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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邢吹偵探

第五章 邢吹偵探

我俯下身子,伸出手來在剛纔躥出鎖鏈的那塊地磚上拍了兩下,很明顯,是空心的。在這次舉報錯誤實施懲罰之前,我還在想那個殘忍的主辦人該打算怎麼樣對舉報錯誤的我們進行“生命的代價”,但現在,我確切地意識到這幢別墅實際上已經被人改造成一棟藏匿着無數的機關的“遊戲區域”。

如果說別墅裡有監控是意料之中的話,那麼殺人機關的存在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着章敏女士就在我的眼前,被鎖鏈拴住脖子一點一點地窒息身亡,那一刻才意識到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短短五分鐘之內,包括壯漢韋傑在內的兩條生命就這麼結束了,並且沒給兩人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個兇手真的是太可惡了,誰殺了Mind快點承認好不好!你不僅殺了別人,還害得大家相互猜忌,錯誤的舉報又害死了兩個人啊!這樣一來,直接和間接殺死了三個人的你,不覺得心裡有鬼嗎?”

說出這話的人是一直以來都沒怎麼和大家有過交流的金髮美女陳姍姍。

“如果兇手會承認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偵探了,所以你還是快過來吧,別出去丟人了。”黃龍三個大跨步走上前,攢着陳姍姍的手腕就往回拽。

“黃龍說得對,破案可不能指望等着兇手自首啊,我們得揪出犯人才行。”我說道。

衆人一致點頭,但其中肯定有一個人是裝的。

“各位,能不能說一下案發前各自都站在哪裡?當時因爲燈光灰暗看不到時鐘,但大家應該都記得那個主辦人在電視裡說的話吧,是在我和他的交談快結束的時候,章敏女士被Mind屍體的腿絆倒,因此發現屍體。那個時候,我想所有人都是聽到慘叫後才聚集過去的吧,在這之前的站位相當重要,說不定能夠推理出兇手來呢。”我努力地聚攏大家的內心,希望大家積極配合,但還是有人不樂意,畢竟在他們眼中,我還沒能夠完全得到信任,犯罪的嫌疑也還是存在的。

“我說……我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兇手。”站在一旁的許磷楓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絲毫沒有打算配合我。

“大家都能夠證明邢吹不是兇手吧!”我剛想反駁,一隻手臂便橫欄在我的面前,是夏洵渝,他皺着眉,衝許磷楓說道,“在主辦人和我們視頻通話的時候,站在電視機前一直跟主辦人對話的人就是邢吹啊!他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

衆人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你們把他當無辜者,那我也沒辦法,事先聲明,我可不是兇手,案發的時候我坐在距離死者最遠的沙發上,背對着電視機,眼前的人是那邊那兩位文物管理員。”許磷楓說道。

“是的,我們可以證明,許家的大少爺一直坐在那裡沒有離開過。”黃龍說道。

“相反的,我也可以證明他們兩人一直站在那個地方。”無意間,許磷楓便和黃龍與陳姍姍達成了互相作證。

“我的話是在韋傑先生和邢吹的中間哦,邢吹能證明。”兩手一攤,夏洵渝解釋道。

“我和莊老師一直在一起,對吧?”扶着走路緩慢的莊思琪,高墨旋也跟着解釋起自己的站位,有人作證,自然屬實,因爲在這裡的大家都是陌生人,沒有必要包庇兇手的犯罪。

見莊思琪點了頭,衆人便認可高墨旋說的話屬實,緊接着一併把目光放在還沒有解釋自身站位的林京太、臨池和火山軍三人身上。

“我坐在陳姍姍小姐的位置上,因爲那裡靠近電視,所以我就想着坐在那裡可以看得清楚一些,畢竟我視力不好。對了,火山軍先生一直站在我的身後,途中我們還講了幾句話,猜忌了一下主辦人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聽完臨池的發言,一旁的火山軍急忙點頭,沒說一句話。

“就剩你了,林京太……是吧?”我確認我沒有唸錯他的名字。

“是的。”他點點頭。

“當時你的身邊站着的人是誰呢?”

“我身邊的人是……管家Mind小姐……”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震驚了,距離死者最近的人,竟然是林京太。

“但是不是我殺的他,當時我被畫面中的男人,也就是主辦人的話吸引住了,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邢吹和主辦人的對話中,根本沒有注意身邊的人……”

火山軍說道:“不用解釋了,你就是兇手吧!因爲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主辦人和邢吹的對話中,所以你才趁Mind小姐不注意,然後把她殺掉了吧!”

的確,或許真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和主辦人之間的對話中,兇手就是意識到這一點,認爲這能夠成爲一個不錯的行兇時間,於是趁其不備偷走了主辦人位置上的餐刀殺了Mind。

“Mind小姐可是被餐刀刺殺的唉!我的位置距離餐桌那麼遠,哪有機會行兇啊!”

臨池推了推眼鏡,說道:“如果是在電視開始前就把餐刀拿在手裡呢?因爲當時,我們都沒有注意主辦人的位置啊!”

“我覺得這不可能,在電視開始前我們根本就沒有動機啊。別忘了,兇手的殺人動機是‘讓自己活下去’。而且啊,現在證據還不全,就這麼一口咬定兇手就是某人可不哦,韋傑先生就是因爲自己的一味認知,讓自己和章敏小姐都冤死了啊。”不知什麼時候,身材矮小的莊思琪老師杵着柺杖搖搖晃晃地走到人羣的中間,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老師說的沒錯,現在證據還不全,不能這麼早下定論。”高墨旋說道。

“我也覺得不是他。”臨池說道。

“但是現在必須得找出兇手啊,如果他爲了讓自己出去,很有可能再次行兇,殺掉我們所有人的。”把黃龍的手抓得緊緊的,陳姍姍焦急地喊着。

“依我看,現在,唯一一個能夠確認不是兇手的人只有邢吹一個,不如讓他一個人在現場搜索一下,看看能找出什麼線索來。畢竟人多容易混亂,而且兇手很有可能會藉此機會消滅一些證據。我們就讓邢吹當一次偵探好了。”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是臨池,令我沒想到的,是大家竟然一致通過。

當然,一定有一個人是附和的,那就是兇手。

“你們真的決定,要讓我當‘偵探’嗎?”我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相信你可以的,蒐證結束後,我建議你對我們所有人進行一次單獨的詢問,嘗試着找出證言之間的矛盾和漏洞。”拍了拍我的肩膀,莊思琪老師從我的身邊經過,離開了餐廳。

幾分鐘後,這個餐廳裡,真的只有我一個人了。

爲了不辜負大家對我的期待,當最後一人火山軍離開餐廳後,我把餐廳的大門關上了,爲的是不讓兇手再次回到現場,但之前我們已經連續兩次進入餐廳,該銷燬的證據,估計兇手也銷燬得差不多了吧,所以把門關上也只能是防患於未然。

來到Mind的屍體面前,大面積的屍斑已經爬上了她的臉頰,畢竟死亡到現在已經有了幾個小時,對於這一點,我並沒有覺得很奇怪。

俯下身子,我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畢竟現在的我,可是大家選出來的偵探啊。

兇手既然能夠在漆黑的環境下對Mind的心臟一擊致命,那麼一定有什麼東西是輔助兇手嗎瞄準的。人體很多部位都是致命點,通過利器擊殺目標可以是歌喉、穿腦、割腕以及各種各樣的方式,但只有擊殺心臟,纔有可能在不讓目標發出任何聲音和反抗動作的情況下完成兇殺。

目光掃過全身,最後,我把視線停留在Mind的胸口。

在那之後,我選擇吧注意力集中在餐桌上附近,取得兇器肯定得經過餐桌,到門口的位置那到餐刀,如果是在餐廳最裡頭的幾位絕對沒有辦法動手的,因爲根本沒有辦法拿到兇器,只要經過餐桌,拿就坐在餐桌旁邊的臨池和火山軍肯定會發現。

所以,我嘗試着將範圍鎖定在餐桌附近的人。

臨池、火山軍、林京太、莊思琪、高墨旋還有Mind。

排除掉受害者本人,再排除掉相互作證的莊思琪和高墨旋,果然最後剩下的人只有林京太了嗎?不,這太簡單了,可除了這樣的發展還有誰有能力拿到兇器呢?

這麼想着,我往餐桌靠近,可擡起腳的第一步,我便發覺地毯上的異樣……這一片的顏色明顯很深,應該是茶水被打灑後留下的痕跡。那麼這個位置是……我望向桌面的名牌,是陳姍姍的,而當時坐在這的人……是臨池。

相應的位置上的桌布也有大面積的茶漬,應該是在桌面上打灑了茶水,然後流到地面上的。

隨後,我又來到主辦人的位置,他的餐盤上少了一把餐刀,此時正插在Mind的胸口。但重點不是桌面而是桌底,掀起桌布,我能看見一串佛珠落在椅腳邊。

佛珠?難不成……兇手是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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