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柯刀，拿拖把到這裡。。。。”凌羽弓着腰在打掃房間，柯刀的傷口已經不那麼嚴重了，嚴格意義上講，他又活過來了。
“奧，我去拿。。。。”柯刀笨手笨腳的拿過拖把，凌羽一邊打掃沙發底下一邊撥開散落下來的長髮，柯刀躲在窗簾後，看着馬路，這一個月，每天都有警車呼嘯而過，但是，每次都沒有事情，所以，柯刀也就慢慢的能夠睡好覺了，經過一個月的休息，他的傷口基本不太會影響他了，所以，柯刀站在窗前發愣，因爲，他知道，到了該走的時候了，畢竟，他是個殺手，他不想看到凌羽爲難的樣子，因爲凌羽絕對不會放走他 ，但是，也不想讓凌子風帶走他，其實，柯刀倒是想一直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發什麼楞呢。。。怎麼了。傷口又疼了？”凌羽關心的問。
“沒有，只是看看窗外。。。”柯刀說。凌羽看了他一眼，說：怎麼，要跑？”
“沒有。。。”柯刀端起咖啡杯，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來沉思着什麼。凌羽坐在另一邊，說：一會別忘了換藥，傷口癒合不錯，照這樣再有兩個星期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謝謝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樣報答你，所以，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你可以現在不回答我，什麼時間想好了，再回答我。”
“一個要求。。。。”凌羽第一次聽人說報答自己是一個要求。她點點頭，說：可以，我記下了。
這是一個下着雨的夜，柯刀穿上了他的皮風衣，刀具被凌羽藏起來了，他找不到，但是他在爐斧酒吧還有一套備用的，所以，他不怕，只是那把血千刃。。。。。。。
“算了，就留給她吧，反正，一般人不會有這種刀。。。。”柯刀整理好領子，一個前滾翻落在別墅的一層大廳，他剛走了兩步，突然怔住了，凌羽站在前面，頭髮散落，穿着睡衣看着他。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柯刀的潛伏一般人不會發現。。。
“恩？你要走。。。我只是去上個廁所。。。”凌羽撫弄着 頭髮說。
“這。。。。。”柯刀的運氣實在太好。。。
“你去哪裡，這麼大雨，再說，你覺得你就這麼悄悄走掉有些不禮貌嗎？”凌羽說。
“我不想你矛盾。。。。。”柯刀說。
“柯刀，你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我真的對你有那麼深的感情嗎？哼，不會的，你是在做夢。。。”凌羽從沙發下拔出一把****，對準柯刀掰開機錘，柯刀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凌羽，你。。。。”柯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你走不出這個屋子。。。。。”凌羽說。
“你清楚我的本事，這把手槍擋不住我。。。。。”柯刀說。
“我想試試。。。”凌羽說。
“呵呵，別玩了，你沒機會的。。。。”柯刀轉身打算從二樓翻窗戶，但是凌羽把槍頂在自己的頭上，說：柯刀，你走啊，你再走一步我就開槍自殺。。。”
柯刀猛地停住，轉過身說：爲什麼，爲什麼要自殺，你沒有罪。。。”
“那你爲什麼停下來。。。。。。”凌羽說。
“我。。。。我不想再死一個無辜的人。。。。”柯刀反身準備碰飛刀囊，用飛刀打掉凌羽的手槍，但是他忘記了，他的裝備全部在凌羽那裡。
“在找你的飛刀是嗎？是這些麼？”凌羽拿出來，柯刀說：你到底要怎樣？”
“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許你走。。。”凌羽說。
“你要告訴你哥哥。。。。”柯刀說。
“我不想你走，也不會報警。。。。”凌羽說。
“那你爲了什麼？”柯刀很吃驚。
“爲了其他人，你出去就會有人死，所以，我不能讓你出去。。。。”凌羽說。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出去殺人。。。。”柯刀說。
“你胸口的那一刀手法和你身上其他傷疤很相似，說明是同一夥人乾的，而且你還沒有消滅他們，但是，我看出了這種制式武器是警用的匕首。。。。”凌羽說。
“不錯，是的。。。。。”柯刀不想隱瞞。
“柯刀，你還可以救贖，不要。。。。”凌羽還沒說完，一針麻醉針扎中她的後背，凌羽說：是誰。。。。”
“凌羽。。。。”柯刀一個前滑步抱住凌羽然後迅速蹬翻沙發，兩個人躲在沙發後，凌羽睡過去了，柯刀看了一眼麻醉針的位置，然後鬆了口氣，站起身，果然在窗戶上看到了那個洞。
“易寒。。。。。還是你靠譜。。。。”柯刀剛要離開，突然他返回身，抱起凌羽，將她抱到牀上，然後蓋好被子，把她的手放到杯子裡，然後拿走自己的裝備和血千刃，凌羽還在沉睡，柯刀說：再見了，我會記得你。。。。”然後出了門，不遠處，易寒抱着***跑過來說：你還待上癮了，我看了你半個月，掩護了你一個月零21天，你說，這筆賬你怎麼還。。。。。“
“什麼，這麼久。。。。”柯刀打着哈哈，說：接下來怎麼辦。。。。”
“去爐斧酒吧，錢快用完了，我最近買了把150萬英鎊的***。。。。” 易寒說着將柯刀帶到自己的皮卡前，柯刀開車，易寒抽着煙。
“又要接任務。。。。”柯刀說。
“不接任務你怎麼活？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易寒說。
“可是，有人要殺我。。。。”柯刀說。
“是啊，我看到了，那天在武裝直升機上的那個男的是個臉上有兩條刀疤的男人。。。還有一個女的。。。
”我知道她，功夫還可以，就是很快。。。。“柯刀說。
”我估計他們很快會找到你，然後來殺你。。。“易寒說。
”恩，應該吧，但是，我覺得他們不會單獨來，有可能會組合。。。。”柯刀說。
“怎麼辦，你是接任務出去躲清靜還是去和他們幹，沒有錢。。。”
“看看吧，先去爐斧酒吧，到時再說。。。。”柯刀有些不情願，易寒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裝進包裡，說：反正就一條命，怎麼不是混。。。。”說着把煙吸淨，菸頭扔掉，柯刀握着方向盤，車子飛快的開向爐斧酒吧。
爐斧酒吧門前，大招牌很顯眼，柯刀整理好刀具，易寒提着包走進去，兩個人找到一個座位坐下，爐斧酒吧人不多，今天殺手排行榜上只掛了十幾個殺手，沒有易寒和柯刀。
“老闆，馬提尼。。。。”易寒說着翻過一張餐巾。
“咖啡，謝謝。。。。”柯刀打量着四周。
“接頭人什麼時間來？”柯刀問易寒。
“還有一刻鐘。。。。”易寒說。這裡其實很安全，也很不安全，柯刀看着舞娘們跳着熱辣的脫衣舞，易寒拿出手槍上好子彈遞給柯刀，柯刀搖搖頭，說：我用不慣。。。。”
“你真的以爲你的刀比子彈快？”易寒開玩笑的說。
“刀當然比不上子彈，但是，你出槍速度肯定沒有沒我出刀快，所以，你不會有機會瞄準開槍。”柯刀依着椅子說。
“如果一個人出槍和你出刀速度一樣快呢？”易寒說。
“一樣快。。那我就掛了。。。。。”柯刀笑了，易寒也笑了。。
這時，一個西裝光頭的老男人走進來，環顧四周，然後來到柯刀的面前坐下。
“你好，我是風公司的聯絡人，這是這次任務的簡報和資料。。。。”那個男人拿出一沓資料。
“呃。。。這些資料都是絕密，爲什麼會放心給我們看？”柯刀問。
“哈哈，這件事，除了兩位，還有誰能處理的了？”那個男人說。
“生化戰士。。。。變種人。。。。”柯刀沒有聽說過。
“這些生化戰士肯定很厲害，那麼，我們該談談酬金了。。。。”易寒說。
“5000萬歐元。。。。”那個男人首先說。易寒吃了一驚，柯刀若有所思。
“兩個人嗎？”易寒說。
“柯刀5000萬，您4500萬。。。”那個男人說。易寒沒有其他意見，他看着柯刀。柯刀在沉思，他拿着一張照片久久的思索。
“你們如果接，我馬上安排出發，你們有48小時。。。。”那個老男人說。
“刀子，刀子。。。。”易寒碰了他一下，柯刀醒過來，說：在我們之前，有隊伍進去過麼？”
“沒有。。。嘿嘿，沒有。。。。”老男人說。
“你在說謊，你剛剛說除了我們，誰還能處理的了，你爲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啊？”柯刀問。易寒在冷笑。
“我來說吧，就是已經有不少於三支突擊隊進去了，而且都沒有出來。。。。”易寒說。
“這。。。怎麼可能。。。。”老男人明顯心虛了。
“你的照片上這個生化戰士的介紹是步槍彈可以殺死他們，但是你自己來看，這是我們獵魔者的隊形，而且，這個照片上的人被斬了頭，但是胳膊上的紋身我們卻認識，是眼鏡蛇。。。殺手排行榜第九位殺手。。。
“這。。。。。”老男人不能再辯解了。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重新給我們真實的資料，第二，我把你一塊一塊割碎。。。。”柯刀說，老男人嚇得癱在椅子上，說：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再進一步的資料了，衛星壞了，沒有辦法接收，沒有辦法，已經進去了4批突擊隊，連火狼我們都找了，但是，都沒有出來。。。。”
：什麼，火狼。。。。”柯刀記得那時火狼因爲和柯刀不分高低，所以不想在爐斧待下去，離開了爐斧酒吧。
“什麼時候失去的聯繫？”柯刀問。
“6小時前。。。。”老男人說。
“恩。。。”柯刀若有所思，易寒等着柯刀表態。
“這活我們接下了，三小時以後飛峽機場接我們。。。。”柯刀出門，易寒也跟出去，柯刀說：這次任務我不是爲了錢，我是爲了火狼，但願他還活着。。。。“柯刀開着車來到自己的武器庫，拉開帆布，一堆槍械和刀具，他摸着一排排槍，開始往揹包裡裝，那邊，易寒在自己的武器庫裡挑選着武器，兩個人都知道，武器的選擇直接關乎生命。
柯刀坐在鋪着毛毯的桌子旁，往馬格南手槍裡壓着子彈，他想起了凌羽，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他想着，收起手槍，撥通了凌羽的電話。
“喂。。。凌羽，我是柯刀。。。。”柯刀說。
“柯刀。。。終究你還是走了，也罷，柯刀，記住，不會有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殺了你。。。。。”凌羽猛地灌了一口酒說。
“你喝酒了？”柯刀問。
“要你管。。。。”凌羽說。
“我。。。沒有權利管你，但是，你要愛惜自己，我要去遠方了，可能，回不來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柯刀說。
“什麼遠方。。。什麼回不來。。。。”凌羽問。
“別問了，答應我，好好生活。。。。”柯刀說。
“你到底要去哪裡。。。。”凌羽問。
“我答應你，不再濫殺無辜，我從今天起，殺的都是該死的人，”柯刀說。
“恩，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再傷得那麼重，真的會死人的，你的傷口別忘了換藥。。。”凌羽說。
“我記得了，好了，我該走了，再見。。。”柯刀要掛電話。
“柯刀。。。”凌羽突然叫住他。
“什麼事，，”柯刀問。
“你一定要回來，我還要抓你去警局呢。。。。”凌羽說。柯刀愣住了，說：會的，我一定回來！”柯刀掛斷電話把電話扔出去摔毀。然後穿上風衣，背上裝備出門，那邊，易寒也整理好，兩個人開着車奔向機場，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夜色很深沉，公路上一片死寂，柯刀緊緊的握着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