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頭盔的質量非常不錯,腦袋護住了,也保住了一張相當帥氣的臉龐。
脖子以上,就沒有受半點傷。
只是,這身體,就有些悽慘了。
餘至明把昏迷的青年騎手從頭到腳的摸了一遍,是咂舌不已。
全身十幾處骨折就不說了,胸腔腹腔都出現了嚴重的內出血。
左肺、胃、肝、腎和小腸等體內器官,受到了輕重不一的傷勢。
“生命垂危,不能等救護車了,需要儘快的送去醫院搶救。”
餘至明這話一出,聽到動靜過來圍觀的十幾人中,就有一位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子,主動的挺身而出。
“我的車就在附近,我去開車。”
也就一兩分鐘,一輛黑色的奧迪快速開了過來,嘎吱停下。
“這要是真的,我們古家可就成了大笑話,名譽掃地了。”
早上近九點,餘至明和青檸準備出門去芙蓉會所享受一番,卻迎來了一位訪客。
隨後,餘至明目送奧迪車疾馳而去。
“沒一會兒,我就聽到非常刺耳的摩托車發動機轟鳴聲。”
有星星點點的冰涼,灑落在了臉上。
餘至明微微一怔,解釋說:“姐,我今天休息。醫院急救處有值班的,經驗豐富和醫術高超的醫生。”
古青檸禁不住張大了嘴,“長源堂叔與六堂爺爺的小老婆,不會吧?”
餘至明點了點頭。
古青檸確認了一句,又道:“昨天下午,他還來寧安醫院做了體檢,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對啊!”
“只是拍的監控視頻,距離有些遠,又是晚上,再加上視頻的清晰度不高,沒看到高空墜物的畫面。”
在會所老闆蔣琳的安排下,還有青檸的陪同下,餘至明享受了一番皇帝般的待遇。
“餘醫生,古小姐,昨夜九點多的摩托車事故,你們是目擊者,需要做一次筆錄。”
“主要還是傷勢太重了。”
“那傢伙在第一時間被送去了醫院,我也算盡到了醫生責任。”
餘至明含糊着說:“當時耳朵疼得價格,聽的一點不真切,好像嘭的一聲響。”
蔣琳追問了一句,又一臉鄙視的說:“我就知道,他早晚會出問題,果不其然。”
“我很不看好!”
餘至明一副很努力的模樣,回憶了片刻,搖了搖頭。
“其他聲音,根本就聽的不真切,或是直接被排斥或忽略了。”
“以他的傷勢,救回來纔算是意外。”
又詢問了餘至明和古青檸關於事故的一些細節問題,靳峰就告辭走人……
靳峰沉聲道:“或許是。”
靳峰輕哦一聲,又接着問:“餘醫生,還請你把昨夜看到和聽到的事件經過,事無鉅細的述說一遍。”
“老五,你沒有跟着一起去醫院,是你心裡不想救那個傢伙?”
餘至明實事求是道:“傷勢太重,只能說,有一些希望,但不大。”
餘至明坦言道:“我給他檢查過身體,知道他的傷勢有多嚴重。”
“長源堂叔?”
靳峰透露道:“從位置比較遠的一處監控攝像頭看到,那摩托車好似受到了意外或驚嚇,才突然出現了意外。”
這一通享受下來,餘至明就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感嘆舒服。
一夜過後,外面已經是一片白雪皚皚。
“要是你出手呢?”古青檸又低聲問!
餘至明陷入了回憶,緩緩的說:“昨夜,因爲小區內的停車位被佔了,我們不得不把車停在了外面的收費停車場。”
“再說了,那傢伙的傷勢,我檢查過了,非常嚴重,即便我跟着去,能起到的作用,我是微乎其微。”
“接着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響,一轉頭就看到那輛摩托車,還有人都飛了出去……”
靳峰打斷問:“什麼奇怪聲響?”
古青檸忍不住開口道:“靳所長,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發生事故的前後,摩托車的附近沒車,也沒人的。”
她目光投向餘至明,問:“至明,長源堂叔的身體,難道有什麼不對?”
靳峰又透露道:“昨夜爲預防大雪,提前灑了融雪劑,地面被雪水一衝刷,很多事故痕跡受到了破壞。”
時間轉眼到了週日。
餘至明義正言辭道:“我討厭深夜擾民的炸街行爲與願不願意救人沒有直接聯繫。”
他注意到餘至明對這個信息,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就問道:“餘醫生,你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古青檸問道:“靳所長,他救回來沒?”
聽到這,她停下了吃紅薯的動作,看向了喝水的餘至明。
餘至明問道:“要是真有高空墜物,在事故現場應該能查到墜落物吧?”
“顯然,她們是去做HIV檢測的。”
下雪了……
餘至明不在意道:“隨別人怎麼想了。”
餘向晚一邊吃着烤紅薯,一邊聽着古青檸描述摩托車事故。
“醫生是有救治義務,並不意味着,我就得負責全程跟着把那傢伙救回來。”
古青檸靠近了餘至明一些,小聲的問:“還能救回來嗎?”
餘至明忍不住好奇,問:“那個,那個,他一直名聲在外?”
古青檸維護道:“姐,至明的身體需要休息,你難道想讓他跑去醫院忙碌到半夜?”
古青檸把還有不少餘溫的烤紅薯,遞給了一身懶洋洋的餘向晚。
靳峰看向餘至明,問:“餘醫生,你有聽聲辨物的本事,請你再回憶一下,昨夜事故發生時,可有墜物聲響?”
上午剛過十點,餘至明和青檸趕到了芙蓉女子會所。
餘至明和幾人熱心人士一起,把摩托車騎手小心翼翼的擡進奧迪車的後座。
他又問道:“難道昨晚不是意外,警方查出什麼來了?”
餘向晚提醒道:“中藥快要熬好了,喝了藥才能睡……”
到了中午近一點,蔣琳陪同餘至明、青檸兩人在小包間用豐盛午餐。
大成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長靳峰。
蔣琳一副痛心表情,道:“青檸,我再告訴你一個毀三觀的,六表舅爺爺的小老婆,據我所知,昨夜也趕去了寧安醫院。”
“當時,我的耳鼓全被那刺耳的摩托車發動機轟鳴聲佔滿了,頭也暈的厲害。”
靳峰設身處地的想了想餘至明當時的處境,認爲他說的是實情。
餘向晚輕嘆道:“我當然也心疼老五。”
緊接着,她意有所指的問:“我聽說,長源表舅惹出了大麻煩,你們可有聽到什麼?”
靳峰緩緩的透露道:“有目擊者說,看到有物體從天而降砸在了摩托車前。”
他仰頭。
蔣琳點頭道:“那傢伙雖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但是慾望之強,能力之強的傳言,我也是聽過幾次的。”
蔣琳親自給兩人盛了一碗暖心暖胃的海蔘羊肉湯。
蔣琳哼哼道:“就長源表舅那人,一個被慾望支配的傢伙,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我可是知道,你一向討厭騎着摩托車炸街的那些不良行爲。”
她對一臉震驚的青檸解釋道:“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我可是知道,與他關係密切的幾個女子都跑去了寧安醫院。”
“AIDS,是不是?”
“姐,烤紅薯。我和至明的,已經在路上吃完了。”
這個……
餘至明橫了她一眼,說:“我可不是神,至多讓他救回來的希望提升一丟丟。”
“一個青年騎着一輛賽車型摩托車,聲音很響的從我們身邊飛了過去。”
“受此影響,我們一時還不能還原事故經過。我們也還沒找到明顯的墜落物。”
“所以,我去與不去,沒什麼區別。”
“就是那人自己沒控制住摩托車才發生的事故,可賴不到任何人身上啊。”
停頓一下,餘至明又解釋道:“靳所長,你或許知道,我對聲音敏感。”
“停好車後,我和青檸買了烤紅薯,邊吃邊往回走。”
“這麼響的摩托車響聲,即便我用力捂住耳朵,也吵的我是耳朵疼,頭暈目眩。”
餘至明見蔣琳也別有意味的盯着自己,就含糊着道:“他確實得了一種嚴重的病。”
餘至明啊了一聲,說:“難道我聽到的嘭的一聲響,就是高空墜物的聲響?”
古青檸又補充說:“至明說,那騎手傷的很重,救回來的希望,不大。”
十幾分鍾後,餘至明和古青檸回到了溫暖如春,還有濃濃中藥味的租住處。
餘向晚輕哼道:“解釋這麼多,就是掩飾你心裡不願意救那傢伙的想法。”
靳峰搖頭嘆道:“搶救了一夜,最終還是在今天早上六點多去世了。”
古青檸確認的問:“至明,這是真的?”
先是泡澡,接着是蒸桑拿,再就是牛奶花瓣浴,接着是捏腳、敲背、全身按摩……
忽然間,餘至明感受了涼意。
“只是今晚這事,我擔心老五會被人指責見死不救。老五救治危重傷員的本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餘至明又有些不耐煩的說:“困了,累了,我要洗洗睡了。”
古青檸又嘿嘿笑道:“姐,我們在拐入小區的路上,目睹了一起意外事故。”
“然後,那輛摩托車就翻車了,騎手直接摔飛出去一二十米。”
餘至明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說:“這對一箇中年人來說,不太正常啊。”
“他有沒有去醫院做過檢查,有可能那是一種病,並不是真的能力強?”
蔣琳輕笑道:“那真是一種病的話,可是好多中年人都巴不得要得的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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