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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溫情蜜意

40.溫情蜜意

雨又下了一天一夜, 阿婆夜裡的提着燈起來好幾次,最終將燈掛在了迴廊之上。

“別擔心,他們自己能找回來, ”

老伯披着衣服叼着一個煙鍋走了出來, 給阿婆披了一件衣服,

阿婆向門口的方向望了望, 嘆了一口氣道, “這都下雨了,咋就不知道回家呢。”

“今年的秋雨,也太多了些, ”阿婆不放心的看了看門口,回手一巴掌拍在了老伯的身上, “說了多少次了, 不要抽菸抽菸, 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吧?”

“沒有沒有,誒呀輕點, ”老伯嘆了一口氣,隨着阿婆進了屋中。

一夜燈火,點亮了整個院子。

林以南扶着顧北的胳膊,一刀插進哪蟾蜍的身體裡,血濺了滿牆壁。

顧北嘴脣發白, 手緊緊的拉着林以南的手, “都死了, 還弄他做甚?”

林以南扶着顧北的胳膊, 恨恨得看着那個蟾蜍, “出氣。”

顧北搖了搖頭,眼前越發的迷濛, “以南。”

林以南,“誒。”

顧北一手拿着劍,一手拉着林以南的手,“抱抱。”

“誒,抱抱抱,來讓你男人寬厚的臂膀好好的溫暖溫暖你。”

林以南一把將顧北抱在懷裡,心裡卻不是滋味,那牲畜到後來都沒有鬆開嘴,顧北的左胳膊,一直流着血。

“我北,”

林以南一把放開手裡的劍,那劍頓時化成焱歟的模樣,照亮了整個潭水。

顧北將下巴抵在林以南的肩膀上,眼前晃的不行。卻仍舊堅持着。

林以南扶着顧北的胳膊,一點一點的走出潭水,那潭水其實是有出口的,就是蟾蜍出現的地方。

微微的一點點的光斑,摻雜着外面的閃電的光,照進了潭水中。

“我北,不許睡。”

林以南緊緊的抓着顧北受傷的胳膊,運靈力於手心,一點一點的傳輸到顧北的身上,堪堪止住了血。

顧北咧了咧嘴脣,擡手放在林以南的眼前,“看見了嗎?”

林以南不明所以,“什麼?”

顧北指了指那個小洞,“光。”

光有時候來的很慢,但是你要等,他值得你等。

林以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我們一起。”

記得早先相遇時,顧北就同他說,黑暗永遠吞噬不了光明,水落石出之時,必然光芒萬丈。

雷電一聲一聲的下落,閃電一晃,天地之間猶如白晝,

一個穿着黑色玄衣的男子,站在風雨中,遠遠的望着他們二人。

林以南一手扶着顧北,擡頭看着男人,笑道,“是敵是友?”

男人不答。

林以南點了點頭,換了一個方式問道,“打架嗎?”

男人嗤笑一聲道,“你還有精力?”

林以南搖了搖頭道,“自然沒有一直在外面看熱鬧的人精力充沛。”

他們剛剛進入譚中,他就知道,那人又來了。

在溪邊的那個人,隨着他們從布南山到了這西北之地,毅力也是很堅韌。

男人微微一笑,突然一手扯掉了臉上的面紗,面容姣好,這一點,確實是林以南沒有預料到的。

“你是何人?”

“上趕着的能是什麼好鳥。”

極不正經的聲音,林以南轉頭,就看見陳言抱着胳膊倚在樹上。看見林以南看過來挑了挑眉毛,“嘖嘖嘖,你說你們最近是不是水逆了?”

林以南,“……去你奶奶個腿的水逆,老子就說了一次水逆就被你記住了吧?”

陳言笑道,“多謝誇獎多謝多謝。”

林以南,“……”

媽個雞好一個不要臉的。

“屁話少說,你是來助攻的還是來幫倒忙的?”

陳言擺了擺手道,“氣性怎麼這麼大的呢,一句兩句不對就開始急眼。”

說罷轉頭看着那人,微微一笑道,“時至今日,在下才知道,閣下是謙修。”

謙修,三界六道之中,神獸極爲稀有,四大神獸更是,至今還在的神獸,上古神獸火鳳焱歟,白虎謙修,玄武長卿。

陳言低了低頭,突然一笑道,“謙修啊謙修,長卿可安好?”

謙修抿了珉嘴脣,沒有回答陳言的話,只是轉頭看向林以南。

世人都知,白虎謙修,雖是白虎血脈,卻極不浩然正氣。

這不正氣,一半就是因爲,他喜好龍陽。

還相中了自己的兄弟,這事在三界中鬧騰了很久,因爲日頭久了,才慢慢平息。

只是這件事情,在修真界,卻沒有那麼好平息下去。

林以南拉着顧北的手,顧北已經沒有力氣了,只靠着林以南支撐着,氣息也慢慢的變弱。

“有話快說,有屁找一個涼快的地方放去。”林以南扶着顧北的肩膀。目視謙修,“我只問你,有事無事?”

謙修抿了珉嘴脣,道,“有。”

“何事?”

謙修,“帶你去見一個人。”

林以南擺了擺手道,“老子不見!”

你說見就見,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謙修看着林以南要走,急急的站到林以南的面前,擋住了前路,

林以南,“媽的好狗還不擋道的呢!你能不能自覺點?”

謙修看了一眼顧北,抿了珉嘴脣道,“烈陽神君有請。”

突然一個雷打下來,咔嚓一聲,嚇得阿婆一哆嗦,一把推開誰在一旁的老伯。

“幾更了這是?這雨怎麼還下的沒完沒了了呢?”

老頭支起來一隻蠟燭,擡頭看了看天道,“剛剛四更,再睡一會。”

阿婆搖了瑤頭道,“嚇精神了,他們還沒回來嗎?”

老伯轉頭看了看還亮着的迴廊,要頭道“還沒。”

阿婆嘆了一口氣道,“咋就不知道回家呢,這兩個孩子,可真不讓人省心。”

“肯定沒事,我看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惹事的人,你就別操心了,該睡覺睡覺吧,”

阿婆轉頭斜了一眼老伯,“說出你最想說的那句話。”

老伯吭哧半天,才道,“然後又有藉口不做飯讓我做……”

阿婆一巴掌拍在老伯的頭上道,“就讓你做一頓飯怎麼了?死難吃不說還當自己是寶呢啊,滾滾滾,滾你兒子屋睡去!”

說罷拿着枕頭就扔,老伯被扔的無奈了,抱着自己的枕頭被子去了刑彪的屋中。

阿婆看着迴廊的燈嘆了一口氣,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出了迴廊。

天上雷雨不斷,有風不住的吹過來,那蠟燭卻好像被什麼護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未曾被吹滅。

阿婆拿着燈油又往裡倒了倒,拿着蓋子蓋住,提到了大門口,放在了門上,一邊說一邊嘴裡還呢喃着,“有個亮,別找不到家。”

一陣風吹過,吹得阿婆趕緊加快步伐,黑暗處,滅了蠟燭的火心。

林以南扶着顧北坐在山洞裡,緊緊的抱着顧北的肩膀,手下也不住的摸着顧北的手心。

顧北咧了咧嘴脣,閉了閉眼睛。

林以南在他的手上寫的是,“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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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負責任的生火,一邊拿着東西逗焱歟,一邊悄悄的擡頭看林以南。

“有什麼話就說。”林以南拿着抹布擦了擦顧北的額頭,餘光看見陳言一直盯着自己。

陳言清了清嗓子,看着兩個人交疊的雙手,“你……你們……”

“在一起了,”林以南擡頭看着陳言,他對陳言的交情還是挺複雜的。

陳言這個人,夠哥們,講義氣,從認識他們開始就盡心盡力的幫着他們,一點私心也沒有的。

他們開玩笑的時候也會常常說,你丫個斷袖。

但是喜好男風,同玩笑,是兩碼事。

謙修就是一個例子。

林以南不保準陳言會怎麼樣,所以就直來直去了,顧北現在有傷在身,他不想節外生枝生出別的禍端。

“你……”陳言愣了半天,纔回過來神,用手戳了戳灰堆,嘆了一口氣道,“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你倆好的和一個人似的,就差粘在一起了。”

林以南握着顧北的手,輕輕的恩了一聲道,“你什麼時候走?”

“我走什麼?”陳言擡頭看着林以南道,“我任務還沒完成,走哪裡去?”

林以南擡頭道,“啥任務?”

陳言一拍棍子道,“嗨,還不是老頭子後來尋思過味了,覺得自己不對了,就想着補償你們,想請無極仙君下山的,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們。”

“那你沒啥別的想說?”

陳言迷茫的看着林以南,“我還說啥?”半天后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林以南說的什麼意思,一拍手道,“嗨呀,這有什麼啊!喜歡顧北怎麼了?我小師弟人這麼好,性格這麼好,學問這麼好,家世也好,喜歡也正常啊。不就是性別嗎?能有什麼,喜歡還分性別,那還叫喜歡了嗎?”

林以南低頭一笑道,“對!很有前途。”

陳言對着林以南比了比中指,“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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