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庫爾勒市,博斯騰國際星級賓館。
生化能戰士x2“刀片”和x3“海德”橫躺在賓館的一間客房裡,壯碩的身軀讓身下的席夢思不堪重負,深深下陷。
“我說老二,來這鬼地方都已經兩個星期了,那幫垃圾還沒到嗎?”
海德懶洋洋的語氣裡透出不屑。幾年時間,他的潛行本事更大了,可以在1ooo米內潛蹤無影,行動逝若流星,這次參與“獵晶行動”的他國能戰士,常給他捉弄得狼狽不堪。這令他得意之餘,不惜誇下海口,要與當年東海上空的中國能戰士一比高低。
“嘿嘿,老三,他們都已經到了,就等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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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林老人是這一帶防沙林的場主,小夥子沙迪克初來報道,老人並不上心。多少年了,自自己接任這個場主以來,年青的小夥子來了一批又一批,但都幹不上半年即以這樣的名義或那樣的渠道撤走了。老人的心一度度燙熱,又一度度冷卻。
沙迪克如胡楊木般的沉穩堅定,在第二個年頭引來邁林老人的重視。俗話說,順天知命,老人老了,一直在尋找接班人,但大漠當家人需要的特質不能僅是“臨沙不屈”,而且還需要“滴水穿石”般的韌性進取精神。
三年的相處,老人的防沙經驗盡傳,小夥子也非常爭氣,率大夥兒硬是將風沙擋住,並將前幾年有沙化跡象的“土地”恢復綠蔭。而小夥子看漫漫沙漠的眼睛,有時會變得血紅和瘋狂,每當這時,邁林老人便有如身愛,心如刀割。小夥子的父母在其大學時代最需要“營養”之時,一次外出公幹被突如其來的沙暴吞噬。小夥子能畢業,其中之“苦”把把辛酸,難以言說。
“恨”有時能成大事,但亦可能壞掉大事。面對風沙這一大敵,不能蠻來,要講科學。許是幾年的人生磨練,沙迪克魁梧的身軀沒有莽撞的資質,這讓邁林老人非常驚喜,對其可不是一般的寵愛,兩人就在一杯老酒一盤花生米中結成忘年之交,感情好得親生父子莫過如是。
走一遭。眼看大漠已經變成綠洲,高樓已經疊起,但沙迪克卻不見迴轉,幾經尋找不得音信。年初,小女兒米蘭大學畢業,連同一大批同學,被那個什麼集團招到大漠中心工作,老人給女兒一件任務就是打聽沙迪克大哥。
論說該做的已經做了,但老人就是止不住心裡的悲傷,在日夜的思盼憂慮中,幾十年來養成的金剛石般堅硬的心開始軟弱,塔克拉瑪干這個畢生的大敵一去,他感到失落;如此熱鬧的情景,沙迪克沒見着,他感到遺撼;沙迪克一去不復返,他則感到了老來喪子般裂肝斷腸的痛心。
“老人家,何事這麼傷悲?”
天心通過神識明顯感覺老人的生命力因哀傷消逝得很快,如此下去,恐怕等不到要等的人,自己就會先行烏乎哀哉了!因此,忍不住現身,想給予老人一點希望。
邁林老人看着眼前這比沙迪克“小太多”的年輕人,長嘆一聲,也不追問天心是什麼人,就將他與沙迪克林林總總的大事小事芝麻事全盤傾訴,末了還告訴天心沙迪克的相貌特徵,託他幫着打聽,要是找到沙迪克,就代他痛揍那小子一頓,一定要揍得沙迪克想起“我邁林老人”爲止。
“小客人,沙迪克那小子沒良心,打他一頓讓他皮肉受點痛就好!”
這老人的表達方式真特別呀!不過,看到老人訴說一番之後,心情好轉很多,天心感覺十分開心,爲什麼以前就沒有人當一回老人的聽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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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棱格勒,蒙古語意爲太陽河谷,是若羌境內的一個景點,由於谷中常現雷雨,進入之人畜常遭雷擊,因此也被當地牧民稱爲“魔鬼谷”。
這天,魔鬼谷裡進來了2o人,谷中的雷電不時閃擊,2o人不僅沒事,彷彿還很享受的樣子。看來,這大自然的威力要戰勝他們,得依靠恆長的時間了。
那手背全是虎形斑紋的兩人是日本的狂獸戰士橫條小二和橫條小三,兩人的能力就是皮粗肉厚經得起打,一般槍彈只能給他們騷癢,攻擊能力是度驚人、可以變形成虎爪的四肢和威力遠一般槍械的、徵對戰甲特設的激光槍,另外每人攜帶了四枚微型炸彈。
全身金色光甲的則是歐洲的黃金斗士,一共1o人,兵器清一色黃金劍,由於甲冑覆蓋全身,其它武器不明,領頭的叫亞瑟,另外九人序號代之。印越菲三國的六個能戰士,各有特色,苦行僧模樣的瑜珈練至極境的是印度戰士;越南的顯然力氣非小,全身掛滿現代武器;剩下兩人四不象,赤祼的前胸後背都紋有極爲刺眼的不知名圖騰。
領頭的當然是刀片和海德。兩人在地上鋪開一張特大的地圖,然後給每人一份相關資料。刀片指着地圖中的一個大紅點,不無遺撼地道:“對方的資料我們瞭解得不多,只知道要潛入沙漠中心的這座大樓,目的大家都知道,就是搜取龍晶的技術資料。”
“各位千萬小心,據可靠情報,這座大樓的保全人員全是中國特種部隊的退伍戰士。”
“嘻嘻,特種戰士麼?八格,看我橫條小二不把他們撕得碎碎的。”
“各位,這次任務不能殺一般人,”刀片橫了橫條小二一眼,眼中有威脅之意。作爲能戰士,殺人他並不放在心上,他們生來就是殺人的,但這是總統的意思,擔心平民死亡過多惹來中國能戰士的報復。
刀片本身的立場並不堅定,加上這些人都來自各方,並不能完全控制。小小布什總統的命令,他直到有一天才真正瞭解,但那時爲時已晚,因爲復仇者的心一片瘋狂。
黑色的海洋,黑色的波光。取得沙迪克的資料後,天心辭別邁林老人,神識漫過大漠上下,最後聚焦沉寂的沙底世界,搜尋到黑暗中寂滅中的某人。不過,情況似乎很奇怪!
夜幕降臨,天心集團總部大樓。
原本通明亮堂的夜景升起霧靄,變得昏暗,一條條黑影似巨大的夜蝙蝠,“吱,吱”飛向塔克拉瑪干大漠中心,大樓面向怒城方向的最頂層的窗玻璃被悄無聲息地劃開。靜靜的走廊過道,很輕微的腳步聲,隱約可聞的呼吸聲,四壁黃黃的牆面,觸手冰冷的樓梯扶手,一切在詭密的黑衣衆裡再也沒有往日的寧靜安詳,來來去去的影子扭曲着,偶爾一點聲音傳來,空氣裡瀰漫厲鬼現身的恐怖氣息。
真寂靜呀!
刀片和海德對視一眼,後者身形一晃,無影無蹤;刀片則折向另一個方向,儘管他度驚人,還是覺得這大樓寬敞得變態。緊張的氣氛中,也無計體內能量的消耗,快,要儘快找到機要室。過道中的晶能燈一如既往地變幻着顏色,由着他來來去去,進進出出,彷彿他是朋友。這種感覺似在嘲笑什麼,他忽然討厭起這平日裡最喜愛的彩色光明,完全忽略了怕光是普天之下做賊的共同心理。
橫條小二小三人如其名,大條的神經想不了許多,處於進攻狀態的手腳鋒利陰森,不時在牆壁桌椅櫥櫃上劃過,在留下深深的爪痕的同時,出非常刺耳的絲絲聲,如深山狼嗥,聽了叫人狂。
1o個黃金戰士則紳士多了,一舉一止都極度優雅,他們看起來要麼是巡邏隊,要麼就是大樓的主人,飛快翻動的手讓人聯想到的是嫺熟,而不是慌張。oo7的竊賊風度,他們學了個十足,青出於藍勝於藍,表現得更加完美和愛護財物。
印越菲六名能戰士,大半時間都是彎腰潛行,臉上也時有驚慌之色,隨着時間的過去,四周越寧靜,幾人的心膽也漸漸大了起來,身子直了許多,腳步雖是重了點亂了點,但度卻放快了。
這不是訓練的訓練,高度緊張的緊張,在刀片的腕上的手錶的分針轉動兩圈後,2o人終於又聚到一起。互問收穫,盡皆搖頭。
海德一抹額上的汗水,“媽的,真邪門,不僅整座大樓空無一人,就是大樓周圍3oo米也不見人影。”
刀片手一揮,“再找,現在離天亮還早,每個人都要細心點,不信找不到要的東西!”
“頭,這資料可能藏在一個地方,”越南能戰士其中一人道,“在28樓,有個地方我們進不去!”
“走,去看看,”刀片一個晚上惶惑不安的心迎來興奮點。
一道小小的門,門上五個字:“天宇研究院”。刀片拍拍越南能戰士的肩膀,長噓一口氣,“總算找到地方了,弟兄們,開工。”
話聲未落,一個聲音澆得他透心涼。“朋友,既然來了,咱們敘敘!”緊接着,這一層樓亮如白晝,一行人無所遁形,轉身一邊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男人,一邊努力適應亮白的光線。
刀片恐怕是唯一能聽懂中文的,他認識這個人,資料上寫得明白,而且還有照片。看來,這裡真是對方的中樞了,不然,這保全公司的總裁不會現身。
準確地說,他的猜想沒錯,天心集團總部大樓除了天宇研究院有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外,還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這偌大的大樓裡,除開衛生間,甭想找到一絲紙片兒和現金鈔票,無紙辦公和無紙財務一直是天字系列公司的辦公運作方式。
吉武修爲增長很快,他不乏格鬥經驗,在乾坤塔2o比1的時間裡,每天入塔12小時以上,使用的龍晶從中品上升到上品,幾個月來內能長足猛進,已進入六階。可以承受天兵塔的靈氣改造了。
他本在天兵塔修煉,他不服氣呀,整日裡,只要一回怒城,天基小不點們就會拉他去當格鬥陪練,說是跟他學習格鬥經驗,實際上是當“沙包”,被小不點們撞來撞去,雖說自己身法更靈活了,身上也不痛,但那股慚愧勁兒更猛烈了,自己還是特種兵呢!小不點們練習飛劍的結界他進不去,但看得見,一道道經天長虹如靈蛇飛舞,龍翔天際,那情景真是饞死他了。
正沉浸在自己有朝一日像小不點們御劍升空時,輔腦報警,有人強闖天宇研究院的辦公室。隨即眼裡看見2o個膚色不一的外國人在28層天宇研究院門前逡巡。
吉武很驚訝,這些外國人是從哪裡進去的?集團總部大樓的保全系統什麼地方有漏洞,讓他到現在才覺這些人。他們肯定不是從層進去的,層的禁制晚上1o時後便啓動,他們要麼就是先溜進去的,要麼就是,對了,一定是空中。
他謹慎起來,如果是後面一種情況,那這批人肯定不簡單。通過輔腦,他將情況迅通報給另外六塔中的六位總裁,並借用小蘭和小蕊兩位機器保鏢。
另六位總裁,除郭向東和李薔外,童雅、林怡蘭、黃蕊和何玉鳴功夫早成,但都沒有實戰過,這個機會,幾人嚷着要一同前往。吉武也怵對方有2o人,自己一個恐怕不成,多幾人,至少不濟時有個幫手,因此關照衆人穿上護甲,但由他去打前站,摸摸對方實力。如果幾人都不行,那就招天基小戰士出戰。
“這位朋友,大概是吉總裁了。吉總裁,我們久仰貴集團高名,因此,師兄弟們就一起來瞧瞧熱鬧,純屬好奇,既然吉總裁來了,那就該我們走了。”刀片皮笑肉不笑道,打了個眼色,“兄弟們,咱們走!”
“且慢,天心集團豈能容爾等說來就來,說走……”
吉武長笑聲未歇,得到刀片暗示的橫田小二和小三猛地拔出腰裡的激光槍,也不瞄準,轉身就射向吉武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