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子彈槍支準備到了最佳的配備,再往前走,板磚兒依然沒有放鬆精神。
這個地宮看起來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寬闊一些。這個時候,仔細地留意四周就可以發現。
這個地宮,其實是由共計八根八人才能合抱的白色大理石雕花柱子支撐的。而板磚兒他,現在就正站在這其中的一根大理石雕花柱子處,正在靜靜地觀察着它。
這根八人合抱的白色大理石柱子上雕刻的圖案,大部分是和那小護城河邊上的牆壁壁畫的雕文花飾沒有太大的分別,都是一些浮石雕刻,描繪都是像祥雲,仙女,神佛等這樣一類的具有神話宗教信仰的元素在裡邊的浮石雕刻。
但是板磚兒卻是遲遲地也不肯放過這根八人合抱的白色大理石柱子,像是情有獨鍾。
他開始圍繞着這根八人合抱的白色大理石柱子無端地連續走圈兒,一遍又一遍的走圈兒,一圈兒又一圈兒的走圈兒。看他這個樣子,似乎的確是已經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但是他又不是完全地清楚明白,所以還需要再次確認一次,得到讓自己能夠信服的理由,這纔敢肯定自己的判斷。
突然,板磚兒他終於停下了轉動的腳步,因爲瞬間有一股凍徹心骨的寒意籠罩了他的全身的器官,讓他驚嚇得居然覺得不能動彈。
“朵兒!”
空靈的一聲水滴落到小護城河裡所發出的聲音,在寬闊而寂靜的地宮裡顯得尤爲地刺耳。
板磚兒他默默地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再往前走。在這個時候,他上衣裡面穿的那件打底用的白色背心已經溼得都擰得出水來,但是他勉強還是嚥了口唾沫,忍耐着身體被凍得跟嚴寒世界的冰雕一樣的感覺。
“朵兒!”
第二聲水滴滴落進小護城河裡所發出的聲音。同時在這個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板磚兒突然間轉身回頭望向了他頭頂上的天花板,手裡熟練而迅速把毛瑟手槍立即切換到了連發的模式,指着頭頂上的天花板就是一通胡亂的掃射,眼都不帶眨的一通胡亂的掃射。
“啵啵啵……”的聲音不絕於耳。
很快地,他就已經射完了一個**,然後板磚兒馬上又再換上了一個新的二十發的大肚匣子的**。
“啵啵啵……”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還在繼續不停地射擊,繼續不停地交換了一個新的二十發的大肚匣子的**射擊頭頂上的天花板,直到毛瑟手槍都叫苦連天,罷工不能再射擊的時候,板磚兒才停止了他近乎瘋狂的行爲。
天花板上都已經被他和毛瑟手槍打出了一個個深深的凹陷,上面的碎裂的石頭渣子落得一地上到處都是,卻也只有碎裂的石頭渣子落下來而已。
板磚兒的過多期望看來是讓他失望了。
他又再次換過一板新的大肚匣子的**,把毛瑟手槍的防熱壞開關也開到了關閉的狀態,還是十分警視地觀察着他的頭頂,目光繼續不停地在地宮的天花板上大範圍內地搜索着。
在夜視儀上顯示的,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可是板磚兒卻還是以仰着頭的姿勢望着上方的天花頂上,他看來是一步也不打算廢離開了。
懂得門道的人可能就只有處於地宮現場的板磚兒了,反正我們當時一起觀察他記憶碎片的衆多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了這天花頂上有什麼問題。
灰綠色的夜視儀鏡片兒裡已經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出天花頂上的全部面貌,再加上板磚兒的眼力又是極其地鋒利,簡直是沒有盲點。照理說,這就可以看作是板磚兒他自己在部隊裡謹慎小心過頭兒的毛病又犯了。
如果沒有後邊兒的話吶啊!
板磚兒再次拔出毛瑟手槍,又連續射出了十幾發有多的子彈,同樣是瞄準了天花頂上,一陣胡亂而沒有目標的掃射。被槍射下來的除了石頭塊的碎片以外,仍然沒有多出其他的東西。
大概是因爲這裡泥土實在太過於溼潤的緣故,居然連灰塵也不太願意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