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上,我知道半翁他一定還是會來找我的。所以我乾脆就故意看着手機的屏幕裡面的昨天夜裡那格還沒有看完的那個似乎國安局的人的密文等候着半翁的到來。
因爲在昨天夜裡半翁突然而來的打斷,令到我連密文的最後,還有那一段我最爲在意的在那個墓穴當中的石碑上面的雕刻下的那個不像甲骨文也不是漢字也不是滿文的銘文。
果然,就如同那個似乎國安局的人承諾的一樣,的確是在密文的最後有存在着兩個版本的石碑上面雕刻的銘文。其中前面的一個是我看不懂的類似於甲骨文的足足有十二行的銘文,另外一個就是即使就算是我這樣老百姓的也能夠看得明白的十分通俗易懂的文字。
不過可能是因爲原來的銘文是類似於文言文一類的簡短的文字,所以翻譯過來的譯文就多出了很多。
以下是翻譯過來的銘文的大概意思,也就是翻譯過來的版本:
“西周元年,也就是公元前1055年的周成王時期。一支周朝的遠征軍部隊一路向西路討伐,一直攻到了大概是現在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時候,遇到了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人民的強烈而頑強的抵擋抗爭。
但是經過了三天三夜的這隻周朝的遠征軍部隊強勢進攻之下,終於把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城門攻破。然而,攻破了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城門以後,這一支周朝的遠征軍部隊的最高將領,也就是他們的最高統帥。他爲了震懾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人民,也爲了告誡其他歐洲邊界上的城市的人民。
於是就下了一道命令,他叫手下的士兵將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全城的兒童都全部集中在了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進行重大活動的廣場上面。就在他們父母的眼前,用一把由特殊金屬製造的十分鋒利的大刀,強行把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全城的兒童的小頭顱,一個接着一個地砍了下來。
當時的場面慘不忍睹,數百個兒童被砍掉了頭,而同時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當中這些兒童的父母親,當是時即有幾十位的孩子的母親當場就哭死了。
而後來等到將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全城的兒童全部都處決完畢以後,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人民自殺的人數高達到了1400多人,幾乎就相當於是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人民的一半的人數。
而這把在給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全城的兒童處刑的由特殊金屬製造的十分鋒利的大刀所帶給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人民帶來了痛苦,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的人民就以生命的形式來給那把處決的由特殊金屬製造的十分鋒利的大刀下了一個深重惡毒的詛咒。
於是,就在攻下了這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不久之後,這一支周朝的遠征軍部隊的攻城軍隊在下一次的攻城的戰役當中,被守城的敵軍全部殲滅,全軍覆沒,士兵將士無一倖免!
但是,這一把砍下了那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全城的兒童的由特殊金屬製造的十分鋒利的大刀卻奇蹟般地被帶回了當時的中土,就被鎮壓在這個墓穴裡面。”
那麼看來,這一塊讓我那麼在意的石碑上雕刻的,只是傳說中的一把被1400多人的生命詛咒的妖刀的墓誌銘而已。
最後在密文的末尾,個似乎國安局的人還留下了那把砍下了那個歐洲邊界上的一個小城市全城的兒童的由特殊金屬製造的十分鋒利的大刀的名字。
黑金環首古刀。
似乎是沒有聽過的名字。
我看着網絡上的各種關於這把刀的評論,卻依然一無所獲。不是因爲找不到相關的資料,而是相關的雜七雜八的資料太過於繁雜,而且大多數只是隻言片語,真實性並不高。
漸漸的,視界就已變得恍惚。不自覺的就回想着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駱成老師說的,突然出現的嶄新的道路。駱成老師他也只是懷隱地給了我一些提示,並沒有把事實的全部告訴我。
回過頭想想,我自己的未來居然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漸漸地就開始模糊不清起來。那個原本早就已經決定好的未來,卻因爲她的橫空出現,把我直接撞出了原本早就決定好的未來的航線。
現在的我,猶如是站在了一個三岔路口,但是我卻已經決定,我一定會走到最後。
恍惚間,我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幻想當中。因爲這些周圍的環境變得就如同我所想像的。把我站在了一個三岔路口的中央。
三個方向三條通往無限延伸遠至漆黑天際的遙遠的路途。天空也是墨黑的如同鉛鐵一般沉重,我的心情也被這一片烏壓壓的雲彩感染得變成了沉寂的黑色。
我在原地徘徊過來再徘徊回去,卻還是一直無法替自己作出最後的決定。看着這些躺在路邊的枯萎等待着死亡的同樣黑色的腐敗雜草還有它們的屍體。白色碎雪末子一圈一團的散落在這周圍,這裡的季節大概已經是冬天了吧。
而在其中的一條岔路與另外一條岔路的中間,還有一條靜寞沉寂得如同死了一般的小小的河流。上面漂浮着那些已經在道路旁邊死去的雜草,死去之後的它們屍體,因爲經過了河水長期的浸泡,通體全身已然都變成了白色。
在這些路旁邊死去的雜草的屍體映照下,就可以輕易看出,這一條小小的河裡面的河水其實是沒有流動的,這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幅靜態的風景畫,除去了我自己以外,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死的。
我終於發現了自己爲什麼要來到了這裡的原因,在三岔路口的中央,原來還樹立着一個殘舊的木頭樁子,有着朝着三個方向分別夾角一百二十度的三塊腐朽的箭頭。
西北青炎之地,東北埋骨之地,正南瀑布水鄉。
而就在這個殘舊的木頭樁子的上面,還站着了一隻如同烏鴉一樣的通體黑色巨大的人型。說他像烏鴉,但是其實又不是烏鴉,只是因爲他身體後面的漆黑一團的那一副羽翅。
他的眼睛鮮紅,那種彷彿能夠滴得出血來的鮮豔的紅色。身體後的右手之下,一把暗色調的巨大黑色鐮刀反射着灰色的光亮,那就像是剛剛纔吸飽了血一樣。
“你怎麼來了?”
“我想來就來!這是我的世界。我爲什麼不能來!”
“你可能忘記了,雖然這裡是你的世界,但是這裡的管理者卻是我!從你簽訂契約的那一個時刻開始,你就已經自己自願地把自己手中的管理的權力,交託到了我的手裡。那麼,現在的你,沒有權力來到這裡想要教訓我!”
“真是笑話!”
“也的確是個笑話!你自己造成的笑話!”
就在我以爲我自己快已經沒有了辦法的時候,思維思路忽然間卻又豁然開朗起來。
“你在嚇唬我嗎?”
“嚇唬與不嚇唬,你又能怎麼樣?”
“你現在很得意,也很鎮定......”
“你想要說什麼?”
“那要是如果我說我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你當初爲什麼是選擇了我的理由?你還能夠這麼得意,還能夠這麼地鎮定嗎?”
“你能夠知道些什麼?”
“我能夠知道的......就是你所畏懼的!”
“你又要反過來嚇唬我嗎?”
“那我們就儘管嘗試嘗試......如果你還想要回去的話......我們儘管試試……”
雖然他在表面上表現得極其的出色,沒有露出任何怯弱的神色,但是我卻能夠清楚地知道,其實在他的心裡面,的確已經翻起了驚濤的駭浪。
“那你想要什麼?”
我現在已經完全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我想你一直都知道的......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是這個世界的控制權?”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的......那麼爲什麼還要自己欺騙自己......你就這麼不願意?我就這麼讓你不堪嗎!”
“我只是想說,你到底是被我選中的人。居然已經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就自然而然地突破了本體所在的三次元的世界裡,強行突入到了四次元世界,你進入到了我暫且居住的世界裡面……”
“那麼......”
“咦?”
我的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來。我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在這個他們所說的四次元的空間裡面僅僅只是一個看客而已。
原來的我以爲是我自己的那個人,其實並不是我自己的本身。只是我們擁有的同樣的身體,相同的樣貌,相同的說話的聲音,這纔將我誤導了,讓我輕率的以爲到,那格站在三岔路口的中央,與在這個四次元世界的半翁交涉談判的熱播,就是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