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擁有良好職業操守的我,選擇了旁邊的發送信息,打字:“你好。|ziyouge,com|我是005,叫我小五就行。有什麼能幫的上的?”
本屌思索着這個人的長相,八尺大漢?胸毛比頭髮還多?長得比巨魔之王還要兇?走起路來吊兒郎當?
不過此人相當快地就給我回了一條讓我想揍人的信息:“滾犢子,愛哪玩哪玩去,別煩我。”
“媽的,這什麼態度?”本屌咬牙切齒,不過還是忍住了跑過去和他sala的衝動。
“請注意你的言詞好嗎?文明點!”
“滾蛋,不需要幫忙,我們能解決。”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給人發的信息,警告你,再回復我,我就衝到你的房間把你揍得找不到北。”
兩條信息直接甩我臉上,弄得我怔了半天。
“這種人也能當探員?不行,我得投訴!”我直接給吳峽賢說明情況,表達我的不滿。
“這樣啊……我和她們溝通溝通,等我回信。”
我關掉了屏幕,覺得現在還是玩一點兒暴打小盆友的遊戲解解氣比較舒服。
……
夜晚,空氣讓人很沉悶。
奧古斯托號卻燈火輝煌,在海上猶如一葉發光的樹葉。
有情調的人在此刻會站在甲板上參加夜間舞會,伊莉絲和李青正在其中不亦樂乎。
男人們都穿着燕尾服,彬彬有禮地邀請女伴。女士們都踩着水晶高跟鞋,身着白色的禮服,戴着小指甲大小的鑽石項鍊。
水手服的服務生端着香檳,在一旁遊走着,在需要的時候會遞給你一杯紅色液體。
李青和伊莉絲、娑娜和崔斯特的着裝格格不入,就像一堆帝企鵝裡面混進去了幾隻小花貓。
不過並沒有人因爲他們幾個的着裝而鄙視他們,兩人的舞步,簡直就是……天才!
特別是崔斯特,即使娑娜並不會跳舞,但是他能夠領導着娑娜的行動,天生的靈魂舞者!
我窩囊地待在船艙裡,用被子捂着腦袋趴着牀上睡覺。
某個角落裡,兩個俏麗的身影在對話。
“姐,他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今晚。”
“具體的時間!你總是這樣,真的讓人很揪心耶!”
“我又不是那些罪犯,我怎麼知道。”
“現在需要怎麼辦?”
“大部分的人已經聚集在一樓的船頭跳舞,想必他們很快就會行動了。靜觀其變。”
“好啦!我已經等不及了!待會兒我會揍扁他們!”
…
立柱上的喇叭播放着慢音樂,每個人都陶醉在音樂裡。
船隻緩緩停下。
“嗨,璀璨之心!”二樓的夾板上的人影歡呼着,拿着望遠鏡對準的正是舞池。
咔擦。
靠着鐵皮船身的一名閃電一般黑髮墨鏡男給手中的散彈槍上膛,嘴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非常有男人味地吐着菸圈。
“布勞恩,這票幹完,我就退休回老家,過正常的生活。”
“啊哈!我也得回家了。青春荷爾蒙已經用完,一點兒激情也找不到了。”
“兄弟們,璀璨之心,別出漏子。”
拿着散彈槍的男人身邊有數十位人影,要不是他們點頭,這種沒有光線的死角就像路邊的一塊石頭,簡直不會讓人注意到這裡。
拿着望遠鏡的男子是布勞恩,一名獵人,說白了就是強盜。
散彈槍男,是法克·遊·馬澤,與一位偉大的數學家同名。
望遠鏡的鏡頭裡,幾位水手正在運輸着幾個巨大的箱子,用木板和釘子簡單組合而成的箱子。
箱子裡的東西是旁邊一艘比奧古斯托號小一些的船上運上來的,兩艘遊輪正在補給,船與船之間搭着一塊堅實的木板,水手們正搬着東西往來。
這次上船的,有一批來自東方的藝術品,一些唐朝的瓷器。這些東西對於馬澤來說,容易在搶奪的過程中弄壞,雖然值錢,但是沒用。
而璀璨之心,這枚77克拉,足以讓世界上任何一位女性瘋狂的鑽石,原本是中國皇帝的皇冠正前方的那顆紅寶石,不過被取下來後,精心地加工,並且冠以“璀璨之心”這種西方化的名字,送往拍賣行,能夠賣出天價的物品。
他們的目的,就是這顆紅色的鑽石。
一名肥頭大耳的黃種人在甲板上指揮着水手們。
“輕點輕點!這裡邊是瓷器!”
“那邊快點,送到底艙!”
……
馬澤點了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菸頭的紅光迅速下移。“莫名的躁動。”
“少安毋躁。”布勞恩說,“馬澤,想想吧!這一票幹完,將璀璨之心給扔到黑市裡,我們就會過得花不完的錢!你不是很想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花園嗎?不僅僅如此,甚至給你的車庫裡添幾輛拉轟的跑車也沒問題!”
“所以,今天我纔會抽這麼多煙。”馬澤將還剩一半的菸頭彈飛,拿出一瓶破舊的癟平方形鐵酒壺,擰開瓶蓋灌下一大口勁酒。“舒服多了。”
“快!我看到那個箱子了!”望遠鏡的視線裡,一位胖水手用兩隻肥碩的手搬着一個明顯小了很多,但是非常精美的鐵皮箱,剛從船上走下來。
“執行!留兩位狙擊手,聽說這個中國佬有保鏢。”馬澤下令,兩個漆黑的人影從地上撿起兩把一個成年人身高那麼長的狙擊槍,消失在黑暗裡潛伏。
“喂?”馬澤拿出一塊銀色的對講機。
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響後,通訊成功。
金屬聲和海浪聲在聲孔裡傳出。
“收到。”
“迅速接近目標,我們開始行動了!”
“好嘞!”黑色的海面,一艘飛艇切出一條如唐刀斬過的水花,正向奧古斯托號飛馳。
馬澤打了個響指,兩枚灰色的玩意兒從身後飛了出去。
舞池裡還在跳着華爾茲的人們,並沒有察覺到有危險接近。
叮噹叮噹。
灰色的長方體砸在金屬船身上發出碰撞聲,彈跳了幾下,就像是憤怒的小鳥。
“這是什麼?”一個男人發現了這個,“嗨!快看啊!這是什麼鬼玩意兒?”
識貨的人立馬認出來了--催淚彈!
可惜,已經冒出滾滾濃煙。
咳嗽聲、雜亂的腳步、女人的尖叫,混成一團,形成混亂的局面。
一羣身着武裝的人衝了出來,將吃驚的水手們放倒,馬澤一手舉起拿起散彈槍,對準天空連開三槍,高分貝的聲音在奧古斯托號上迸發,彈殼從槍身彈落,掉在地上發出聲響。
“見鬼!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大副一臉吃驚,帶着二副從船長室奔跑出去,然後被守在門口的人給放倒架住。
本屌正在做夢,關於自己化身爲法外狂徒格雷福斯,拿着超大號散彈槍--“命運”,正對準一羣戴着紅領巾,胳膊上戴着臂章,腳踩套鞋,平頭的小學生們射擊,然後,本屌看見一個小學生大喊“發瑞納轟”扔了一枚手榴彈,精準地碰到了我的風帽裡,然後本屌掙扎地想拿出來的時候,手榴彈爆炸了。
然後我醒了……並且聽見了外邊非常吵,伴隨着好像是槍聲的聲響。
“什麼嘛?搞什麼飛機?”本屌不滿地嘀咕,船上拖鞋,就着睡衣睡褲出門,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剛開門,本屌就看見了一個陌生的面孔,面無表情地盯着我。
這傢伙是獵人之一,這一層還有五名獵人,在巡邏有沒有落單的遊客。
剛好路過我這裡時,就聽見了鼾聲。剛準備一腳踢開的時候,我就出來了……
“大叔,你誰啊?”我用英語問道,這傢伙看起來絕對有40歲,叫一聲大叔絕對不吃虧。
大叔很猥瑣地笑了笑,然後將手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