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出租屋,相信大家都有去租過房子,而房子以前有過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新住戶是一個接着一個,就算有一個人知道了,也不可能會認識下一個租客告訴你這出租房有什麼問題。
到高中,都是比較自由的,而我們進入市高高中部,是開放學校,你可以在學校住,家裡近的話也可以回家,或者有條件的可以在外面租房。
上高中,我是住在阿姨家,也就是媽媽的朋友那裡,而他們的兒子小辛上六年級了,發育挺早的,比我還高,美男子一枚呢。
上到高中,很多學生都是情竇初開,我也不例外,高中戀愛是美好的校園生活。而我也是那時候交上的男朋友。
他叫陳晨,幾乎一米八,而我一米六也沒有,我們不同班,他是籃球隊隊長,也不知道怎麼的會喜歡我。我當時是不敢答應,我根本不懂這些情啊愛啊,在他堅持了兩個月後我才答應的。他又是學校風雲人物,一下子就傳開了。
我們剛開始很平常的去逛街,買東西,親親什麼的還沒有,連牽手都沒有過,我覺得他太高,逛街的時候,我們都有一定的距離,根本不像男女朋友。我們三個月之後,他漸漸的疏遠了我,而我每天都躲在角落偷偷的看着他,他卻不知道。
最終,學校放月假,陳晨說,他其實在外面租房子住的,而月假他要回家,不能陪我,叫我幫他看房房子,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他租的房子,比較偏,原本是個酒店,倒閉之後就變出租房,才幾十塊錢一個月,單間有獨立衛生間,非常划算,唯一不好的就是,那裡終日見不得陽光,白天也跟晚上一樣黑暗,要開燈的,而裡面的燈也只能是黃色燈泡那種,看起來非常陰森昏暗。
他帶我去到租房那裡,是位於公園後山的對面,這裡人煙稀少,很冷清,去學校走路要半個多小時,而他們都是騎自行車的。
這出租房是有些破舊,外表看起來年代已久了。他帶我上去,樓梯口很暗,沒有路燈,他說房東每次裝路燈,沒幾天就不亮了,乾脆不裝了。我有些不習慣,但是爲了男友還是咬着牙摸着黑上去,房間在四樓,488號。上到後,他打開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
陳晨不好意思笑笑,說他又個星期沒回來住了,都是去兄弟那裡。裡面是單間,廁所在最裡邊,很黑,他開了燈,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牀墊,和棉被,一張破舊的桌子,上面擺着幾個碗。他叫我這幾天都在這裡幫忙看,因爲太久沒回來,怕被賊盯上,雖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還是學生,被子什麼的是從家裡拿上來上的,不可能說偷了,丟了。
陳晨還給我買了許多零食,見時間不早了,怕回家沒車,親了我一下就離開了,這是他第一次親我,但我總覺得有些勉強。不過算了,能替他做一件事我都非常高興了。
我打開手機,發現才八點,拿出換洗衣服,開始燒水洗澡,房間裡的線路非常老舊,插頭插上的話還會發出“次次”聲,還擦出火花,如果手溼,必定觸電。
我打開門,走廊一片漆黑,而周圍五六間房子似乎都是鎖得死死地,有些陰風陣陣的感覺。我看了看,抖了抖身子,把門關上。這層樓都是如此的安靜。
沒多久,我衝完涼,男朋友剛好發信息來,問我休息沒有,有沒有什麼事情,我說,一切安好,正吃着零食玩手機。男朋友突然間這麼關係我,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哪裡怪就是說不上來。
我一個人躺在牀上靜靜的思考,被子有男友淡淡的香味,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像陳晨這麼高大帥氣的男生怎麼會看上我這不出衆的小女生呢?而他總是愛理不理的,我對他一無所知。
玩着手機,也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很困,睡着了,睡着睡着就覺得有些冷,而額又墊着被子,不想動,只好翻個身把被子捲起來。沒多久,總覺得額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噌着,冰涼冰涼的,原本不想在意的,但是蹭着我的額頭都快脫皮了,只好睜開眼。
天啊,上方既然有一雙慘白的腳不停的摩擦我的額頭,而往上一看,是一個穿着唐裝的青年男子上吊,蒼白的臉頰,雙手雙腳垂下不停的搖晃。
我胸口一悶,感覺好難呼吸,更是恐懼,心臟都不敢跳動。我大口大口的喘氣,轉眼間,那具屍體竟然消失了!我瞪大了眼睛,突然感覺着房間很小,小得都沒有呼吸的空間,而我一直都開着燈,整間房間顯得泛黃泛黃的,仔細一看,潔白的牆壁竟然變得破爛不堪,角落還結滿了蜘蛛網,我眨眨眼,沒看錯吧,剛纔進來時還好好的,現在一下子就邊成了這樣。
這時候,隔壁突然傳來熱鬧的聲音,有說有笑的,就好像是一家人在吃團圓飯。有些吵鬧。我提心吊膽的打開門,走廊除了冷風呼呼的吹根本沒有任何的聲音,聽男友說,這層樓,只有他一個租客,那麼,隔壁的吵鬧聲是怎麼回事?
關上門,吵鬧聲又開始了,我有些煩躁,忘記了什麼叫恐懼,用力踹了兩腳牆壁,發出“咚咚”響,隔壁的吵鬧聲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安靜得可怕,這時候我才感到頭皮發麻,剛纔我抽什麼瘋啊,明明知道隔壁沒有人,而且房間這麼小,怎麼可能容地下一家人。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開始感到可怕,但是爲了男友,豁出去了,回到牀上不敢再睡那頭。朦朦朧朧中,睡着了,走廊外突然響起高跟鞋清脆的聲音,非常清晰,空蕩,就好像整棟樓都有迴音。高跟鞋的聲音來來回回,好像總是在一遍遍重複,這下我徹底的清醒了,打開手機,凌晨兩點,還有好幾條未讀短信,打開,都是男朋友發來的,“寶貝,睡着了嗎?”“寶貝,發生什麼事了嗎?”“寶貝,醒來了嗎?”“寶貝,害怕嗎?”
我回了他短信,放下手機,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原以爲是男朋友,翻開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信,我打開短信,裡面一片空白,可能是發錯的吧,我本想刪掉,但是,移下來,好像有內容,我就一直往下按,“迅速離開這裡!”
什麼意思?我愣愣的看着手機這條莫名的短信,而外面高跟鞋的聲音也沒有,換來的是一片死寂。一個人呆在這麼小得空間,總覺得有壓迫感,呼吸很困難,而這房間除了廁所有個小小的窗口,看出去,外面的天空有些黑藍。
我不敢亂動,拉拉被子,繼續睡我的覺,只要堅持到天亮就可以了。眼皮實在太沉了,沒一下子就睡着了,但沒多久,門口傳來粗暴的敲門聲,我醒過來,看着快要敲破的門,緊緊拽着被子不敢出聲。
我整個身子埋在被子裡,很悶熱,不管出多大的汗,多難受依然不敢掀開被子透氣,也不知道外邊的情況。許久,粗暴的敲門聲終於停止了,聽到的是風聲吹得很空洞,很淒涼。
就這樣,終於睡着了,等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透過廁所的小窗口,看到外面天氣晴朗。我鬆了口氣,但是還是心有餘悸,昨晚發生的事情太恐怖了。我給陳晨發了條短信,收拾好東西,決定離開。
出門,準備要鎖門,發現這門竟然凹塊地方,難道是昨晚被什麼敲的?我驚恐的把門鎖上,經過旁邊的房間時,發現旁邊上的鎖頭髮黑髮黑的,看上去像是很久沒有打開過。我抖抖身子,趕緊衝下去,這裡既黑暗又陰森,難怪會倒閉。
我下到二樓,好像聽到男友的聲音,停下腳步,靜靜的聽着。
“你們輸了,我都睡她能住一個晚上的了!”
真的事他的聲音!我隨着聲音走過去,看了看門牌,288.而他好像和一幫兄弟聚在一起,聽說,籃球隊的同學都在這邊租房。
我走過去,門是緊閉的,我剛想敲門,就傳來個陌生而讓我心震撼的話。“你這樣對雅雅,不覺得愧疚麼?她對你那麼好,經常幫你拿這個拿那個,還爲你排隊買你喜歡的東西,而你只是利用他來做這個賭。”
我突然感到胸口特別難受,比被刀割到還難受,哭也哭不出來。
“那個傻丫頭,要身高沒身高,面貌又一般般,整個人陰沉沉的,誰會喜歡,我是看她性格孤僻應該不怕那些東西,才故意追她的,像我這樣的條件,你們以爲我真會喜歡?”
陳晨的每一句話都在刺痛的我的心,我不知該怎麼做,畢竟這是初戀,什麼也不懂,人家都說初戀時美好的,而我的卻是虛假的。
我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該不該敲門呢?這時候,手機震動,打開一看,又是昨晚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今晚,別回來了!”
我一驚,害怕的拿不住手機,“彭!”的一聲,手機掉到地上,而旁邊的門也同時打開,走出來的是個即陌生又熟悉的男生。
陳晨看到我,臉色蒼白,不知所措,嘶啞的問道“你,都聽到了?”
我勉強的衝他笑道“是啊,我剛想下來跟你說分手的,我發現我也不喜歡你。”
陳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住了,接着他的一個兄弟走出來,把我請進去一起吃飯,我和陳晨一直沒說話。
他兄弟說,他們不是有意欺騙我的,而又人個他們打賭,如果有人敢在上面呆一個晚上就出一千塊錢。雖然心如刀割,但是還是掩飾住,問他們,上面有什麼不對勁嗎?
他們說,我昨晚睡得房間,有人上吊自殺,曾經有人在那裡住,半夜醒來就看到一雙腳踩着他的頭,差點被嚇出神經病。那房間換了很多租客,沒一個晚上就搬離了。而那層樓,曾經死過一家五口人,和個外地女子,是被人謀殺的。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來回走個不停。
住在樓下的房客,卻是聽到樓上敲打聲,桌子推動聲,珠子落地聲,而上面根本沒人居住,聽說,掉珠子的聲音,其實是鬼把眼睛弄掉了,而推動桌子找他的眼睛。
我聽後,頭皮一陣發麻,原來我昨晚住的那裡是鬼樓啊!心臟不停跳動,全身繃緊。他們對我笑笑,叫我別在意,也許那是錯覺。只有陳晨是板着臉,沒有開口說話。
我打開手機,給他們看,我說收到了一條奇怪的信息,而他們看後,面如死灰,其中一個男生,嘴裡不停的哆嗦着“這個號碼,,,是我們死去的隊友小剛的!他剛加入籃球隊沒兩天,出車禍死了,當時,他就是住在四樓,而你住過的房間,就是他之前租的房間,由於房租還不到期,所以沒退,我們也有備份鑰匙,你蓋的被子就是他的,他和陳晨用同一款香水。”
“啊~~”我張口結舌,把昨天有人來敲門,還把門敲凹了一塊的情況告訴他們,他們個個都沉默了,陳晨不敢看我,我也只能笑笑淡淡的說道“晨,你好像玩得有些過火了哦!”
他們說,死去的小剛,爲人還可以,就是脾氣暴躁,經常砸壞東西,敲門也很粗暴,難道昨晚就是他回來了?
我們試着撥回那個號碼,卻是號碼已過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來電?
我要離開了,而他們也收拾東西準備換房子,這裡實在太恐怖了,以後再也不貪小便宜,住這個曬不到太陽空間又小又悶的房子,而且還有好多沒人知道的東西存在,那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晨送我到樓下,我叫他回去,自己搭車回去,而已,以後就是陌生人了,傷害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要是昨晚,我也成了鬼,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裡很少車經過,等了好久,而陳晨也沒用上去,一直陪着我等,好不容易來了輛的士,走下來的是位高挑的美女,有點眼熟,她見到我,鄙夷的看了一眼,很親密的走到陳晨身邊“親愛的,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竟然在這門口接我,怎知道我要過來的?”
陳晨很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推開黏人的美女,我對他冷笑一聲,上了的士,原來,他是在腳踏兩隻船,我之前就聽說過他的傳聞了,經常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
我上了的士,發現旁邊還坐着個嬌小的美女,她臉色不好,暗黃,黑眼圈非常明顯,好像好幾天沒睡覺一樣。我拿出手機,她看到我手機,立刻尖叫起來,司機馬上停車,回頭看着我說“小妹妹,可不可以幫幫忙,她是我女兒,精神有些問題,不能看到手機,原本想帶她去醫院檢查的,發現有人要打的,爲了賺多點錢,只好咬着牙答應了!”
我很同情的點點頭,把手機收回來,而旁邊的女生,縮着身子恐懼的看着我的口袋,顫抖的伸出食指,指着我的口袋說“鬼,,鬼,,鬼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