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鏡和馬伕人被袁英看的一陣不自然。
“是誰?”
“你快說!”
“誰殺了馬副幫主!”
不少丐幫弟子已經紛紛催促起來。
馬伕人也不知道袁英虛實,不過看他說的有板有眼,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看袁英要再次出口,忙插嘴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是蕭峰的結拜兄弟,你們看他長相,頭髮短短,穿着古怪,肯定也是契丹奸細!”
袁英心說馬伕人真是個賤人!哥短髮你都能借題發揮,這女人還真是難纏,誰娶了誰不倒黴?
“哼!頭髮長短又豈能證明我就是契丹人?”袁英說完施展凌波微步,整個人猶如一道幻影繞了馬伕人一圈。
待得袁英回到原位,再看馬伕人頭髮已紛紛掉落,已然變成了一個禿驢。
“啊!我的頭髮!”馬伕人摸着光禿禿的頭皮就是一聲慘叫,骨子裡對袁英神出鬼沒的功夫已經害怕至極。
“現在,馬伕人頭髮比在下更短,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契丹奸細?”袁英一拱手對周圍笑問,心中唸叨:“嘖嘖,馬伕人這腦袋還挺圓弧!”
蕭峰與丐幫衆人,紛紛看向袁英,這種輕功身法當真了得,更厲害的是能無聲無息間發出劍氣,將馬伕人頭髮盡數除去,試問如果袁英要殺人,那真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阿朱看見馬伕人光頭的樣子,噗哧就是一樂。
這一樂真是回矇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就連蕭峰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下面我繼續說話,再有打斷袁某人說話的,別怪在下不客氣!”袁英顯露實力,必要的威懾還是要的,不然說一句別人插一句何時才能把事講清楚。
“當日在下看見屋內有三人,一位是受害者馬大元,一位是馬伕人,而另外一位就是…”袁英回身一指白世鏡道:“而另外一位就是白世鏡白長老!”
此話一出,丐幫衆人就是一愣!包括徐沖霄,全冠清等人也都愣在原地。
“你…你胡說!”白世鏡臉色驟變,就連說話都結巴了。
白世鏡說話一打結,蕭峰與丐幫衆人齊齊看向了他,滿是詫異的盯着白世鏡,畢竟在衆人心中,白世鏡爲人一向正直鐵面無私,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兇手?
“我沒胡說!當時馬大元撞破你和馬伕人的姦情,你情急之下施展纏絲擒拿手鎖住馬大元喉嚨,本來以你武功根本殺不了馬大元!可惜,他事先中了奇毒十香軟骨散,全身毫無反抗之力。”
“馬大元被你輕鬆捏碎了喉骨,然後你和馬伕人合謀,將此事僞裝成馬大元死於鎖喉擒拿手,之後再誣陷給慕容復,我說的是也不是?”
衆人紛紛恍然,原來馬大元並非死於鎖喉擒拿手,而是白世鏡的纏絲擒拿手,兩種武功雖然名字不同,但都同屬於擒拿手一類。
“我……”
白世鏡身子一震,不由得後退了半步,一張老臉更是青紅相接,額頭已是冷汗淋淋。
馬伕人看白世鏡膽怯,暗罵廢物,剛要爭辯。
袁英又衝全冠清道:“全長老,是不是沒想到除你之外,馬伕人還是白長老的相好?也不知道以後誰會當上幫主呢?”
“賤人!”全冠清暗罵一聲,也不作迴應。他畢竟是個老油條,知道現在不宜發作,兩眼左右撇了撇卻是準備逃跑了。
馬伕人沒想到袁英連她和全冠清的關係也瞭如指掌,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嘴脣有些發紫。
袁英知道馬伕人不會輕易承認,所以突破口轉向白世鏡和全冠清兩人。
“白長老,你是不是也沒想到,全長老也是馬伕人的相好?”相同的問話相同的語氣,袁英又對白世鏡說了一遍。
白世鏡心中忌火中燒,剛纔全冠清的反應他盡收眼底,果然有姦情!有些東西是自私的,白世鏡妻子死後二十年沒碰女人,被馬伕人勾引後一心就想和她在一起,爲了她,自己失手殺了馬大元,可她卻把自己當猴耍!殘酷的現實叫他瞬間失去理智!
“他說的是真的嗎?”
馬伕人心中狂罵白世鏡白癡!
“白世鏡!你是不是瘋了!這小子明顯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話一出口,馬伕人立覺有點說多了。
白世鏡回手就給了馬伕人一個耳光,道:“我白世鏡是瘋了,都怪我把持不住,被你迷惑,失手殺了馬大哥!一世英名毀於你手!”事到如今,白世鏡也看出自己被馬伕人利用了,只怪當初自己利慾薰心,色迷心竅。
馬伕人被白世鏡一巴掌抽的臉頰紅腫,疼得直流眼淚。畢竟她還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受得起白世鏡修煉多年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