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和喬慈安立馬上前擋在他們面前,臉色凝重。
付燦燦和肖琳第一時間,一人拉着張興昌,一人抱着馮嵐胳膊,和他們挨在一起。
韓木森也跟着湊了過去,唉呀媽呀,好害怕。
張興昌和馮嵐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態給嚇到了,兩口子緊緊地挨在一起。
感覺到馮嵐害怕的顫抖,肖琳從兜裡摸了好幾符給她,“阿姨,別怕,我們有符,鬼傷不到我們的。”
她又順手給了韓木森幾張。
韓木森:“謝謝妹妹。”
付燦燦也掏了一把符給她舅舅,她們倆身上有多好喬慈安和唐元元他們畫的符,簡單怎麼使用他們也教過的,所以她們一點都不害怕。
再說了還有宴青他們在呢,就更不用害怕了。
他們只要保證好自己的安全,不給他們拖後腿就行。
付燦燦還不忘給武傑道長塞幾張符紙。
武傑道長看清那些符中還夾着一張天雷符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天雷符呀,現在好多修道之人都畫不出來的符紙,有一張都足以讓道觀供起來的地步,她們就這樣隨便給他了?!
不止是珍貴的天雷符讓他驚訝,剩下的那些驅邪符一看也都是好貨,他修道這麼多年都畫不出這種品質的驅邪符。
這些符紙就這樣隨便給他了?
三清宮和茅山派的道士未免也太有錢了吧!
武傑道長默默地流下了貧窮的眼淚,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天雷符放進兜裡裝好,剩下的驅邪符拿在手裡,面色凝重地望着前方。
在他們眼裡很珍貴的符紙,每天宴青他們都會畫不少,經常會分享幾張給付燦燦和肖琳,讓她們拿出去賣,一張都能值不少錢。
她們都沒有拿出去賣,都好好留着的。
緊閉着學校大鐵門上縈繞在濃郁的黑氣,在那些黑氣的作用下鐵門逐漸扭曲變形,咔咔作響,在周圍一片安靜荒蕪中聽起來恐怖嚇人。
校門裡面突然出現好幾個面色猙獰恐怖的鬼,在裡面死死地盯着他們,彷彿下一秒就會破開大門朝着幾人衝過來。
“啊!有鬼!”馮嵐嚇得大喊出聲,閉上眼睛都不敢看。
張興昌臉都嚇白了,第一次見鬼就見到這種長相恐怖的鬼,他既害怕又忍不住想看,原來真的鬼和那些鬼片裡面的鬼長的是一樣的。
但是光線太黑,他完全看不清那個鬼的具體長相。
“區區幾個惡鬼而已,擱這裝什麼逼。”
銅錢劍懸浮在空中,喬慈安手上動作快速變化,銅錢劍劃破空中的黑氣穿過大鐵門直直地朝着其中一個鬼飛去,頃刻間,銅錢劍一下子貫穿了兩個惡鬼的腦袋。
那兩個惡鬼只來及發出短促的慘叫聲便被原地斬殺。
其他的惡鬼見狀不太對,四散逃開,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引雷霆,驅萬惡,劈!”
清冽的男聲響起,隨後一道道雷電從空中劈下,瞬息間幾個惡鬼被劈成了渣渣。
原本就被那些惡鬼破壞到一半的大鐵門,在經過雷劈後,轟的一聲倒在地上,濺起塵土飛揚。
很快,頭頂的烏雲散去,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張興昌兩口子:……就這樣搞定了?
付燦燦和肖琳鬆開了拉着他們的手,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兩位道長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
韓木森:雖然感覺宴青有點裝,但不得不說真帥呀!
武傑道長一臉崇拜地看着兩人,太厲害了!這麼多惡鬼竟然就這樣輕鬆被殺死了!不愧是正統的道教弟子!
銅錢劍回到喬慈安的手上,發出錚錚劍鳴聲,似乎在述說自己的不滿。
喬慈安轉頭對宴青不滿道,“這麼多惡鬼,你一個人就全弄死了,好歹多給我留幾個。”
宴青:“是你太慢了。”
一張符就能搞定的事情,何必要慢慢地拿着劍去殺呢。
喬慈安被他的話噎住,過了好幾秒纔回懟道,“我看你沒符的時候怎麼辦!”
只依靠符紙,沒有點硬功夫在身上,真刀真槍乾的時候看他怎麼辦!
宴青斜了她一眼,“沒符就畫。”
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他教嗎?
喬慈安:“……”
她說的是這麼意思嗎?請問呢?
喬慈安一臉鬱悶地安慰自己的劍,“別擔心,裡面的鬼多一定讓你殺個夠。”
聞言,銅錢劍安靜了下來。
小學大門被破壞,裡面的展示在衆人的視線中,空蕩蕩的教學樓裡彷彿有許多潛藏在暗處的怪獸,讓人害怕。
宴青和喬慈安沒急着進去就在門口守着,等着楊帆他們下來。
他們弄出的動靜樓上的楊帆他們也聽到了,一行人從樓上下來。
文秀越的一雙眼睛已經哭腫了,王林眼睛紅紅的。
武傑道長沒想到他們還有人一起的。當看到安遠的鬼魂跟在他們身後一起下來的時候,他臉上閃過釋懷,慶幸各種情緒。
唐元元拿着手機在周圍試探了一下,“祖師爺,這樓下電話也打不出去。”
找到了受害人他們自然要打電話通知警察來。
但樓上一點信號都沒有,連應急電話都打不過去,下來後也一樣,好像有什麼特殊的磁場干擾了這周圍的信號。
“裡面的厲鬼不除,電話是打不出去的,“楊帆說。
他們走近了張興昌纔看清安遠的長相,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突然怪叫了一聲,“啊!”
離他最近的馮嵐被他這一些怪叫給嚇了一哆嗦,付燦燦和肖琳還有王林也被他的突然叫聲給驚了一下。
馮嵐想也不想地朝他身上拍了一巴掌,“你叫什麼呀!”
這人老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嚇死個人了。
張興昌不假思索道,“我叫張興昌啊。”
馮嵐:……誰特麼問你的名字了?!
其他人:……很淳樸的回答。
“不是,”張興昌反應了過來,他一臉激動地看着安遠,“安老師?您是安老師嗎?”
沒想到除了文秀越之外還能有認識他,安遠有些開心地點點頭,“嗯嗯,我是安遠,你之前也是這個小學的學生嗎?”
張興昌激動地點頭,眼含熱淚,“我是張興昌,六年級一班的。”
“我叫馮嵐,五年級二班的,”馮嵐震驚道,“安老師,您怎麼會在這裡?您不是調回老家那邊學校去教書了嗎?”
張興昌震驚地點點頭,是啊,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麼會以這種形式出現在這裡?
安遠不是本地的,是南昌人,當初他們聽說他調回老家去教書的時候,他們班上的同學都難過了好久,他們都很喜歡這個溫柔又好看的老師。
安遠苦笑道,“我早就死了,二十七年前就死了。”
張興昌心裡擱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