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身不由己
“我這是……在哪兒？”
林自知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
這裡應該是一個公寓，自己正站在一個冰箱前狼吞虎嚥地吃着什麼東西。
裡面的熟食水果都已經被吃得一乾二淨，番茄醬都被幹掉了大半瓶，就連一些生的蔬菜也都被啃了幾口。
林自知感覺嘴角彷彿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着。
他吐出來一看，那是半隻仍然張牙舞爪的活章魚。
“嘔……”
林自知一口吐了出來，一低頭髮現地上到處都是吃剩的零食包裝袋、空罐頭、披薩盒，和一些飲料瓶。
他想要離開公寓，卻發現門被鎖了，還是被鑰匙從外面鎖的，他根本出不去。
“該死，又是這種感覺，我不會還在做夢吧？”
林自知捂着頭疼欲裂的腦袋，跌跌撞撞地找到了公寓的廁所，看向了洗漱臺上的鏡子。
鏡子中的人臉依然是那個英俊的中俄混血。
林自知對着鏡子招了招手，眨了眨眼睛，做了個鬼臉。
“好吧，我認得你。所以我現在到底是在哪裡？祖安？現實？還是我又穿越了？”
林自知的記憶一片模糊，他朦朧地記着自己和希爾科的保鏢凱文面對恐怖狼人的追殺毫無還手之力。
凱文努力和狼人搏鬥着，而失去微光加持的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對戰鬥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你到底……能不能……幫幫忙！”凱文被狼人打得慘不忍睹。
“我在幫！我在努力……”
“我快要……被打死了！你在努力什麼？”凱文又捱了狼人一爪子，鮮血四濺。
“我在努力……生氣！”
“什麼？”
凱文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接着被狼人重重地打倒在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凱文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氣吐血了。
眼看狼人向着自己走來，林自知滿臉通紅，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沒撒謊，他就是在努力生氣！
不懂得如何操控微光藥劑的他只能模仿綠巨人的方式通過憤怒讓自己的情緒產生劇烈波動，來激活微光。
然而林自知此時一點都不憤怒，他和凱文一點都不熟，就算他被打倒了也無法激起他的憤怒。
只不過面對恐懼，林自知的心中略微緊張，眼看着狼人向他撲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林自知的腎上腺素在危險的環境中被激活，他的心跳越來越快，青筋暴起。
然而心跳得越快，林自知的肚子就越餓，意識也就越來越模糊。
林自知意識到，即使激活了微光，自己也只有一拼之力，必須在這一擊之中逆風翻盤。
眼看狼人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
在他意識消失的前一秒，林自知激活了微光藥劑，他抱着狼人跳進了電梯井，想要靠自由落體摔死狼人，並祈禱有着狼人肉體做緩衝自己能夠從高空墜落中存活下來。
之後的事情林自知就沒有了任何記憶。他不知道狼人死了沒有，也不知道凱文被救活了嗎？
他只知道自己應該是活了下來。
林自知頭暈目眩，隨手拿過不知道是誰的毛巾洗了把臉，猛一擡頭看到了掛在浴室裡的一套紅黑色的緊身衣和配套的面具頭套。
那是……哈莉·奎茵的經典戰服？而且是比較早期版本的小丑女緊身衣戰服！
它的頭套上有着兩個小揪揪，上面還有着兩個滑稽的小圓球。
林自知跌跌撞撞地跑回客廳，果然看到了充滿哈莉·奎茵特色的家居裝飾。
巨大的馬戲團錘子就擺放在牆角，一旁的櫃子上還擺着毒藤女送她的藤蔓植物，藤蔓長成了一顆愛心的形狀。
牆上更是貼滿了畫着小丑笑臉的蝙蝠俠海報，上面滿是哈莉·奎茵的鮮紅口紅印。
還有什麼？嘎吱作響的假牙玩具？一副撲克牌？插滿飛鏢的靶子？亂扔的槍械，匕首，炸彈？
“好吧，這裡真的是哈莉·奎茵家！”
林自知捂着頭疼的腦袋走出廁所，結果一腳踩到了自己剛吐出來的那攤章魚。
林自知擡起腳看着自己鞋子上的那半截藍色章魚的肢體。
這種顏色的章魚好像是祖安特有的品種，林自知趕忙走到窗前拉開了窗戶。
果然，他看到了窗外遍佈的蒸汽管道和一片混亂的祖安街景。
“好吧，我還在祖安。但我怎麼到這裡來了？誰把我反鎖在這裡？哈莉·奎茵呢？”林自知錘了錘腦袋，感到了一陣陣眩暈噁心的暈車感。
“這眩暈感，不會是空間轉移魔法的後遺症吧？我好像聽他們提過，林宇超就有空間能力。”
林自知扒着窗戶一陣乾嘔。
“可惡，被其他人格操控身體但卻一無所知的感覺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傀儡。”林自知說着擦了擦嘴，關上了窗。
“嘿！哪個兔崽子幹得好事！老子要把你#@×%*……”
樓下被吐了一身的倒黴蛋大聲咒罵着，然而林自知早已關上了窗戶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街道的陰影中竄出來了兩個臉色蒼白狂笑着的瘋子。
他們一把撲倒了這個倒黴蛋，正要下口，結果聞到了他身上的嘔吐物，又把他扔在了一邊，轉身就走。
“瑪德，今天怎麼這麼倒黴！什麼事兒都讓我碰到了！”
那個倒黴蛋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間逃過了一劫。
……
皮城的大橋上。
“祖安出現了變異的鍊金病毒泄露，全城人都面臨着感染風險？不行！你得跟我去議會彙報情況！”黑默丁格拉着艾克就要走。
“可是……我……我還要趕回去！”艾克想要掙脫黑默丁格的手。
“這種時候了你還分不清輕重緩急嗎？一座城市的生化危機根本不是個人力量能夠處理的！這時候只有尋求議會的幫助！動用整座城市的力量才能把他們救回來！”黑默丁格嚴肅地說道。
“沒關係，她們就交給我吧！”勞埃德·福傑接過凱特琳對艾克點了點頭。
金克絲想要趁機溜走，但是勞埃德·福傑眼疾手快甩出一副手銬把她和自己拷在了一起。
“金克絲小姐，爲了你的安全，我暫時不能放你離開，希望你能夠諒解。”
好不容易找到金克絲，勞埃德·福傑怎麼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野。
艾克欲言又止，路過金克絲的時候還是在她耳邊說道：“別擔心你姐姐，她被我野火幫的人救走了，她現在在我的樹屋基地很安全。你先忍耐一下，等我回來，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去祖安救他們。”
說了這麼多，哪還是悄悄話啊，誰看不到他倆在交頭接耳。
然而黑默丁格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反而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金克絲愣了一下，眼眶通紅地看着艾克，小聲問道：“我還能……相信你嗎？”
“當然！對了，你也別太緊張，這傢伙不是真正的執法官，他是我們在橋上見過的神秘人，雖然我不太清楚他的立場，但他肯定是不會把你關進監獄裡的，不然他自己也得進去，畢竟他這身衣服可是打暈了一個執法官換上的。”
這話讓金克絲笑了起來，她看向勞埃德·福傑的眼神也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