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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囚禁的客人

第二章 被囚禁的客人

“就是指這個,”推開椅子,邢吹也走到門口,曲起手指敲了敲門,得出結論,“在這位韋傑先生對着大門做出那一系列舉動之前,我都還在懷疑是不是這扇門真的有這麼重,但是很顯然不是,以韋傑先生的力氣,怎麼說一頓折騰下來這扇門總會有些動搖吧?因此,我想這扇門根本就不是關的緊的關係,而是這扇們的材質問題!”

“材質?”Mind發出了驚呼。

“Mind,你身爲這間別墅的管家,不知道這扇門的材質是什麼嗎?”

“看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木門啊,平時我們也是以保養木頭的方式給這扇門保養和清潔的。”

“那你們有沒有看過門的裡面?”

“門的……裡面?不行的,破壞傢俱老爺會生氣的。”

“但是現在必須得破壞了,因爲我們需要明白爲什麼我們會出不去!”附和着邢吹的問題,不知什麼時候抄起桌面的餐刀的韋傑重新站在門前,對着摺扇“木門”就是狠狠地一次斬擊,刀尖切入門面,木屑散落一地。隨後,韋傑抽出餐刀再次斬下,這次,刀尖直接被崩斷,從空中飛旋着落到地上,

任何一種木頭的硬度都不至於會反彈斷不鏽鋼刀刃,這是常識。

“第一次攻擊破開了表層,第二次攻擊遭到原本材質的反擊了嗎?韋傑,快看看裡面是什麼?”站在一旁的臨池發話了,同時韋傑把頭埋進剛纔切開的縫隙中。

“是什麼?”

“是……金屬……”韋傑說道。

“金屬?”發出驚歎的,是Mind。

“是的,就是金屬,而且是相當堅固的金屬,難怪我剛纔怎麼捶打都沒有效果,原來是這麼堅硬的材質。而且金屬門一旦被鎖上,就只有擁有鑰匙的人才能打開。”一邊往鑰匙孔裡投去視線,韋傑一邊說道。

“鑰、鑰匙的話……我有!”一邊說着,Mind從女僕裙的口袋裡摸出了一把鑰匙。

“你有鑰匙剛纔爲什麼還要推門?”

“因爲……裡面的鑰匙孔……根本就沒上鎖啊……”

“不是反鎖?”一旁的臨池瞪大了眼睛,似乎聽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事情。

Mind點點頭,表示默認。

“這麼說……是有人從外面把我們鎖上了?”坐在韋傑旁邊位置的一個女生髮問了。

她戴着眼鏡,留着櫻色的齊耳短髮,問出這話的時候還戰戰兢兢的,應該是被現在的情況嚇壞了。

“可以這麼認爲。”韋傑回答。

“什麼‘可以這麼認爲’!我可不同意啊!”聽到這個消息後,剛纔發表說想要一邊欣賞“王女之淚”一邊享用晚餐的章敏女士的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她猛地從位置上站起,大步流星地走到Mind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就是一頓怒斥,“臭女人!看看你乾的好事,剛纔進來的時候爲什麼要關門!現在好了!大家都出不去了!‘王女之淚’也進不來了!現在我要回家!快點開門!我要回家!”

她已經氣的語無倫次了。

“對、對不起……可是我也不知道……”

啪——!

清脆的一聲巨響迴盪在餐廳裡,只見章敏擡起手來,狠狠地掄了Mind一巴掌。

“你在做什麼!”

展開雙臂,邢吹橫欄在Mind的面前,怒視眼前的女人。

“喲,小夥子我看你年紀還很小吧……英雄救美不是你該做的事情!這個傭人讓我反感!作爲客人我代替她的主人懲罰她!”

“對、對不起……”

“別道歉啊!又不是你的錯!”扶着Mind的肩膀,邢吹安慰道。

“但是我……確實是我關上的門。”

“可你不是故意的不是嗎?門是在外面被上的鎖,和你沒關係!”

“這個小夥子說得對!”靠着門,韋傑說道,“章女士,我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內訌,得團結一點才行啊!”

“行啊,一個氣孔出氣是吧!你們贏了,那你們想辦法吧!”把皮包狠狠地甩在地上,章敏氣的轉過身去,乾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沒有再回自己的座位。

坐在章敏對面的位置的,是一個有着紅色寸頭的年輕男子,他的名牌上寫着“火山軍”,此時的他正撥弄着手裡的佛珠,以一種“鄙視不可理喻之人”的的眼光掃了章敏一眼,別過頭去不再看她。同樣,其他受邀者也都紛紛露出不贊同的目光。

果然,章敏的行爲令大家都很反感啊。

隨後,餐廳陷入了沉默。

“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坐在本該由這場晚宴的主辦人坐的位置上,Mind慚愧地把頭埋進臂彎,說話的聲音帶着哭腔顫抖着。

“沒有關係的,快到七點了,你的老爺如果發現餐廳進不來,一定會來就我們的!”

說着,臨池扶了扶眼鏡,給Mind遞來拭淚餐巾紙。

“臨池說得對,這種情況下你老爺不會見死不救的!而且你不是說還有一兩個傭人和你一起在這個地方嗎?他們人呢?”韋傑附和道。

“今天早上開始,他們就一直在地下的廚房幫廚師一起準備今天晚宴的料理,根本就沒見過面……難道說,鎖門的是他們?”感受到這種可能性的Mind頓時露出絕望的神情,明明是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年的同事,爲什麼要做這種惡趣味的惡作劇呢?

很快,七點過半的報時讓在場的諸位都陷入了焦慮。

爲什麼主辦人還沒來?是因爲塞車?還是出車禍了?爲什麼比預計的晚宴時間超過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到場?

一連串的問題躥上邢吹的腦門,他心想,這個鎖門事件極大可能就和這個主辦人有關。

說時遲那時快,這個想法剛冒出不久,整個餐廳突然停電了。

因爲沒有窗戶的關係,空間裡漆黑一片,完全已經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但就在下一秒,掛在餐廳牆面上的液晶電視便亮起了一個詭異的畫面:一個空無一人的廚房,昏暗的淺白色燈光勉勉強強照亮了竈臺,一把磨得鋒利的帶血菜刀,正深深地嵌入在臺面的一塊砧板上。

“有、有誰按到了遙控器嗎?”那個短髮眼鏡女生慌張地左右望了望。

“不會有遙控器的,因爲這臺電視機純粹是爲了美觀而擺上去的,根本就沒有接通電線啊!”Mind拼命地搖着頭,否定着眼前的電視機亮起並映照出廚房畫面的事實。

“那現在……爲什麼?”短髮女生依舊不依不饒地追問着。

“總之,現在先冷靜下來,看看電視裡的場景……”韋傑先一步帶頭來到沙發上,這個角度是最能夠清楚地看到整個電視熒幕的。他坐在章敏的旁邊,兩人直勾勾地望着電視中那個逐漸移動的鏡頭。

那確確實實是一個廚房,除了竈臺以外還有水槽和料理臺,以及冷藏庫和防止各種各樣食材和調味品的倉庫與貨架。拍攝這個影片的人,好像是要專門介紹這個廚房一般將整個廚房都拍了個遍,最後將鏡頭定格在冷藏庫門前。

那一刻,Mind驚呆了。

她發出尖叫,並告訴周圍的衆人,這就是現在大家所在的這棟別墅的廚房,冷藏庫門口的這個標記是她最熟悉不過的了,因爲這就是她畫上去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廚房,因爲……

昏暗的廚房燈光……惡劣的廚房環境……以及那把怎麼都不可能是自家廚師插進砧板裡的帶血菜刀。

“爲什麼沒有人!小靜(女傭1號)呢?小麗(女傭2號)和小明(男傭)呢?還有澤龍先生(廚師)?”

揪着衣領的前襟,Mind的聲音開始顫抖,她的瞳孔急劇收縮,額角也隨即冒出許多細密的汗珠。

“Mind,你說這是這裡的廚房?”

見Mind情況不對,趕緊找個問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嗯,是的。”Mind點點頭。

“那爲什麼沒有準備過料理的痕跡呢?你不是說從早上開始就有傭人和廚師在這裡開始準備了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今天還沒去過廚房,估計是把料理放到保溫室去了吧。”

“保溫室?那是什麼地方?”把頭一歪,邢吹疑惑不解。

“這個由我來解釋好了,”忽然,一個爽朗的男聲傳入邢吹與Mind的耳畔,兩人紛紛把頭別向坐餐桌前的一個男生。

映入眼簾的第一印象是他額角突起的前發,專業術語能夠把這稱作呆毛。他面帶微笑,身上穿着連接兜帽的短袖衛衣,腳邊沒有任何行李,估計也是沒打算來這過夜的受邀者之一。推開椅子,他起身步向邢吹身邊,說道:“不少的料理做完了卻沒能夠馬上端上來給客人食用,所以會準備一個溫暖或寒冷的空間給予食物必要的保溫,因此那種地方唄稱作保溫間。我爸爸是廚師,所以我對這些比較瞭解。”

“噢、噢……謝謝。”

“我叫夏洵渝。”

“我叫邢吹。”

“那個……兩位,”Mind的突然發問,讓我和夏洵渝停止了對話。

“什麼事?”夏洵渝笑道。

“有沒有覺得,房間裡開始變得好熱……而且,空氣……”

是啊,斷電後空調就沒了,堵死的大門讓餐廳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如果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大家應該會窒息而亡吧。

“各位,空氣越來越少了,沒事吧?”捂着口鼻,Mind衝在座的各位喊道。

幾個受邀者稀稀拉拉地回答,保持沉默的不是懶得回答,就是已經昏迷了。譬如說那位最後一個進來的老太太。

“莊老師體質不好,估計不能撐太久了。”Mind來到老太太身邊,掐了她的人中,再摸着她的後背給她順了順氣,方纔使得老太太醒了過來。她衝Mind笑了笑,露出一口慘絕的牙口,讓Mind不禁揚起了嘴角。

“你剛纔叫她莊老師?她是老師嗎?”邢吹問Mind。

“是的哦,她是我以前在學校時候的老師,現在是退休的歷史教授,因爲對‘王女之淚’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所以我把邀請函也寄給了老師,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把邀請函寄給老師?邀請函是你寄的?”

“是老爺吩咐的。”

邢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個老爺……真的太奇怪了。

那電視的畫面定格得太久,以至於大家都開始對這臺電視的內容放鬆了警惕,視野也逐漸適應了眼前的景象,最起碼能夠看得見餐廳裡的路了。摸着牆壁,韋傑小心翼翼地回到位置上,但不料下一秒,剛纔還坐在自己身邊安安靜靜地看着電視的章敏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女人的叫聲分兩種:興奮的尖叫和痛苦的尖叫。

其中痛苦的尖叫包括新生恐懼時產生的尖叫,章敏的叫聲顯然屬於後者。

當衆人吧目光紛紛落在她的身上時,她卻一動不動,僵僵地用手指着依舊定格在剛纔畫面的電……等等,已經不是剛纔的畫面了,此時此刻,放映在電視機上,出現在邢吹等人面前的電視畫面是——四具橫倒在冷藏庫內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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