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的完成下午工作,餘至明和青檸在晚上近七點趕到了亓越老師的家。
“至明哥哥,青檸姐姐,你們來啦!”
餘至明看向歡快跑過來迎接的亓歆,隨口誇讚了一句“又變漂亮了”。
被誇獎的亓歆,不好意思的一笑,又轉而語調快速的道:“至明哥哥,青檸姐姐,把外套給我,我給你們放好。”
餘至明把脫下的外套交給亓歆,又見亓越老師在大兒子項韜、二兒子亓臻、三兒子亓小胖、大女婿的簇擁下來到了近前。
他站直身體,闆闆正正的說:“老師,生日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青檸也緊接着說:“祝亓叔叔生日快樂!時光與健康永伴!”
兩人說完祝福語,又趕緊的把帶來的生日禮物,送上。
“老師,這是我和青檸準備的生日禮物,些許心意,請老師笑納。”
亓越面露責怪道:“你們兩個太見外了,直接過來就行,怎麼還帶禮物過來?”
他嘴上雖這麼說,卻伸手接過了禮物。
亓越先接過了青檸手中的禮物。
一個用禮品包裝彩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到裡面爲何物的盒子。
亓越道謝了一句,接着把盒子轉交給了把雙手伸出來的亓歆。
接着,他又接過了餘至明手上的禮物。
一個畫筒。
亓越拿着畫筒來到會客區,取出了畫筒裡面的書法作品,在沙發上徐徐展開。
“大醫精誠,厚德至善!”
亓越唸了一遍書法作品上的字,感慨道:“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這幅字。”
一旁抱着禮品盒的亓歆,好奇的問道:“爸,這幅字,難道有故事?”
亓越輕輕點頭道:“有大故事呢。”
接下來,他就把去年的七月份,帶着餘至明去京城診斷出了一名孩子是人類嵌合體一事,簡略的說了一遍。
“孩子父母爲表示感謝,請了書法界名家泰斗常鼎老先生,給我們寫了這幅作品。”
亓越又特意補充說:“據說在書法市場上,常先生的大字,是一個字十萬。”
亓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爸,那豈不是說,這幅字至少值八十萬?”
亓越呵呵笑道:“這種題贈他人的書法作品,沒那麼值錢,不過二三十萬還是有的。”
“只是當天晚上,這幅作品就被偷了。”
餘至明接過了話,說:“前段時間,有一位患者把這幅書法作品送給了我。”
“然後,警方就順藤摸瓜,把銷贓的人,還有小偷全部擒獲了。”
聽到這,亓家女婿笑着說:“爸,有故事的書法作品,其價值至少要翻倍長呢。”
“更何況這福字,還有您和餘醫生兩位名醫的名氣加持。”
“說不定,能拍賣出百萬的價格呢。”
亓越哈哈笑了笑,說:“這幅字,我是不敢再掛在醫院辦公室了。”
“要是再丟了,肯定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再失而復得了。”
這時,石心妍端着一盤菜從廚房走出。
亓越的大兒媳潘榕,還有大女兒亓葳,也各端着一盤菜,跟在了後面。
“都來餐廳就坐了……”
餐廳擺放着一張可容十五六人就坐的圓餐桌,上面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
餘至明和青檸在亓越的左手邊就坐,再往下是亓歆,亓葳和她的丈夫。
石心妍的右手邊坐的是亓小胖,往下是項韜,潘榕,再往下是亓臻。
餘至明有些失望的是,沒看到周沫口中那位身高一五零,體重也一五零的富家女。
他也曉得,這種未經確定的事情,不好在衆人面前開口詢問亓臻……
作爲壽星的亓越,率先舉杯。
他一臉高興和興奮的說:“過去一歲,經歷不少,收穫更是滿滿。”
“只希望在新的一歲,我,還有在坐的你們每一人都能健康如意,有更大收穫。”
“來,乾杯!”
“乾杯!”
餘至明舉起自己的現榨獼猴桃汁,和亓老師手中的白酒杯虛碰了一下,飲了一口。
潘榕喝的是紅酒。
她抿了一口,立時眼睛一亮,語帶驚喜的說:“這紅酒,這紅酒……”
“比我跟領導出席一次重要宴請時,喝過的據說價值幾萬塊的法國紅酒還要香醇呢。”
“爸,這酒,是什麼酒啊?”
亓越略帶得意的輕笑道:“這酒啊,是青檸所在的古傢俬釀,市面上可沒有賣的。”
“我也是仗着至明老師的身份,厚着臉皮要來了這兩三瓶。”
亓家女婿喝的是白酒。聽到這話的他,端起白酒杯,又細細的品味了一口,輕輕感嘆道:“和這酒一比,茅臺和五糧液也就顯得一般般了。”
“果然,最好的酒,還是私釀,不是大規模批量生產的酒能夠比擬的。”
他又語帶嘚瑟說:“過今晚,我可以出去向別人吹噓,喝過了茅臺都比不上的白酒。”
一直埋頭吃菜的餘至明,隱約的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並沒有擡頭憑感覺看去,而是在腦海中把所有人的實時姿態顯現了出來。
赫然發現,亓臻不時的窺視他一眼。
這是羨慕嫉妒恨嗎?
就在這時,餘至明又“看到”潘榕在圓桌下,用腿輕碰了兩下項韜的腿。
下一刻,項韜就舉起了白酒杯。
“爸,我祝你生日快樂……”
在項韜的起頭下,包括亓小胖在內,衆人都單獨向亓越表達了生日祝福。
亓越是高興的合不攏嘴,酒更是喝個不停,好在他心中有數,有所控制的一小口又一小口的喝,不是大口又大口的乾杯。
這麼一輪祝福酒下來,餐桌上的氣氛也變的輕快活躍了許多。
“餘醫生……”
聽到聲音的餘至明,擡頭看去,只見潘榕朝他舉起了酒杯。
潘榕笑吟吟的說:“我公司領導的小舅子在顱底腫瘤手術後,身體恢復的很好,現在就如同正常人一般,不再頭疼難受了。”
“領導讓我轉達對你的感謝。”
餘至明回了一聲“貴領導太客氣了”,接着舉起果汁和對方虛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他手中的果汁還沒放下呢,亓家女婿也朝他舉起了舉杯。
“餘醫生,我需要向你道歉。”
亓家女婿一臉誠懇的說:“去年,是我安排欠妥當,讓餘醫生你受到了委屈。”
“我自罰一杯。”
去年,餘至明看在亓老師和周沫的面子上,給亓家女婿的單位領導做了身體檢查。
沒想到,他們安排了一個老遠的地方宴請餘至明,說是答謝,其實是讓他趕過去再給某位領導的親朋做身體檢查。
餘至明直接拒絕,沒有再搭理他們……
看着亓家女婿一飲而盡,還翻倒了一下酒杯,餘至明客套回道:“那件事,我早就忘了。當時,我也處理的不夠委婉。”
“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餘至明喝了口果汁,示意翻篇了,但是否真的翻篇,只有他心裡曉得了……
沒過一會兒,亓歆也舉起了她的果汁,道:“至明哥哥,我們也碰一杯!”
餘至明笑呵呵的舉起了果汁,和亓歆手中的杯子輕碰一下。
“至明哥哥,上週,我去看溫苓了,她都在做健身鍛鍊了,身上也開始長肉肉了。”
餘至明輕哦一聲,說:“讓她不要着急,至少心臟恢復三個月後,再循序漸進的做稍微劇烈的運動。”
亓歆點頭應道:“我會轉告她的。”
就在餘至明以爲,不用和亓臻碰一杯時,這傢伙卻開口了。
“餘醫生,聽說,你在複雜傷勢上的恢復方面,也卓有成績?”
餘至明坦言的回道:“這是團隊合作項目,我只負責探查傷情,修復手術都是其他的外科團隊成員在負責。”
亓臻輕哦了一聲,說:“餘醫生,是這樣的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他不幸遭遇了車禍。”
“雖說撿回了一條命,但是醫生說會留下殘疾,康復後要靠柺杖走路了。”
“餘醫生,能否幫着給他看看啊?”
餘至明不好拒絕,客氣回道:“可以,讓他和周沫預約一個時間,我先檢查一下。”
亓臻又介紹道:“是我沒說清楚,我這位朋友他在美國,是前幾天纔出的車禍意外。”
“他現在重傷在身,根本回不來。”
餘至明直接拒絕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我走不開,讓他在美國接受治療吧。”
他忽然想到了一點,不會那麼巧吧?
“你這位好朋友,是不是有一位名叫魏晨的前女友?”
亓臻微微一怔,含糊着說:“這個,我不太清楚,他倒是談過好幾個女友。”
亓越眉心蹙起,開口問:“亓臻,這個人倒底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亓臻迎着父親審視的目光,張了張嘴,最後坦白道:“我和他不怎麼熟,是留學朋友羣有人聯繫了我,想請餘醫生出手相助。”
亓越輕哼了一聲,一臉嚴肅的說:“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誰有讓至明出手的請託,一律先跟我說一聲。”
他又看向了餘至明,叮囑說:“他們幾個,誰私底下請你幫忙,你就直接拒絕,不用給情面。”
這是妥妥的拒絕金牌啊。
餘至明開心道:“我記下了,老師。”
這時,潘榕開口道:“爸,前天,京城很有名氣的精誠醫院向項韜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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