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冉冉升起,波爾圖港上空蔚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預示着今天又將會是一個好天氣。
雖然今天的天氣不錯,可是,波爾圖港的總督科赫心情可就不太美麗,因爲,他接到了傳令兵的消息,再過不到半天的時間,王國的援軍將會抵達此地,要是等到援軍抵達波爾圖港時,他都依然無法奪回波爾圖港的話,那就預示着他這個總督的位置也就做到頭了。
“馬伊恩,城內的情況怎麼樣了?”此時,科赫已經早早的來到臨時指揮部,焦急地詢問道。
“回稟總督大人,剛剛城內的偵察兵傳來消息,敵人佔領總督府的部隊已經後撤,現在敵人還佔據着軍事港口和商業碼頭,港內的其他地方已經被我派出去的士兵收復了。”馬伊恩回答道。
“很好,王國的援軍還有半天就會抵達,要是敵人在兩小時後依然不撤離的話,我們就只有強攻了。”此刻,科赫已經無法再顧及強攻的後果,哪怕波爾圖港會因此而受到嚴重的破壞,畢竟科赫已經無路可退了,因爲敵人佔據波爾圖港整整三天時間,他都沒有一點動作,很難不被國內的其他人構陷。
不久後,科赫就發現他的擔憂是多餘的,因爲那夥佔領波爾圖港的敵人在一小時後,完完全全的撤離了軍事港口和商業碼頭,並且這夥敵人也沒有破壞波爾圖港內的任何設施。
而科赫也終於心滿意足的指揮着城外剩餘的陸軍重新奪回了波爾圖港,並且開始着手安排城內的市民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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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剛剛我們從波爾圖港截獲的貨物已經統計完畢,截獲的糧食完全足夠支撐我們艦隊中的十幾萬人返回洛洛薩島,並且還會有一部分的剩餘,至於其他的物資則比較散亂,還沒來得及統計,因爲船上大部分的物資都是由那些平民自行搬運的,所以我們只來得及統計最重要的糧食數量。”此時,懷特站在光榮號的船尾,看着漸漸遠去的波爾圖港時,亞爾弗列得走過來彙報道。
“嗯,現在只要糧食足夠就行了,其他的基礎物資,我們只能等到下次再說,命令艦隊全速前進,我們現在就啓程返回洛洛薩島。”懷特轉頭對着亞爾弗列得回答道。
“遵命,艦長。”
亞爾弗列得走遠後,船尾附近只剩下懷特一個人,而此時懷特嘴裡喃喃的說道“也許,這次返程的路上並不會太平,而且這一次過後,洛洛薩島也就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了。”
如今,懷特麾下的艦隊規模看上去非常的龐大,一般的海盜團和一般的海軍艦隊看到這麼龐大的艦隊後,基本上就只會選擇避讓,可是,這麼龐大的艦隊也是非常臃腫的,並且艦隊的行動也就沒有任何隱蔽性了,他們這次返航,百分之百會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尾隨在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讓懷特他們的艦隊太過龐大且臃腫,而且商船的數量也偏多,所以他們根本就無法依靠速度去甩掉那些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的尾巴。
好在這次懷特命人把波爾圖港岸防炮臺內的火炮統統都搬到了船上,就是爲了把這些大口徑的火炮帶回去鞏固洛洛薩島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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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會這樣!!!”此時,波爾圖港的總督府中傳來了一聲科赫悽慘的慘叫聲。
本來科赫以爲那夥佔領波爾圖港的人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最多就是跑到波爾圖港搶金幣、一些稍微貴重的物資和停泊在軍事港口的戰艦而已。
哪知道,那羣人居然把波爾圖港的軍事港口、商業碼頭和總督府統統都給搬空了,這搬空相當於是什麼概念呢?這就相當於是,科赫明知道自己的家中被賊偷了,而且他以爲自己最多就是損失一些家裡的金錢和貴重物品,哪知道,那些賊居然把他家裡的鍋碗瓢盆之類的這些不值錢的東西也給一併偷走了,如今整個總督府只剩下一些椅子和牀之類的沒多大用的大物件,就連那些放在總督府內的花瓶和木桶之類的小東西,也全都被拿走了。
其實這也不怪懷特和他麾下的海軍士兵事,要怪就怪那些翎海城的平民,要知道,這些翎海城的平民從翎海城跑出來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把家裡的家當給帶在身上,於是乎,當這些平民看到總督府、軍事港口和商業碼頭有他們所需要的一些生活用品後,他們趁着搬運完那些懷特指定的物資後,他們用剩餘的休息時間,把那些他們看上的生活用品統統都給拿走了。
而這種事情懷特他們也肯定無法去制止的,畢竟那些平民又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僅僅只是拿一些生活上的用品而已,所以說,懷特等人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那些平民沒有耽擱懷特的正事,其他的休息時間懷特都隨便那些平民做什麼。
也正是因爲那些平民有這種勤勞、節儉的精神,才使得懷特可以在三天的時間把波爾圖港軍事港口、商業碼頭和總督府堆放的大量物資統統帶走,要是沒有那些平民這種勤勞的精神的話,估計他們三天時間還不夠把這三個地方囤積的物資給搬完。
“可惡!這羣人簡直就是一羣地精、狗頭人、哥布林、食人魔…………!不,這些人連哥布林都不如,居然還把我廚房裡放的調味料都給拿走了!就連那些愚蠢的哥布林都不會有這麼惡劣的行徑!!”此時,科赫正在用他能想到的所有具有侮辱性的語言去咒罵那些把他家都給搬空了的懷特等人。
半小時後。科赫淒厲的叫罵聲才終於結束。
“呼呼呼!累死我了”科赫罵了近半個鐘頭後,實在是累的不行了,這才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於是他接過身旁侍衛小心翼翼遞過來的水袋,咕嚕咕嚕的猛灌了幾口水。
“一羣該死的乞丐,居然連一個喝水的杯子都不放過…………等等!”此刻,剛剛喝了幾口水的科赫想到他現在連個裝水的杯子都沒有,繼續咒罵那夥人來發泄自己的憤怒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因爲科赫突然發現,那羣佔領波爾圖港的那些傢伙連一個喝水的水杯都不放過,完全就不像是一羣訓練有素的部隊或是海盜,反倒是像一羣逃難的難民,因爲只有逃難的難民纔會做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連一個喝水的水杯都不放過。
而現如今會這樣做的人除了一些國家的叛國武裝份子之外,就連那些普通的小型海盜團都不會做到如此的地步。
可是,奧斯本大陸上的叛國武裝份子的主要力量都是集中在陸地上,畢竟那些叛國的武裝分子想要擁有海軍戰艦,首先就得先擁有一座港口,然而,那些叛國的武裝份子要有這種實力,也不會被攆到陸地上了,也就是說,奧斯本大陸上的叛國武裝分子是不可能會擁有可供戰艦停泊的港口。
畢竟,那些國家的統治者是不可能會允許本國的叛國份子擁有自己的港口來反抗自己的統治的,也就是說,搶劫波爾圖港的那夥人,不可能是某個國家的叛國武裝分子,其次,也不可能是大海上的某個大型海盜團或是由多個小型海盜團組成的聯合部隊,因爲海盜可不會這麼溫柔的搶東西,不破壞波爾圖港的任何設施,因爲破壞,纔是海盜唯一最爲擅長的事情,要是海盜連他們最爲擅長的事情都放棄,那海盜還能被稱爲海盜嗎?
這樣把可疑之人一一排除掉,搶劫波爾圖港的那夥人的身份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一羣逃難的難民,那麼,如此大數量的船隻和船上乘坐的難民來自哪裡呢?
“難道說那羣人是月翎王國的難民?!”這一刻,科赫終於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能做到這種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人,也只有逃難中的難民纔會有如此作爲。
很快,科赫就想起來,一個多月前,發生在月翎王國的那場叛亂,雖然月翎王國的叛亂很快被就鎮壓下去,沒有給其他國家任何反應的機會,但是,月翎王國也是因爲藉助了帕拉美帝國塞西亞公爵的力量,並且最後平息月翎王國的叛亂後,帕拉美帝國前去支援的援軍還因爲一件事同月翎王國的軍隊反目成仇了。
這件事就是,月翎王國對外公佈一件事,那場月翎王國的叛亂最後的戰鬥是被月翎王國的軍隊成功的鎮壓,只有少部分戰敗後的叛軍乘船逃離翎海城,並且喪心病狂的叛軍在逃離翎海城時,還順手放火焚燬了翎海城,燒死了城內一部分未及時撤離的平民。
不過,帕拉美帝國對外公佈的確是,叛亂是被帕拉美帝國的軍隊平息的,而月翎王國的國王翎東爲了一舉消滅所有的叛軍,以絕後患,並且震懾國內的剩餘不滿的反抗力量,他下令軍隊縱火焚燒翎海城,並且把所有的叛軍都趕進翎海城城,讓大火把那些叛軍活活的燒死在城內,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火沒能燒死翎海城內所有的叛軍,反而還有少部分的叛軍乘船逃離了翎海城。
由於這件事擁有兩個截然不同的說法,最後導致,兩個本來關係還不錯的國家瞬間反目成仇。
“看來有可能是兩個國家都在撒謊。”此時,冷靜下來後的科赫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點,因爲兩個國家對外公佈的內容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有少部分的叛軍從被焚燬的翎海城逃了出來。
很快,科赫就不再憤怒了,因爲他找到了一個借他人之手來幫他報仇的機會。
要是搶劫波爾圖港的那夥人真的就是翎海城那些逃走的叛軍和城內的難民的話,那麼,格蘭帝國那批丟失的貴重物資很有可能就是被那夥叛軍和難民給劫走的,因爲只有一羣飢不擇食的叛軍和難民纔會膽大包天的冒充摩多海盜團去搶劫格蘭帝國的商船。
雖然這其中科赫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弄明白,但是這並不妨礙科赫想要報復的心,畢竟現如今只有這一種解釋比較合理,而且科赫真的想要報仇的話,只有這一個最好的機會,要不然的話,他想要依靠自己王國的海軍去報仇的話,基本上也就沒有多大的機會了。
雖然科赫猜測那夥搶劫波爾圖港的人是一羣叛軍和難民,但是,他肯定不敢讓自己國家的海軍去以身試險啊,萬一那夥人不是叛軍和難民呢?他們國家的海軍不就完全報廢了,倒不如把這個疑似正確的消息告訴格蘭帝國和摩多海盜團的人,反正格蘭帝國的海軍和摩多海盜團的人都在大海上尋找線索。
想到這裡後,科赫立刻就通知他麾下的兩名侍衛,讓其中一名侍衛去王國首都找到格蘭帝國駐德蘭洛王國的大使,並且把這一消息告訴大使,另外一名侍衛則去王國最近的港口城市散播消息,因爲,摩多海盜團已經在奧斯本大陸的南方海域大部分港口城市中懸賞消息,雖然德蘭洛王國的港口城市還沒有收到摩多海盜團的懸賞通知,但是,王國的一些港口肯定有一些得知該消息的商人,所以,科赫只要通過這些商人的嘴,就能讓摩多海盜團的人這道這一消息。
而科赫相信,已格蘭帝國和摩多海盜團的手段,只要得到一點消息,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那夥襲擊波爾圖港的傢伙。
不管襲擊波爾圖港的那羣傢伙是不是劫走格蘭帝國物資之人和冒充摩多海盜團的人,反正只要他們在大海上遇見格蘭帝國的海軍或是摩多海盜團的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先不提格蘭帝國的海軍,反正摩多海盜團看見這麼大的一口肥肉,肯定是止不住流口水的,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發生一場惡戰肯定是在所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