長會將你和你的惡行一併交回高裡家族。高裡家族清名在外,會不會放過本團長,本團長不知道,但愛名地高裡家族想必不會放過你這個敗類!”黎飛霜面無表情地道。
“你等着!”高裡高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蕩雲閣化爲塵煙,老星皇鉅變真相被揭開,高裡高被高裡家族放逐,射星星羣中央星一天覆一天井噴新聞猛料……
黎大團長成爲風雲人物的同時,射星星羣也暗流潛蕩。
“星皇,除非爾死永存中央星上,否則,必將爾碎散在星際!”無數因爲此事件臭了名聲地勢力陰笑聲連連。“那臭婊子,賣到大格羅星羣上做女奴去!”
或許是知道日後日子艱難,早已曉得世事無常的黎大小姐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迅制定了星皇擴容計劃。
射星星羣能買到的最先進的十千米級星際戰列艦,黎大小姐毫不猶豫地訂購了十艘,千米級的星際驅逐艦也配備了十艘,另外還有龐大的冒險裝備。星皇冒險團的人數更由二千激增到五萬。
黎大小姐爲保安全,把冒險團展成萬花聯邦允許的私人最大雙十星際艦隊。
對此,天心一笑置之。高減則嘟啷,“純粹是浪費聯邦幣!明擺着不信任偉大的藍冰龍可以搞定這個星宇!”兩雷雕則昏昏欲睡。
萬花聯邦歷16萬年,亦即迴歸歷2oo年,星皇冒險團向大格羅星羣進,開始了若干年後星航家仍認爲不可思議地傳奇星際航程。
“……將星皇冒險團已經變賣了所有資產的消息傳出去。”射星星羣一隅,那被高裡家族放逐、失了爵位、當了一名海盜的高裡高眼裡射出仇恨的光芒,“就說請廣大地海盜同仁在無垠的星際中會獵星皇冒險團,共謀星皇高達五十萬億的財富!”
“老大好計!五十萬億吶,聯邦所有地大小海盜集團還不得風捲而至。”
“另外放出星皇冒險團擁有三頭二百五十級的無主宇宙獸的消息……”
……
射星星羣星際。
在空港裡顯得龐大的星皇雙十冒險艦隊在星空中,不過二十尾甲魚,實在渺小之至。
黎飛霜立於以常前進的旗艦舷頭,俏面面色凝重。開弓沒有回頭箭,星皇冒險團已經徹底得罪射星星羣最大的家族高裡家族。星皇的新家將是大格羅星羣。只是如同再呆在射星星羣將成爲高裡家族地靶子一樣,星皇冒險團目前的這點身家能否安全抵達大格羅星羣,她實在沒有把握。
“在想什麼?”
“天心大哥,星皇真的能安全到達大格羅星羣嗎?”
子裡,黎飛霜已經跟天心很熟了。
“放心吧,星皇將在前進的路上不斷壯大!照這個路線行走,星皇將是聯邦有史以來的冒險傳奇。”天心遞給黎大小姐一張冒險路線圖。
萬花聯邦,便是最達的中央星羣大格羅星羣也存在着無人敢問津、或者問津者一去不回的兇險星帶。射星星羣到大格羅星羣,一共相隔着八個星羣和沒有憑藉的大虛空,天心的這張冒險路線圖。八個星羣中令人聞之色變的聯邦十大最險星帶就有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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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大哥,太冒險了。這些星帶也罷了。大虛空……”黎飛霜不安地道。
“如果你想擁有一支雙s甚至三s級別冒險隊伍地話,那就照這路線圖前進。”
“可是……”
“放心吧,這些險惡星帶和大虛空,高減和大雷二雷都能從容對付,之所以選擇這條路線,便是幫你鍛鍊冒險隊伍。”
“既然如此,就聽大哥的!”黎飛霜決定賭了。星皇冒險團真要照這張路線走下來,且安全抵達大格羅星羣。那她黎飛霜和星皇將載入冒險史冊,享受無限地榮光。所謂富貴險中求。
“好。傳令艦隊,向射星星羣星巴死亡星帶大跳躍!”
星巴死亡星帶。是射星星羣迄今爲止人類死傷重重而沒有徵服的星帶。星巴死亡星帶位於射星星羣中偏邊緣區域,是一個一萬兩千光年長、三千光年寬、二千光年高的不規則星帶。星帶內傳說寶貝無數、珍貴礦藏無數、宇宙獸無數。當然,亡靈亦無數。
“天吶,該死的星皇,要送死,也先將你的財富留下呀!”
無數海盜團追之不及,大罵出聲。
“老大。怎麼辦?”高裡高小弟接獲消息稟告道。“那女人瘋了,冒險目標竟然是星巴死亡星帶!以後誰說這女人無膽,我跟誰急!”
“她不是有膽,”高裡高顯然對黎飛霜有着深刻的研究。陰聲道,“她的膽在那位星際大傭兵身上。還有那三隻該死的宇宙獸!”
“老大。星巴死亡星帶,最亡命地海盜團是不會去的!”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不進死亡星帶,難道以逸待勞。堵在死亡星帶之外,海盜團也不願幹麼?”高裡高冷笑道。
“老大,你是說星皇冒險團能創造奇蹟。安然進出星巴死亡星帶……”手下張大了一張o型嘴。
“那臭婊子從不做沒把握地事情!”
“可這是千古險地吶!”
“我要叫她有命冒險,沒命……”高裡高臉相獰惡了。
正向星巴死亡星帶的星皇冒險艦隊除了天心之外,自然不知它地背後浮泛着多少渣滓。黎飛霜次面臨大險,一臉小女子的悲壯。天心則嘴角含笑,星皇如果不能成爲最傳奇地冒險團,那他怎麼可能獲得萬花聯邦十多萬年積累的民間和官方海量星圖資料。星皇如果不能成爲最傳奇的冒險團,獲取星圖資料的行爲無疑將被萬花聯邦詬病。
將近半年時間的跳躍,在離星巴死亡星帶最近的一個跳躍點,星皇冒險團停住了。
與此同時,射星星羣興奮了。
無論是高級宇宙力武者,還是一般民衆,都以各種心態關注着星皇冒險艦隊對已經長達一千年沒人敢前往地星巴死亡星帶的探索冒險行動。
“需要去最近的補及點麼?”旗艦上,天心詢問黎大團長。
“是。星艦上所有宇宙力在一百二十級以下的冒險人員尚不能轉換足夠地宇宙能量供己需要,另外,星艦也需要補充跳躍消耗的燃料。”
“那就去吧。我讓高減和兩雷雕跟你們去。”
“你呢,大哥!”
“要進星巴死亡星帶了,我擬探查一下地形!”
“大哥小心!”黎飛霜沒有客氣,留下一隻千米級驅逐艦,率艦隊匆匆而去。高減翹翹嘴,喉頭擠出細聲跟上,“老大也真是地。這些東西隨便找顆星球,提煉一下,應有盡有。卻要這小姑娘去什麼補及點,沒得折騰黎小妮子,還可惜那些亮晶晶地聯邦幣了!唉……”
實際上,天心很皺眉頭。萬花聯邦並不欠缺高階天神修之類的宇宙力冒險者,按理說,星巴死亡星帶這樣的地帶絕攔不住他們,但事實卻是攔住了,而且歷史上還有兩名宇宙力達到二百八十級的鬥神進入星巴死亡地帶從此失蹤,由此可見,星巴死亡地帶還真是奇險無比,有必要預先找出適合星艦航行地線路來。
靈神識龐宏外放,掃向星巴死亡星帶。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天心有點愕然,這星巴死亡星帶的內裡情形是一個弱化版的暴爆海,只少了大爆炸地次數和連續性,但炁風和猩紅物質漩流一點少,要是黑洞少一點,並有星獸的話,就是一個加強版的塹荒界天地形了。
“難怪相當於高階天神修的二百八十級宇宙力鬥神也經受不起!”
天心還現,星巴死亡星帶還有一層若有惹無的氣息,這氣息滯阻神識,如人眼在海中,看不遠不說,清晣程度也有限。最重要的是,這氣息對星皇冒險團目前裝備的探索眼有擾亂作用,星艦要是撞入這氣息團中,就會變成瞎子。
“看來只能在外圍走走了。”
天心所謂的外圍,是星巴死亡星帶最邊緣的一個百萬千米厚、長寬十光年的片層,時見一些小天體,雖然還是很危險,但小心點,星皇艦隊還是可以承受這個片層的危險的,再小心一點,也未必不能獲得一些珍貴礦石(高減在暴爆海中收集的那種,只純度沒那麼高,但對於萬花聯邦,絕對珍貴)。
靈神識再進一步深入探索,天心忽然呆住。
星巴死亡星帶的最中央,居然有一個相對安靜的數光年區域。這區域裡,不少的宇宙獸打來打去,另外還有人,具體來說,兩個女人在對毆。兩女人中,其中一人讓天心甚感意外,竟是曾經的四方宇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