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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青與紅4

七十三章 青與紅4

這大概就是憤怒了。但是如果這就是憤怒的話,那憤怒過後呢?那大概就是衝動了。一時的衝動往往須付出血的代價,但是現在的我卻毫不吝嗇願意爲我的衝動付出這樣的代價。

“別!!!碰!!!他!!!渣!!!子!!!”

咆嘯過後,是更加直接了當的行動。複數把被祝福過的銃劍被叫醒過來,我讓它們依附在我的手臂上,劍尖朝外,瞄準了一名最先有機會接觸到樸德所在的分區幹部。這是一個十分強壯的食屍鬼,他幾乎有普通食屍鬼的兩三倍,且擁有了智力,卻不代表他聰明。手腳並用地爬行讓他在巖壁上爬行迅速,於是,我看見了他。

他雖然很快,卻不及我。我以極快的步法虛空(這也是老師們在南太平洋列島訓練所達到的成果。),輾轉虛空幾步,我們之間相距不足一步,銃劍綽綽有餘可以觸及到的地方。然而,卻還未等我銃劍出手,一股異常巨大的藍色身影即從背後猛吹雪般瑟瑟冰冷。

令我突然一晃神,銃劍稍爲有遲疑。還不知所以然的時候,突然從眼前冒出了一隻藍色而枯燥的手臂,充滿能量,一拳打在了前面食屍鬼背上。“砰”地一聲,我知道我已經不需要再出手了。這個食屍鬼身上的幾乎所有骨頭支架都已經被摧毀了。他就像一個軟體動物一樣,乖乖地粘在了嶙峋的巖壁上,血漿**繃裂。

轉眼之間,由於四名藍色巨人的出手,前面的全部妄動的分區幹部通通被拍在了岩石壁上,場面頓時變得安靜下來,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這包括我在內。藍色巨人的速度着實讓我驚訝,出於自然,我還是靜觀的好。

與我有着相同看法的分區幹部有很多,但是他們卻都是剛剛十分冷靜而沒有貌然出手的一批。反而是在出手的一批分區幹部當中還有些不明所以然的人,在短暫的驚恐過後,大聲質問: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暴君!!!反了麼!!!”

看來他們還沒有理解。他稱之爲暴君的四個藍色巨人,照我看來,應該就是屬於本部的幹部了。他們的話,如果說是沒有紅王的命令的話,怎麼可能毫無理由地清除這麼多的分區幹部?

“造反?呵呵呵……你們怎麼會這麼想?呵呵呵……暴君!”

紅王做出了一個去的手勢,四位籃色的巨人頓時筋骨突露,原本繃緊的肌肉因爲快要脹裂的痛感反而更加兇悍了。

當是時,那些還沒有了解情況的分區幹部立馬吃癟了,紛紛默認不再作聲。因爲紅王已經表示很明白了:作聲就是找死!

“我纔要問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兄弟說“別碰他”,就是這個字面上的意思!”

說話的時候,紅王眼盯盯的看過來,正當我還在猜測什麼情況的時候,背後突然多出了一份涼意。那應該是一隻手,冰冷無比,沿着溼漉漉的後背又移到了肩上,就搭在了上面。

“他可是我的兄弟啊!我的親兄弟啊!”

遠處原本站在半人蛇雕刻左手上的紅王,就如同空氣一樣消失不見,又如同空氣一樣憑空出現在我的背後,右手搭在我的左邊肩膀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我周圍的四個角上,即刻填上了四位藍色巨人矗立。原來他們四個真是保鏢沒錯,翹手而立,就像是四座藍色而憂鬱的小山坡,將通往山谷的道路佔據封閉。

“兄弟?親兄弟?”

我表示不解,還有不同意。但是當我轉過身去,看到我以爲紅王的樣子的時候,我開始有些錯然,居然有些相信了他的說法。

因爲我回頭看見的東西,就像是一面鏡子,我看見的是自己,一模一樣。除了笑容,我倒是覺得現在的我,做不到鏡子裡面他那樣的從容自得,充滿信心和凜然的邪氣,殺氣,霸氣。

望着自己熟悉的一張臉,我竟然突然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是想要做什麼事情來着。紅王大概早已預料到是這種情況,他走近了一些,我便看得更加仔細了。

竟然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頭髮都沒有差別。

而隨着紅王的靠近,我的身體當中似乎也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先是具現之弧的眼睛毫無先兆的打開,繼而一股龐大無比的洶涌衝突燃燒起來。通過具現之弧,我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是附着在我的身上不停向外膨脹的青色火焰。

“好!!!很好!!!非常好!!!”

紅王愈來愈興奮了,我看向他那邊,漫天的紅色火焰,甚至超過了大廳的頂壁,籠罩於整個大廳裡。周圍的分區幹部似乎也感覺到事態的不尋常,露出了驚詫的面孔。

漸漸地,整個大廳裡只剩下了紅王一個獨彈獨奏的笑聲,笑得的確很歡樂。

漸漸地,我的視界開始模糊不清了,意識漸漸地消退了。只剩下耳朵,耳邊迴響一個聲音:

“現在,我將取除你的記憶,讓我們回到從前,回到原點,回到我們出生的時候。混沌之中,光與暗分亂不清……”

“海青……海青……”

一個遙遠的聲音,呼喊的似乎是我的名字。但是眼前一片黑暗,渾身也感覺不到力氣。我很累,真的很累。

“海青!!!”

我嚇得蹦了起來。

“你來把這句話翻譯一下!!!”

我以爲是誰,原來是上英語課的張老師啊!這嚇得我一身的冷汗!

“呃……”

沉默良久,

“我不知道。”

在同學的一陣鬨笑中,

“那你就一直站着吧!小鈴,你來回答……”

“我唾棄你的墳墓……”

“……”

我習慣性的望向了窗外,六樓的風光依舊。窗外的麻雀從嫩綠枝椏飛走,又有麻雀飛停,唧唧喳喳來回往返,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右手邊的座位依然空着,原來全部都不過是我的一場春秋夢而已嗎?溫暖而溼潤的空氣,我的眼睛模糊一片,怕讓同學老師看到,讓微風繼續撫弄她,直到下一年的春天,直到風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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