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做夢吶!”我看了一眼四周,別說魔騰了,就是一隻蒼蠅都沒看見。這讓我非常惱火,這代表着我沒支援兵了,不能大放厥詞:“來人!護駕!”
本屌捶捶腦袋,跳下牀穿上拖鞋去洗臉,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戳了我一下。
“扎克,是你嗎?”本屌問了一句,回過頭卻看見一個陰森森的臉和我對視。
“媽呀!鬼!”我嚇得向後跳了一下,貼在牆上。“等等,你貌似是……”
“魔騰。”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由於夢裡我是感覺不到害怕的,所以對於魔騰的形象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可是真的站在他的面前,讓我有點渾身不自在。
我洗漱完畢,穿上了昨天買的新衣服。我將扎克放回荷包裡,整理好準備出門。
“你確定你沒事嗎?”我回頭看了一眼魔騰,“雖然你比較拉風,而且我也相信你的回頭率是100%,但是這樣子難免會嚇到小盆友和大人的。”
魔騰搖了搖頭,“他們看不見我。我是夢魘,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上任何物質的生命體,因爲我是一種‘靈質‘。”
“那就好,走吧。”
我去樓下結賬,順便去便利店買了一些水和食品,以及一個揹包與一瓶洗髮液後就離開了。開玩笑,用飄柔就是自信!
我戴着一頂嘻哈風格的棒球帽,雙手插在荷包裡頹廢地再街上行走。我的樣子基本上是放在人堆裡找都找不到的那種,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在旅館期間,我得知我在那場戰鬥後到現在一共用去了整整一週的時間。
碼頭。
這裡是非常繁忙的地方,小的只能承載數人的漁船,大的足足上千噸位的輪船,在海面上行駛。這個地方坐於美國西南端,這正是太平洋的海岸,與中國隔着世界上最遙遠的一片汪洋。
我站在沙灘上,心想如果此時有一架飛機來接我是多麼的好啊!雖然,這個聽起來非常不現實。
魔騰在我的肩膀旁漂浮,如果我換上一身仙俠風格的衣服,再加上長髮飄飄,手拿着劍託在身後,那魔騰看起來簡直就是我的靈寵。不過,我可不敢讓他當我的靈寵,這傢伙據說實力是和劍聖一個檔次的,也就是距離半神也只有一步之遙的超強者。估計我們那一家子全部加起來也打不過魔騰。
還好的是魔騰對我沒有惡意,反而一路上和我聊着瓦羅蘭的趣聞,以及他進入別人夢境時的一些趣事。
很多人看見我一個人對着旁邊的空氣說話,也是不言語,直接和我保持着五米開外的距離。我就當沒看見,這些人一輩子估計也就只見這麼一回,不過是過客罷了,下一個轉彎口,誰也不記得誰了。
我身上還有400多美元,雖然支付得起一張去天朝的船票,不過我沒有證,壓根買不了。所以,我只能選擇偷渡了。
偷渡這個東西世界各地都有,比如廣州就有很多黑人偷渡過來,比如美國也有很多墨西哥人偷渡,比如越南女人喜歡偷渡到中國……這是一種屢見不鮮的現象,而且整治的也非常麻煩,所以各國的政府幾乎是坐視不管的,只有一些海關檢查,運氣不好被抓住了算你倒黴,運氣好溜了也沒人關注你。
我不懂如何開口詢問,就只能在這兒傻站着。
可能是上天都被我感動了,我彷彿聽見了一種古老的號角聲從遠處冒出來,聽起來非常悠揚,而且帶着一種異域風格。
我眯着眼睛,彎曲的海平面上有點小霧,一艘古船的輪廓出現在視線裡。
這種古船是中世紀新航路開闢時期的那種木船,大帆隨着風力來幫助推動船隻,煙衝裡冒出碳燃燒後的滾滾濃煙,眺望塔上一名戴着頭巾的水手拿着單筒望遠鏡朝着這裡看。
人們的第一映像是,難道加勒比海盜系列要在此取景了?
不過,我卻是激動得菊花一緊,這艘船我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跳起來揮手,嘴巴里還大喊“普朗克!help me!!sos!!”
待船靠近的時候,一名站在夾板的水手突然拿着舊式的火銃槍對本屌的腳面下開槍,鐵彈打得沙子迸飛,嚇得我一跳。
“船長的名字豈是你能直呼的?再亂叫老子一槍崩了你!”膀大腰圓的水手惡狠狠地盯着我。
本屌一陣汗顏,這尼瑪什麼跟什麼啊!果然是海盜頭子調教出來的好手,這脾氣也給整得一樣一樣的。
“我認識你們的船長,幫我通個信啊!”我喊道。
“沒空!我們現在要搶奪這座城市了,你個小毛孩子看好了,我們偉大的比爾吉沃特海盜是多麼的勇猛!”
本屌大驚失色,這可不得了了,難怪說這裡怎麼還會碰見普朗克,原來這傢伙又開始手癢了。
“等等!你要相信我,你們船長大人真的認識我,我發誓!我有話和他說,非常重要的話!”本屌正色道。
碼頭其他的人不明白出了什麼事,都湊過來湊熱鬧。
“嘿,他們在拍戲嗎?這種古船想要搶奪我們城市,這應該是荒誕派的電影。”
“何止是荒誕派?這已經是無厘頭了!”
“我說,看起來蠻不錯的樣子,要不等會他們這一場拍完了找他們問問名字,再順便要一個簽名,萬一火了呢?”
“不過有點奇怪啊,你們看看攝影組了嗎?我環顧四周也沒找到。”
……
“那你說吧,有什麼想和普朗克船長說的告訴我,我幫你轉達一下。”
本屌想了想,“這樣吧,你和普朗克說,讓他別做蠢事,還有,快出來找我!”
這種話無異於是挑釁的話,至少在他們的眼裡是這樣的。
“你個小毛孩這不是在做蠢事?你要爲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火銃再次瞄準了我,本屌眼睛一黑,這尼瑪怎麼解釋啊?根本不給機會啊!
一枚能夠把腦袋打爆的子彈衝想我,魔騰橫着一刀,就像是水果忍者裡切水果一樣,鋒利的刀片劃過子彈,稍勢地扭動一下,子彈頓時變成兩片,並且飛向兩旁的土地裡。
魔騰再次一躍,就像是黑色的流星一樣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用手卡像那個海盜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水手捂着脖子腿亂踢掙扎,臉色很快變成了豬肝色。
魔騰可以隨時要了他的性命,只等着我一聲令下。
“哇!高科技啊!”圍觀的人根本看不見魔騰,就看見我面前瞬間炸開,將一枚火銃的彈藥給切斷,隨後水手就浮空了,像是被什麼抓起來了一樣,這除了電影裡的情節,哪裡還會再次發生?
本屌趕緊對魔騰喊:“別!放開他,越這樣弄矛盾會越大的!媽的,普朗克你草13去了?還不出來啊?”
魔騰鬆開手,像是優雅的魷魚在海水裡遊動一樣迅速回到我的身邊。
“tmd!誰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活膩了吧?”我聽見穿上熟悉的叫罵聲,安心了許多。
“是我!你的摯友!”本屌喊了一句。
普朗克吊着大雪茄,戴着墨鏡,心裡想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很耳熟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聽過??
不過對於敢於挑釁船長威風的人,普朗克是一概會給予他們相應的懲罰的。
比如,我現在就看見了一隻伸出來的手,拿着一把老式的左輪槍,對着我就來了一發。
魔騰再次幫我擋下子彈,本屌光看那粗壯結實的手筆都猜出來是誰了。
“普朗克,我丟雷樓某,你他媽要打死我啊?”本屌對着上面喊道。
普朗克探出頭罵罵咧咧,“奶奶個熊!你還敢跟我浪!”他摘下墨鏡,瞪着眼睛。待看到是我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揉了一下眼睛:“誒?盟主?你咋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歐洲的嗎?”
本屌一臉黑線,得虧我生命力頑強大氣運加身,不然估計就掛掉了。
“這個說起來很麻煩,你先放下梯子讓我先上去,我站在下面瘮的慌……”本屌喊道。
“哦。那個誰來着,對,就是你,把梯子放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