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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644寢室

第十一章 644寢室

虛驚一場!肖小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多尷尬,臉色刷地一下就紅透了半邊天,趕緊從李元智的懷裡掙脫嬌嗔道:“你這人……”

李元智很想說這不怪我,是你自己貼上來的。不過當着女孩子的面自然不能煞人家面子,只好用饒是自己聽覺靈敏的耳朵都聽不到的聲音說:“你是這學校的老師,你自己難道就沒上來過?連644寢室在哪都搞不清。”

肖小月聞言臉頰更紅了,簡直怒羞交加道:“你還怪我?再說這兩個月都是校長帶着你們警察上來,哪裡輪的到我?”說着又掐起了***,這個動作似乎成了她的標誌性動作。

一個動作看慣了,自然也不會覺得它做作了。

“你們兩個談情說愛的還要不要做事了?”司徒不耐煩地說着又從兜裡掏了一根雪茄出來。

“在女生寢室你也抽菸?”李元智和肖小月默契地異口同聲道。

話剛說完,二人就覺得自己話語中的漏洞。這所學校的校長是全市文明的封建主意者,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不可能會再讓學生去住六樓,用人家的話說那叫“晦氣”。

空蕩蕩的樓道里一個人也沒有,說話迴音陣陣,見此番風景幾人自覺地收起了打鬧,很快就融入進這樣的氛圍當中。

走進寢室,一縷涼風從身後飄過,突然想起這屋子裡曾經死過人,李元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這是標準的六人間,不過現在已經不住人了。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鞋架上,衣櫃上堆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那位死去的同學周雨就是睡這個牀鋪。”肖小月走向前去,指着角落裡唯一一個鋪着牀單的牀面說道。

由於之前衣櫃遮擋住了視線,經她這麼一說李元智連忙側起身子,他看到了這張牀的確和其他的有些不同,其他的牀位都只剩下光禿禿的牀面,唯有這張牀還剩下一張疊得很整齊的被子窩在角落,牀單也是新的,只是表面落了一些灰塵。

“她去世以後,她的父母在校長辦公室裡大鬧了一場,後來帶着女兒的遺體返鄉了,因爲她父母有點……”肖小月頓了頓,繼續說:“所以我們沒敢動她女兒的遺物。”

像這種情況是可以理解的,有些家長就是這麼蠻不講理,就算是在這件事上校方是沒有任何責任的,但是他們就是想訛你。人生醜態層出不窮,李元智想着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司徒長煙走過去仔仔細細地把整個房間觀察了一遍,最後低頭往周同學牀底下瞅了瞅,瞬間眼睛冒起了精光。李元智見這一幕急忙也往牀底下看,令人費解的是牀底下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把牀面掀開。”司徒長煙淡淡地說道。

李元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司徒長煙只顧着抽菸並沒有看他,只好悶頭執行命令。

別看只是個女生睡的牀,牀面可不是一般的重。單憑李元智一人用手臂的力量居然完全掀不開,肖小月見狀也立即上去幫忙。

是誰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二人糾集了渾身的力量一齊喊着一二三,累得滿頭大汗纔將牀面掀了過去,誰料原來牀面和下面是連一起的,整張牀都被掀翻了過去。

“砰!”重重的牀體被整個掀了過去,砸在地面上揚起了漫天灰塵,整個地面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只是隨眼一瞥,李元智和肖小月掙大了眼睛——他們驚奇的並不是牀的重量,而是牀的背面上竟然綁着一隻小抱熊!

小抱熊用粗麻繩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了牀面上,赫然與牀連成了一體。李元智幾步上前解了好久都解不開,最後索性問司徒長煙借來了打火機將繩子燒斷,小熊失去了束縛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肖小月捂着嘴巴驚訝地失了聲,李元智呆呆地看着小熊,眼角瞥了眼司徒長煙,企圖從他的嘴裡能獲取一些關於小熊的內容。可讓他失望的是司徒長煙似乎只專注於手上的香菸,自始至終連小熊看都沒看一眼。

司徒嘴裡叼着煙,雙手背向身後閒庭信步地走到窗戶旁,伸出脖子向下看去,下面是空蕩蕩的操場。

不知爲什麼,凡是場地比較大一點的地方,一旦人羣散去,只有一個人站在最中央的時候,腦子裡就會不自覺地胡思亂想。

比如空無一人的教室,冷清的教堂尤其是深夜的殯儀館,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不寒而慄,總是感覺身後有個眼睛在盯着自己、

“如果你半夜一個人站在這個位置,你腦子裡會想些什麼?”司徒朝李元智擺了擺手,李元智急忙走了過去。

李元智向下看了一眼後腦袋一陣眩暈,這是六樓,他打小就有恐高症。關於恐高症,這也是童年留下的陰影之一。

定住了神,他眼一瞥向外面,似乎就已經揣摩到了司徒長煙的意思,只是現在肖小月還在場,有些事情不能明說。

“對了,肖小姐?”司徒轉過頭,吞雲吐霧道:“方不方便讓我看一下學校卷宗以及歷年來的學生檔案?”

“這個……學生檔案是可以,可卷宗是在校長手上掌握着的,這個我……”肖小月支支吾吾地說道,顯然在這個問題上她也很爲難。

得到了迴應以後司徒長煙不再多作停留,拍了拍李元智的肩膀貼耳道:“我先去看,你回去等我消息,有可能晚上做事。”

看到司徒嚴肅的表情知道他一定又有主意了,點了點頭,看了眼肖小月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司徒被肖小月帶到了學校的檔案室。隨後查閱了一遍學生檔案發現,在二十年前學校也發生過一次學生離奇死亡案件,死的學生叫孫某,生前最喜歡玩小熊。肖小月大驚,司徒連忙扯了幾個幌子讓她忘記了這件事情,人常說胸大無腦,肖小月不算大,但無腦肯定是稱的上的,竟然相信了“巧合”一說。

夜,月昏星暗,黑黢黢的,到處看不到一點亮光,校園兩旁大樹的樹葉子在黑暗中發出“沙沙”的響聲。不道哪裡來的貓頭鷹在個黑暗的角落裡叫喚着,聽起來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空氣也忽然變得森涼。黑色的烏雲象跑馬一樣的翻滾着。驚雷就象從腳底下打過來,一道道閃電,就象要把天劈開一樣。億萬道電光在雲端疾走,交鋒,搏鬥,激起一片震天動地的雷聲,彷彿要把這座城市生生炸開。一場暴雨隨時等候着雷公的派遣。

李元智並沒有意料到今晚會下雨,從計程車裡出來,頭上披着一件外套在雨中狂奔,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一處躲雨的地方。司徒早已經到了,他有先見之明,穿着雨衣來的。

“走吧,先去校長辦公室。”司徒彈飛一根菸頭,冷靜地說道。

司徒這人比較擅長於搞地下活動,值得一提的是多年前他當過偵察兵。二人直接翻越了學校外圍的圍牆進入到了學校內部。

保安室的燈還亮着,裡面的人在燈光下來回走動,手裡還捧着一個碗狀的東西,應該在吃飯。司徒加快了腳步跑到教務處,沒廢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校長辦公室,顯而易見這些是在白天的時候觀察好了的。

司徒長煙在李元智好奇的目光下從兜裡掏出一大串鐵絲,挑中一根就往鎖眼裡捅。李元智驚奇道:“你這是想……”“噓!”司徒長煙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原來他不僅僅擅長翻牆越瓴,在開鎖行業上也略有小成。

當下情況特殊,李元智也來不及多做細想只好聽從命令。司徒豎起耳朵皺着眉頭仔細捅着鎖眼,鐵絲在鎖裡不停地找位置一時間齜牙咧嘴的。

沒過多久,鐵絲終於找準了對象,司徒一怔急忙轉動了開門的把手,只聽“咚”地一聲,鎖被成功撬開,隨後司徒輕輕地推開了門。

屋內很黑,什麼也看不到。李元智進屋以後立即在牆壁上尋找開關,司徒在後面悄悄地關上了門。

關上門意味着屋裡透不進一絲光線,此時二人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悲劇的是燈的開關似乎在和李元智玩捉迷藏,他在牆壁上快摸了個來回,就是碰不到按鈕之類的。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司徒小聲地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確定。

李元智聞言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一種沉悶的嘶嘶聲若有若無地在房間內徘徊。正當他苦苦思索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手上卻突然觸碰到了一團滑溜溜的東西,仔細摸去表面坑坑窪窪的有些咯手。

李元智下一秒驚愕地縮回了手,電光火石間他感覺到眼前黑壓壓的一片隱約有個血盆大口正向自己襲來!與此同時,嘶嘶聲離他愈來愈近,他幾乎在腦海中幻想出了怪物的樣子:長着畸形腦袋舌頭裡蠕蟲蠕動着身軀磨到牙齒,從而發出“嘶嘶”的聲音。

條件反射下他身子猛地後仰過去,險些摔倒卻被一張強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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