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城市中,一座高級公寓的陽臺上,一位中年的男子遙望着星空,他的目光注視着空中不遠處的一個越來越暗的星辰,緩緩搖頭。隨後走出一位婀娜多姿、風韻猶存的美貌婦女,來到中年男子的身後:“怎麼樣?究竟怎麼樣了。”
原來,那中年男子是翠的父親,也是玄學的一代宗師,這幾日,日觀星象,發現女兒的星象越來越暗淡,雖然自己早就算出女兒會有此一劫,正因爲如此,翠任性的要離開玄學的範圍,如此排斥玄學,他放任翠的離去,以爲這這樣可以幫女兒逃過這一劫。所以自己也送她去了一所著名的學院,一方面是滿足了她自己的願望,一方面也是爲了讓她躲過人生中最大的一劫。也許等她再次回來時,躲過這一劫時,她的心態會產生不一樣的變化。可現在發現自己錯了,這次的決定是個錯誤,而且錯得離譜,,翠不但沒能避開這一劫,更是深深陷入其中,成爲一個無人能解的死局。
雖然他日觀天象,想尋找破解之術,可是衡算豎算,無論用哪種方法,結局都是個死局,任何人都無法改變自己女兒的命運,自己就更不行了,如今只期望當時自己花費了大部分心力的護身符能保她平安,但越來越暗的星象,無疑在暗示他,情況不容樂觀。
“怎麼樣,你有破解之法嗎?”同樣明白這些的翠的母親不是一般的着急,女兒只有一個,而且身處險境,怎不使她着急萬分,這也許是所有母親的通病。“都怪你,要不是你送她去那個學院,她會處於這一劫中嗎?說起來你還是一代宗師,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老婆大人啊!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會忍心讓她身處險境嗎?正因爲算出她有一劫,所以才讓她離開,想讓她避開這一劫,誰知道天意不可違,她還是陷進去了。你以爲我沒有想辦法,你以爲我不着急嗎?我比誰都着急,日夜觀天象,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尋求破解之法,可她處在一盤死局中。你讓我怎麼解救。我是人不是神,雖然貴爲一代宗師,能算出各人的命運,但是可也無法左右人的命運,因爲左右人的命運那是神的事而不是人的事。如果有一絲希望解救她,我會放任不管嗎?即使逆天而行要承受無法想象的代價,我也會解救,可現在就是無法可解。”
“我不管,不管是天意,是劫難還是其它,如果你不還我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我和你沒完。”丟下狠話,翠的母親轉身回房,只剩下他一人還在仰望着星空,尋找着破解之法,和女兒命運息息相關的星象越來越暗淡,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自己不能儘快找不破解之法的話,等星像的光彩完全消失之後,那麼自己再也無能爲力了。現在只希望女兒從小帶着的護身符能拖延劫難到來的時間。或許自己應該趕到學院,或許會想出辦法。
“對,就這麼辦,我親自去一次”想到這他不再猶豫,不管有沒有作用,去了再說,轉身回房,整理着自己的行裝和必備道具,準備明天出發。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原本天空中暗淡的星光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恐怕等他趕到翠所在的學院,他會發現自己晚到了一步。
翠的父親正心急火撩地趕去翠的學院,而翠在學院中並不輕鬆,在實驗樓的經歷使她明白死亡已離她越來越近了。當時在實驗樓中見到貌似教師的女子,她的怨念是如此之深,以至自己帶着身邊的試冤紙無一例外得變成了墨黑色。
試冤紙是根據冤唸的的大小而改變顏色,冤唸的越深,試冤紙的顏色越深,她以前見過的最厲害的冤鬼,試冤紙的顏色也只是淡淡地黑色,從來沒有像如此墨黑色,可見歷鬼的怨念之深,不能同其它相比。
然而,自己從小對玄學不感興趣,父親教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學精的,連最簡單的畫符常常會失敗。面對如此強大的怨念,她還是第一次碰到,又怎麼能消怨呢?雖然她很清楚消怨是停止一切死亡的唯一途徑。可憑自己的能力,現在是無法做到的。下一個就是自己,該拼一拼嗎?不拼也是死,拼了說不定還有機會,她翻出一直當寶的黃符,也許該去試一試,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如果不成功也沒有損失,只是把死亡的時間提前了而已。
如果自己失敗的話,要找個人告訴紫欣,讓她趕快離開學院,只有在血色塔羅出現之前離開,說不定還是有希望躲過去的。對了,去找偉。
放學後,翠並沒有和紫欣一起回宿舍,而是尋找了一個理由而獨自來到偉的教室。不一會就看到偉憔悴的身影走出了教室。
這幾天,偉一直精神不好,再一次嚐到了失戀的痛苦,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原本和紫欣談得好好得,爲什麼她會在突然之間變得冷淡,避而不見,他好幾天電話的聯繫還是來到愛學軒等待紫欣,都一無效果,紫欣就是避而不見。
這幾天的不見,發現自己已深深陷入紫欣編織的情網中無法自拔。發現紫欣在自己心中無可替代的地位,雖然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可她留給自己是無人能替代的。“偉,我是翠,能和你聊聊嗎?”心不在厭的偉。突然聽到一個沙啞的女聲喚住了他的腳步,他擡頭一看,只見翠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裡。他認出翠是紫欣同一宿舍的室友,她突然的到來,而且指名道姓找自己,難道要說得事和紫欣有關嗎?
偉跟着翠來到樹蔭下,2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你喜歡紫欣是嗎?說實話”翠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她想要確認的問題。
偉想不到翠會直接問出那麼直接的問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扭捏了半天,支支捂捂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什麼意思明白的話。
“你別否認,從你的眼睛中我能看出來。如果我告訴你發生在紫欣或我們整個宿舍中人身上的事,每一件都帶有恐怖,你會不會被嚇走”翠緊張地盯着偉,等待着他的回答。
突然之間的問題讓偉措手不及,但他還是沒有考慮老實地問答道:“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有什麼困難,我都決定和紫欣一起走過,這幾天我發現自己沒她不行。”偉信誓旦旦地保證着,不過心裡還覺得有些奇怪,翠爲什麼會突然之間提起這個,難到愛學軒真如記載的那樣邪門還是紫欣遇到了什麼?
“那好吧,我告訴你,其實紫欣也是喜歡你的,她之所以對你避而不見,是另有原因,她不想害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害我。”情緒激動的偉抓主翠的雙臂,不斷地搖晃着,催着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翠緩緩把開學以來的種種,從紫欣撿到血色塔羅的經過,一直到愛學軒不斷有人死亡以及自己的猜測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偉。
“這不是真的吧!不可能的,不可能”雖然偉用肯定句訴說着自己的不信,但誰都可以聽得出他的語氣是如此的軟弱無力,學院的記載他很清楚,雖然不明白實驗樓與愛學軒經常有人出事有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愛學軒曾每年有人死於非命的記載是如此清清楚楚,不得不相信翠說得那些事的真實性。才明白紫欣曾讓自己去查找實驗樓的記載,並不只是單單爲了好奇那麼簡單,恐怕她還是想找出原因吧!怪只怪自己太遲鈍,沒有深入探究紫欣的真正意圖。
“你不要不信,這些都是真的,”隨後,翠拿出“隱者”血紅的顏色在日西下的光線下格外地引人注目。
當偉知道紫欣是怕自己和她走得太近而連累到他,心中就甜滋滋的。可又爲紫欣擔心,她不該不告訴他,她太倔強了,自己願意和她同共同承受,一起想辦法,也不要自己蒙在谷裡,看着她獨自承受。
自己真是苯得可以,上次見到梅的自殺,紫欣恐懼的眼神自己就該想到的,爲什麼自己如此遲鈍呢?“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當面問清楚。”衝動的偉站起來就想找紫欣問清楚。
翠一把拉住了他,換上了個嚴肅的表情,臉色更見蒼白:“我想請你幫個忙?”偉被翠的突然轉變而嚇了一跳,心中一陣緊張:“什麼?”
“你現在也知道,我是玄學一代宗師的女兒,有些事我比較瞭解,我今夜會去實驗樓看看,也許能找出關鍵,但是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我想請你告訴紫欣,走,離開這裡,離開這城市,離得越遠越好,在血色塔羅出現之前離開,或許這樣她還能逃過去。”
偉聽出了翠話中的意圖,就像是勇者出征前的最後叮嚀,聽出了她這是一去無回的結果,連帶着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人也變得沉默,想開口勸說翠放棄這想法,雖然知道出身於玄學的家庭,比別人更瞭解這些。但也聽說翠差點喪命在實驗樓中,如果真存在什麼的話,這不是她獨自能解決的,弄得不好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幾次開口勸阻她,可翠並不給他機會,把該說的說完轉身離開,只剩他一人坐在原地不知所措,連帶天氣也變得異常地寒冷。
這天晚上,趁紫欣睡熟的時候,翠點上了一支香,宿舍中迷漫着悠悠地香味,紫欣翻了個身,繼續睡得香甜,她爲紫欣留了張紙條,留戀地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自己也明白此去凶多吉少,無限留戀地看了一眼消失在黑暗中。
再次登上實驗樓的頂樓,一如既往地瀰漫着恐怖的陰森,四周也漸漸起了一曾迷霧,迷霧中那個模糊的身影越來越明顯了,同樣帶着怨恨,血紅的雙眼充滿着殺氣,原本平靜地的地面突然翻起了千層浪,從地面上伸出無數只枯手,緊緊纏向翠,而那尖銳的塔羅迷離欲斷魂,七加七加七,終結到往生的歌聲一聲高過一聲,尖銳地只鑽耳膜,神志也漸漸變的模糊了起來。痛苦地悟着自己耳朵慢慢的蹲下身來,緩緩軟倒。
“不可以,不可以就這樣倒下”也許是翠心中求生的意志,也許是翠靈臺的那一點清靈,在痛苦中甩手扔出一道黃符,在她的手尖燃盡,不過黃符的出手的同時,那尖銳的聲音也漸漸輕了下來,雖然沒停止,但已不像剛纔那樣刺耳,那樣直鑽腦際。
她總算穩住了自己的軟倒的身驅,不過從她額上的汗珠不難看出剛纔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搏鬥,雖然看似沒有運動,可從她像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就知道她的力量都已用盡了。
那白色的身影並沒有的退卻,緊緊地盯着翠,而地面的無數的枯手越聚越多,慢慢往上爬,包圍着她的全身,形成了一個大大的蛹。“波羅波羅密”她輕輕頌起父親曾告訴她的秘訣,雖然歌聲仍在繼續,但翠不受影響地低頭呤頌的,漸漸地那包圍着自己的蛹有些鬆動,最後終於脫出了範圍,不過她已沒有任何力氣緩緩的坐倒在地。
“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害人?”翠用沙啞地聲音質問着。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力氣都已用盡,剩下只有唯一的殺手鐗了,但是把握不大,用黃符組成的陣式按理說是可以困住對方,如果自己父親的運用是百分之一百會成功,可自己運用的話,可能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都沒有。不僅這樣,運用這陣式不僅需要熟練的技巧,更需要花費自己很多的力氣,況且自己根本就沒有把握,自從學到這陣式以來,沒有一次運用成功。何況現在又是在如此不利的局面,所有的力氣都已用盡的情況下,要想運用此陣式的成功的希望幾乎爲零。她自己也知道,不用到終點,她都能預測結局如何,已感到死神的臨近。
“爲什麼?我爲什麼害人,因爲你們都該死。你知道我怎麼死的?”突然間清晰地臉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血肉模糊的臉,心靈的窗戶只留下2個大窟窿,臉部奇形的可怕,滿身的鮮血染紅了所有的衣服。雪白的**也清晰可見。
雖然翠見識過不少恐怖的可怕的場景,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那樣震撼,顯些有暈到的跡象。如果說秀的恐怖死狀極限的話,那麼現在就不是在人間所見到的,這兩個絕不是一個檔次的。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秀的恐怖死狀和現在比起來,她的這種死亡簡直算不了什麼?翠大口的喘着粗氣,由於清淨符的作用,纔沒能使她暈過去。
“知道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都因爲你們,因爲你們我才這樣,你們都是該死之人,我曾也是這裡的教師,也是有遠大理想的。可就因爲你們,因爲你們,我早早地和這世界告別,所以我要變成怨鬼,只有怨鬼能隨意的殺人,我要殺遍所有的人,特別是愛學軒的人。也幸好我有這副血色塔羅,這才使我完成了心願,我要殺光所有的人。”那年輕教師發出尖銳地笑聲。
“老師,收手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與愛學軒的恩怨,但已經好多年過去了,所有的恩怨應該都已過去了,不要一錯再錯了。”
場面突然之間變得極其的不妙,翠全身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而白色的身影,帶着強大的陰氣撲向她,仍舊是充滿仇恨地雙眼,冷冷地眸子,一動不動地盯着倒在地上的翠,長長的枯手已深深陷入翠的勁部,呼吸也隨之變得困難了起來。
那種無法救治的陰氣正一點一點地浸入她的體內,那種累積着太多的怨恨之氣恐怕連自己的父親都無法順利除掉。前不久同樣在這裡領教過這歷鬼的威力?先不說自己的呼吸已快停止,單說這進入體內的陰氣就使翠痛苦萬分。退一萬步來說,對方就算放棄怨恨,放棄要置自己死地的打算,入侵的陰氣也已經難以驅除,而陰氣無法驅除的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地死去,另外一個就是全身癱瘓。 “老師,都過這麼久的時間,所有的怨恨也該結束了。希望你能早日解掉怨氣,輪迴轉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學院中的都是你的學生,你怎麼忍心讓這些學生死於非命,就算有再大的仇恨,都該結束了吧!”
突然尖銳的笑聲在自己的上方響起,翠在心中暗叫不妙,只聽得那女教師冷冷地說道:“我的仇我的恨是永遠都解不了的,要解,幾年前我就已經解了。要我超生,除非讓這裡所有的人都死光!”
翠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了,她撐起了最後的一絲力量,艱難地摸出身上所有的黃符,咬破手指散了出去,而飛出去的黃符形成一個陣式,準備把對方困在其中。然而那女教師的威力卻越發強大了,翠只感覺金星亂冒,無盡地黑暗已開始逼近了。
這黃符阻成的陣式是她最後的希望,可由於這陣式能不能奏效也是要她來控制的,現在自己連力氣都沒有,此陣式又怎能順利地展開,黃符紛紛散落在地板。一旦此陣的是失敗,那麼沒有任何力量阻止死亡地降臨,她認命的閉上眼睛,彷彿黑暗就在眼前。她手上的護身符也在突然之間發出一團耀眼的光,把她包圍在其中,連同等待死亡的翠一同消失在這個空間,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