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這裡有些卷宗需要你去整理一下!”
“組長啊,我是戰鬥人員,不是文員啊!”
“哎呀都一樣啦!現在人手少,誰去不是去?”
陳楠無奈,只得領命,去了檔案室整理卷宗。
檔案室不大,裡面文件卻很多。
越遠離檔案室門口的文件擺放得就越是整齊,但也越舊,上面都積累了厚厚一層灰了!
而越靠近門口的文件擺放得越新,但也越凌亂。
這是因爲裡面位置滿了,有新文件要被擺進來的時候都會被放到這裡,而且因爲時常有人翻閱的緣故,所以很亂。
這也是陳楠這次要負責的工作:把靠近門口的檔案都整理好。
“最討厭那些沒有手尾的人了!”陳楠嘴裡嘟囔着,手裡一個文件一個文件地整理好,“做事這麼不負責任,將來結了婚也一定不會負責任啊!”
雖然他這樣說着,但實際上他自己連女朋友都沒有一個,更談不上結婚。
“噢,掉了!”
腦海裡想着別的東西的陳楠,不小心碰掉了其中一個文件袋。
似乎是哪一個粗心的人看完之後忘了,沒有重新封口的文件袋掉落到地上,裡面的文件立刻散落了出來。
“呀,真是麻煩!”
陳楠一拍腦袋,只得彎下腰去,整理散落出來的文件。
不過其中一份文件資料讓他起了興趣,那是一份人員殉職名單。
“組長啊!”陳楠沒有出檔案室,大聲呼喚起外面的組長。
“啥事兒啊!”
“這兒怎麼還有別的省份的殉職人員!”
陳楠握着手上那份資料,那是他在一沓殉職名單裡找到的非本省份的人員。
後面還有兩三張同樣的名單資料。
一般來說,像他這樣的特殊行動組人員不會跨省份追捕逃犯,因此就算殉職了,名單也會被整理到當地的檔案室裡。
“啥人員?拿來我看看!”組長回道。
陳楠聞言,拿着資料便出了檔案室,轉身進了隔壁的組長辦公室。
“噢,你說這個啊!”組長看了看資料,又喝了一口咖啡。
他似乎很喜歡晚上喝咖啡提神。
“這不是有個上了懸賞榜單的逃犯逃竄到我們這裡來了嘛!”組長不緊不慢道,“那傢伙,可是上了華夏總榜的逃犯,亡命之徒!”
“說重點啊組長!”陳楠不耐煩了,自己還有很多卷宗沒整理完呢!
“哎呀你這年輕人真是!”
“名單上這個人呢,就是死在他手下的。後面幾張資料名單上的人也都是,派去追捕他結果回不來的。”
“上頭把這些資料轉到這裡,就是想讓我們看看,好分析一下對策咯。”
“噢......原來是這樣!”陳楠恍然大悟,“那爲什麼這個人保密程度是‘重要’啊!”
陳楠指了指名單上的“保密程度:重要”字樣。
“這個......我跟你說,你可不要說出去啊!”組長似乎有些猶豫,但是陳楠是他的得力手下,還是決定透露些什麼。
陳楠一聽,也覺得有什麼機密,便附耳認真聽講。
“這個人啊,是像我們這樣的,即是玩家,也是公職人員。”
“但他沒被分到特殊行動組,不需要親赴一線,因爲他的異能,噢,他是一個異能系玩家,我忘記先說了。”
陳楠翻了翻白眼,但還是繼續聽了下去。
“他覺醒的異能,讓他可以控制時間流速,但僅限於觀看,不能影響!”
“臥槽,那不是逆天了!”陳楠驚呼!
時間啊!
誰不想看到過去和未來?
“嗨,逆天個啥!”組長不以爲然,“那是在遊戲裡!而且過去還好,能看久點。但是未來,只能看個一分鐘!並且回到現實世界,他又不能百分之一百地完美使用他的異能!”
“噢,對喔!我都忘了,現實世界有削弱!”
“可是,他是一個側寫師!”組長又說道。
“啥玩意兒?”
“側寫師!年輕人,有空多讀點書!再不行多看點報紙!”組長教訓起陳楠來。
陳楠不禁又翻了翻白眼,嘴裡吐槽道:“也不知道是誰每次都說喝咖啡熬夜,結果只是在玩手機!”
“還老點手下去做事,明明自己閒的要死!”
“陳楠!你是不是不想要年終獎了!”組長怒吼!
“別別別!您是我老大,您教訓得對!”陳楠趕緊認錯。
“哼!算你識相!”
“側寫師啊!不懂的回頭自己查去!反正很牛逼就對了。而且加上他不完整的異能,他對上頭來說非常重要!”
“那他具體可以幹嘛?”陳楠不明所以。
“根據獲得的信息,直接判斷出罪犯的詳細資料!”
“不止,如果他對一個人的信息獲取足夠多,他甚至可以預判這個人接下來的行動!”組長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麼說......他已經很大程度上可以還原自己的異能了?”
“你這麼說,也沒毛病!自從他就職以來,那個省份大量的案件直接被偵破,連帶着犯罪率都下降了不少!”
“呵,暴力偵破吧?直接回看罪犯的樣子,還能預判罪犯的下一步行動。所謂的一分鐘未來啊!”
“也不是沒有條件啦,需要事先獲取很多罪犯的信息的。”
“不過也因爲如此,他被派去參與抓捕榜單上那個亡命之徒的行動了。”組長惋惜道。
“所以不幸犧牲了是嗎......”陳楠也覺得非常可惜。
即使能看見未來,也不能百分之一百地躲過宿命?
......
廢棄倉庫前,葉思言止不住地大喘氣。
面前這個人,已經不止一次地躲過他的攻擊了。
普通攻擊,輕鬆躲過。
真元斬擊,用線牆擋住躲過。
唯有貼身使出劍氣,才能對他造成一定傷害,但隨着使用次數的增多,現在對方也能躲過了。
控線者身上僅有的幾道傷口,都是他出其不意的結果,但也僅此而已了。
現在無論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對方都可以及時閃避開來了。
“是那個人的原因吧?”葉思言心下暗念道,“精神干擾不可能有這效果,他自己也只能控線控傀儡,那隻能是他了。”
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並沒有癒合,還在不斷流血。
胸前、背後,甚至臉上,都被絲線劃出了無數道傷口,破了相。
即使葉思言再靈敏,鍛鍊再多,在不能打到敵人面前,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
下一秒,控線者仍想繼續發動攻擊,卻沒來由的一個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