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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張光祖

追捕張光祖

停車場,唐澤只希望能趕在張光祖前到張青燕他們家去看看。這一路唐澤心急幾次都想超速,還好冷靜下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位於張家村周邊的張青燕家,本該待在青木自願戒毒所的張光祖卻出現再此。

“我表現不錯,戒毒所同意讓我回來看看你。”張光祖顯然是整理過衣着,並沒有倉皇逃出的那種凌亂。

他看了看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的田地。“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我...等我...等我...”

“行了行了,先進屋吧,我給你看看我學的一個小玩意。我還特地問了一下老師,送你什麼禮物好。”一個鐵絲製作的小人,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張臉就是張青燕,這其實是一對,不過另一個還沒做好,就只有一些輪廓。

看到這,張青燕笑了笑“這麼大歲數,難得見你浪漫一次。你應該還沒吃吧,等着我去廚房給你盛晚飯。”

“嘿”張光祖憨笑一下。又環顧了一下這個家:“我吃完這頓飯也該回去了,對了,咱家不好久沒燒西紅柿炒蛋,今天不知怎麼的想吃。”

“行,你能在那好好的戒櫝啊,別說西紅柿炒蛋,等你從所裡出來,叫上孩,我們一家一起去吃頓好的。”一邊絮叨,一邊進了廚房。

見妻子進廚房,張光祖這才進臥室內翻找,在幾處張青燕經常藏東西的地方找到了兒子打錢回家的那張銀行卡。

一聲清脆的碗筷落地聲,碎片散了一地,米飯癱在了地上。張光祖頓足,轉頭看去。妻子一手拿着手機,另一個原本拿着碗筷的手無力的垂在半空。

“張青燕女士,一定要先穩住他。警察馬上就到,在此之前請保持通話。”

“你不僅擅自...擅自逃出來...你還傷人了?”張青燕說話帶着哽咽和顫抖,看着這個和自己相處大半輩子的男人,滿是失望和悲哀之情。

“......”

“張光祖我問你話那!”

“這...這真的,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她徹底失望了。

“真的,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求求你相信我,這次過後,我就去強制戒毒所,我出不來了,我...我在裡面關個幾年,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我發誓。”

張光祖的每一句話,都紮在張青燕的心裡,不知爲什麼,自認爲還算是個堅強的女人的此時淚水止不住的流淌着。“你走吧...你要是走了,我也不活了。”隨即拿起地上一塊尖銳的瓷碗碎片。

見此張光祖也急了,想要奪走,結果張青燕將瓷片按下一分,一道血紅的印字出現在了張青燕的手腕處。

張光祖不敢再向前走一步了,又看看時間,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要被抓了。這般,夫妻倆陷入了僵局。

但他太想吸櫝了,哪怕在沒有犯病的期間,這種慾望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發強烈,越來越磨人。

唐澤來的時候,警察也剛到,但已經晚了。

張光祖已經逃走了,而張青燕也在張光祖逃走沒多久便割腕自盡了。其實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自己和張光祖的這麼多年以來無趣刻板的生活,想到了沒日沒夜的農田生活,想到了...想到了很多很多。

這些一切一切的不如意,一切一切的這個家的優點缺點,她都忍受了大半輩子,但張光祖對櫝品的沉迷成爲了壓死她最後的一顆稻草。

他沒有下車,而是在遠處觀望,可以看到大門敞開,張青燕倒在地上,手腕處大量失血,目前生命垂危,目前警察已經來了,並基本處理了一下,自己身份特殊,還是不要下去。一邊開車,一邊想想張光祖現在可能出現在哪。

唐澤記的很清楚,張光祖家中應該沒有富裕的現金,而且既然是回家去銀行卡,那就排除了手機APP取款的可能,張光祖家裡孩子給的那張銀行卡應該有不少錢,卡是招商銀行的,距離這裡不算近,距離最近的農業銀行。

張光祖家裡大部分存款的卡應該都是農業銀行。至於招商銀行那張卡在農業銀行雖然有手續費,但平時還會心疼一下手續費,現在應該也不會在意了。

警方早就給周邊多處銀行提交了張光祖的通緝令,看到張光祖就直接控制住並且現在直接凍結相關賬戶。

這顯然需要時間,而張光祖雖然不懂其他彎彎繞繞,但比警方快的就是時間。趕在銀行之前,在ATM機前,最後取出了一張銀行卡里的錢,正是他的兒子——張天柱常常匯錢來的那張招商銀行卡,而卡內的錢也讓張光祖有些顫抖。

一個張光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數目。這僅僅是張天柱爲趙啓龍製造兵甲的報酬的一部分罷了。張光祖的手在顫抖,思量再三錢被取了大半。

此時後臺數據已經發現了,張光祖雖然有遮擋,當也被監控找到,農行人員幾次觀看後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在逃通緝犯,張光祖。然而這地的農行並不太大,保安也沒幾個,想要去抓捕,最終還是張光祖逃回了汽車上,不過也因此張光祖徹底被監控攝像和鎖定。

唐澤看着農業銀行門口那嘈雜的人羣,被車子撞壞的欄杆,警察也已經到了。顯然自己又晚了一步,張家村現在還在封鎖,官方給的消息隕石墜落,攜帶大量放射性元素。按道理來說張光祖應該沒有貨源。

之前在臥室裡的常川藥業的藥盒。常川?常川!他會不會去常川碰運氣,這附近就是郊區的工業區了,根據導航可以看到距離這裡近的不是藥房而是一家常川藥業新開的的工廠。

張光祖一邊開車,一邊看着一旁的一堆現金。開車開到一半張光祖停了下來,他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將一部分錢先埋在這。張光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買過量了。

下了車,他幾次想打電話給家裡問問情況,但想到之前看的電影說什麼,警察可以通過手機打電話追蹤定位,就也放棄了。

張光祖帶着手機走到公路旁的林子裡挖坑埋錢,還用塑料袋包了一圈,埋到地裡。警察沒想到的是他正好停在了監控盲區。而張光祖此時剛打算從林子裡出來,就見到自己的車已經被幾個警察圍着,並開始四周要搜尋張光祖。

張光祖連忙走林中小道繼續前往常川藥業的藥廠。幾次差點被捕,有驚無險的跑到了距離已經不算遠的常川藥業藥廠的側門。藥廠側門連接公路旁的小林子,地處偏僻,基本沒什麼人來往自然也就沒有保安一說。

不過監控攝像頭倒是齊全。

他隔着鐵門,喊着有人麼,又不敢太大聲生怕把警察招來。不知爲何,他總感覺一種若有若無的某種看不到聞不到的東西在刺激他的神經。這裡面!就在這裡面!

工廠內的工廠,一個人看着監控,發現了張光祖,這裡的監控和安保室的監控可不一樣,這裡是負責監控工廠內的工廠的,這裡生產着和外面工廠差不多的白色藥丸,只不過這些藥丸被裝在很多很多其他品牌的盒子內,再由後門去分銷點。

不要以爲一旦這裡被查出來整個常川藥業就會完蛋,這個小作坊體量不大,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能做到快速清理現場,讓警察找不到蛛絲馬跡,哪怕真被發現了,法律上這快場地已經借給了另一個空殼公司,根本無從說明這是常川藥業乾的。

負責觀察監控的人將此事報備給了上頭,這個小作坊的明面負責人,明面負責人又將此事報備給了這個工廠的銷售部經理穆航山。穆航山也有點頭疼,這個人怎麼就引來了警察?

“讓他這樣待着也不是辦法,丟包下去給他,趁警察還沒到,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好的,我明白了。”

側門,一個工人拿着一袋“藥品”投了出來,張光祖見此也將錢從鐵欄裡遞了進去。本來想的是隨便給打發走,沒想過收錢,不過對方願意給,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唐澤開着車,不出百米就要到常川藥業的新建藥廠了。突然,一旁林子內竄出一個身影,唐澤也是心急,沒能及時剎車。

那個人影被撞飛出去。倒在馬路中間,此時其他幾個車子也下車,不少人對着唐澤的車子嘀咕着什麼。

突然竄出來的人,如今,他倒在血泊中,未能完成的鐵絲手工製品掉在地上,血液描繪出一張熟悉的面孔。唐澤快步下車,上前查看。

“張光祖?!”雖然已經也心理準備,但事實還是讓唐澤有些難以承受。張光祖雖然被撞飛出去血流不止,但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癡笑,長時間沒有吸收櫝品導致他根本無法控制好自己渴求的數量。

一次性吸櫝如此大量的櫝品,破壞了張光祖的神經,現在恐怕跟瘋子沒什麼區別。唐澤沒有遲疑,趕緊撥打120,叫了一輛救護車。

看着倒在地上的張光祖,唐澤並非專業人士,不敢亂動。一股濃濃的無力感和自責感索繞心頭。自己...終究是沒救上任何人。他看了看一旁的藥廠,不由纂起雙手。

120救護車和警察都來了,張光祖哪來的藥?這顯然是常川藥業的藥廠給的,不過警方目前還不知道或者說藥廠在嫌疑對象中,但沒有證據,接下來肯定會搜查。不過如今藥廠的小作坊已經停工,還設立了一個替死鬼,警方要查也只會查到一個替死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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