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葉思言眉頭緊皺,仍在摸索......
突然!
睜眼!
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自己驟然釋放了出來!
視覺被幹擾,聽覺也被幹擾。
劍刃觸碰不到敵人,觸覺也失去了作用。
味覺、嗅覺在此刻就更加無用了。
然而!
猛然睜眼的葉思言,爆發出了某種東西!
意?勢?
類似的無形場域,突兀地綻放開來!
賽場恍如平靜的水面,敵人腳步踩在上面,如同投入一顆沉重的石子,一圈又一圈泛起漣漪!
不止,還有其他漣漪。
但是那些漣漪泛起的幅度差之不大,方向卻是各自不同。
“是干擾裝置。”
唯有當中一道獨特的漣漪,清晰、與衆不同!
“我的意,抓住你了!”
心裡一聲斷喝,葉思言揮劍刺了過去!
渾濁不堪的煙霧依舊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什麼也看不到!
但是!
場內的反饋,讓他堅定敵人就在那裡!
“叮!”
雙戈交戰,火花四溢,一聲清脆,隨後是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開戰以來,對方第一次的開口,就是這一句。
葉思言沒有什麼表情,喉嚨微動:“猜的。”
“咚!”
“嗒!”
漣漪再起,敵人撤離。
葉思言感覺出了對方的存在,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地放過他!
他腳步一轉,快速跟上了後退的對方!
“不可能!”
“你真的能看到!”
“叮!叮!叮!”
三下交鋒,雙方硬碰硬,生命值互有損失!
但總的來說還是葉思言降得少一點,因爲有無量體在,他就相當於穿了兩層防具。
而且第二層防具還是永久性的!
葉思言把自己無意中爆發出來的東西稱作領域。
他的領域!
領域內,敵人無所遁形!
“只是用來抓人,好像有點浪費啊......”
剛欲再次追上對方的身影,乘勝追擊,葉思言突然想到了這一個問題。
有什麼可以繼續做的呢?
領域還有什麼可以發掘的呢?
這一次並不是劍訣或者術法等書帶給他的東西,純粹的是自己誤打誤撞使用出來的。
“說到這個,不如?”
葉思言嘗試地使用斷鴻來。
他知道對方不在面前,但是他就是用了出來!
對着毫無一人的空氣!
劍有意,人有域。
二者合二爲一,會是什麼結果?
“答案就是這個啊!”
剎那間,以葉思言爲中心的大半個賽場的煙霧突然一震,陡然沉降了一下!
像是遭受到了什麼重創,有什麼重物要壓下來一般!
接着!
凌厲的劍意充斥着周圍的賽場,彷彿最鋒利的刀刃,無處不在!
劍域誕生了!
“沒事的,應該真的只是碰巧而已。”
敵人還在安慰着自己。
自己仗着這一套下來,打遍無敵手,這都已經到半決賽了。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被識破?
雖然場外會有觀衆們知道自己的套路,也有可能報給敵人聽,但從那雁司夜開場時的“驚慌失措”來看,他肯定不屬於事先知道自己套路的那批人。
沒事,調整好心態,接着陰他就行。
可是下一秒!
“嗬!”
“這什麼東西!”
剛剛還仗着滿地煙霧在四處逃竄的敵人,嘴裡忍不住驚呼道!
全身汗毛炸起,就像是有人用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不,不對!
還不明確!
就像恐高症的人站在了百米高空的玻璃棧道上!
像是背後有人用最尖銳的匕首扎向自己的心臟!
“呼!”
場上的煙霧如同被風吹動,齊齊地往一個方向散去,露出了當中的兩人。
場地上,幾個完好無損的機械還在工作者,發出強烈的噪聲。
最前方,還有一家閃爍着寒芒的機械,不斷吞吐着、凝聚着危險的紅色能量,蓄勢待發。
閃光、煙霧。
發聲機器、紅芒蓄能機械。
赫然就是一個機械系玩家!
不同於其他機械系玩家,葉思言遇到的這個敵人很清楚自己的劣勢所在。
四四方方,一點障礙物都沒有,選手們視野極爲開闊。
如果機械系玩家們慢慢吞吞地鋪場,早就被直接近身一套帶走了。
所以他才搞那麼多花樣,還客串刺客搞近身搏擊,實際上只是爲了隱藏背後的那道終極一擊!
可是現在......
“我認輸!”
面對場上一覽無餘的情況,那機械系玩家也知道大勢已去,無奈地認輸了。
論近身,他打不過葉思言。
論遠程,他跑不過葉思言。
在煙霧中趁亂遠程干擾葉思言,只能更快地暴露自己的位置。
本來還想着蓄勢一擊,直接送對方出場。
現在,一切都失敗了。
“勝者,雁司夜!”
葉思言頗有種無力發泄地感覺。
自己纔剛提起勁來,結果對方認輸了。
第三天比賽就這麼結束了。
只有第四天的最後一場了......
......
“明天就是最後一場比賽了,上面的注意力已經全都放到這裡去了。”
“開始行動?”
“不着急,先慢慢滲透。”
房間裡,兩個人坐着交談道。
昏黃的光線照不出這兩個人的樣子,他們低着頭,影子在地上被拉得極長。
“還有幾家不答應我們的計劃?”其中一人問道。
“王家明確拒絕,秦家還在考慮,其他的都差不多了。”
“呵,倔強的王老頭!”
“找個時間去秦家聚會,逼他一逼就可以了......”
“嗯,也行。那我派兩個人去通知吧。”話落,聲音主人衝着房間另一角指了一下。
“你們,去。”
“是!”兩道迴應響起。
房門被迅速打開,又無聲關上。
一胖一瘦兩個人走了出來。
......
“徐老,他晉級了!”
監控區,裁判們歡呼喝彩,一個人對着站在後方看不清表情的徐老說道。
三個賽區,低級賽區的結果是最先出爐的!
華夏已經提前鎖定了一個賽區最少是亞軍的名額!
“我看得到,不用你提醒!”徐老也洋溢着笑容。
皺紋隨着笑容一陣抖動,斑白的頭髮散落幾絲蓋在上面,卻又很快被撥開。
心情大好的徐老當即退出了遊戲,打算回去泡壺茶,細細品味。
然而走出門,回到辦公室,卻發現裡面有人了。
“徐老先生。”
一個頭發稀疏,肚腩突出的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跟他打着招呼。
“你是?”
“鄙人吳作喜,是來接您的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