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金克絲與吉格斯
此時的金克絲這正躲在凱特琳的房間等着他們開會回來，也許是因爲太困，她竟然在凱特琳的大牀上睡着了。
……
“親愛的，沒想到你真的同意了咱們女兒的任性請求，你就不擔心她出什麼事嗎？”
凱特琳的父親回到了家，放下雨傘有些擔心地問道。
“凱特琳長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能總是和她唱反調不是嗎？與其動用關係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不如隨了她的心意，讓她在皮城老老實實做個執法官。至少在皮城還有我們和傑斯關照她，要是她再玩失蹤一個人跑去底城弄得一身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
凱特琳的母親換下鞋子，摘下手套說道。
“咱們女兒和你一樣，從小就很要強，這是個好事。”凱特琳的父親拉着她坐在了沙發上，輕撫着她的手背安撫道。
凱特琳的母親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嘆了口氣：
“說實話，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只希望他們這次行動一切順利吧。”
就在凱特琳父母大秀恩愛的同時，金克絲就在凱特琳的臥室裡熟睡。
豪宅裡一片寧靜與祥和。
突然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出現在凱特琳臥室的窗戶外，閃電照亮了那溼漉漉的毛髮。
“啪嗒……”
窗戶被打開，毛茸茸的小傢伙爬進了凱特琳的臥室。
金克絲被驚醒，她條件反射地掏槍，瞄準。
“等等，是我……”來人是一位帶着護目鏡毛絨絨可愛的約德爾人。
“哦，小毛頭！我的小良心！我還以爲我弄丟你了！”金克絲開心地跳下牀，抱住了溼漉漉的它。
這個約德爾人可不是黑默丁格，他是吉格斯，金克絲一度以爲他只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或許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良心”。
但他其實也是一個發明家，一個沉迷爆炸物的瘋狂科學家。在吉格斯的眼中，金克絲是他的知己，他們都喜歡爆炸。
但是直到前段時間的那場進化日爆炸案才讓吉格斯認清了他們的區別。
他喜歡的是惡作劇，而金克絲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沒想到自己提供的炸藥竟然幫金克絲殺死了那麼多執法官，這讓吉格斯非常難受，於是他離開了金克絲。
吉格斯對金克絲還是有些芥蒂，他努力掙脫逃出了她的懷抱。
冷靜下來的金克絲皺起了眉頭：
“小良心，你不該這個時候出現，你的出現總是在提醒我，現在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像是上一次，你就試圖阻止我炸燬皮爾特沃夫執法官的守衛站，還記得你當時說了什麼嗎？”
“你說殺了這些執法官，我永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我想那些執法官應該沒有一個毛茸茸的小良心告訴他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所以他們纔會那麼肆無忌憚地傷害我們。”
“我原本想着他們就算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但是你猜猜怎麼着？因爲你的存在，我看着那些執法官葬身火海的時候，確實有那麼一小會兒的良心不安。這害得我難過了，大概八秒鐘吧，也算是刷新記錄了，你應該爲自己感到驕傲。”
金克絲眉飛色舞地說着，一步步向後退去。
“等等，你做了什麼？”吉格斯感到有些不安，他的身後響起了咯吱咯吱的機械聲。
“但金克絲就是金克絲！讓我們把道德良心通通都炸光！這一次誰也別想阻止我的盛大派對！”
“派對？”
“沒錯，這場派對我邀請了凱特琳、姐姐、希爾科，猜猜誰沒有被邀請！是你！我的小良心！”
金克絲大笑着捂住了耳朵，她早在擁抱的時候就在吉格斯背上夾上了她的架子炸彈。
“等等，小瘋子！我也不想來的，是有人拜託我找你的！”
吉格斯手舞足蹈地想要摘掉背後的炸彈，但他的小短手根本夠不到背後。
“裝的漂亮，小良心。”金克絲哈哈大笑着躲在了凱特琳的大牀後面。
“噗嗤！”吉格斯背後的炸彈噴出五彩的粉塵，弄髒了他的臉。
原來這只是金克絲的無聊惡作劇，吉格斯擦着腦袋鬆了口氣。
“放心，我纔沒瘋到‘故意’炸死我的好朋友呢！”金克絲走了出來，她捏了捏吉格斯的臉，揉着他毛茸茸的小腦袋，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想你應該不是我的良心對嗎？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一個——約德爾人。他讓我意識到，也許我看到的並不全是幻覺，至少你應該不是幻覺。”
金克絲rua着吉格斯毛茸茸的毛髮，驗證了心中所想。
果然，這個觸感跟黑默丁格一樣。
“沒錯，就是他託我找到你的。”吉格斯嘆了口氣。
這些天吉格斯過得非常老實，他害怕有人發現他和那場爆炸案的關係。
他一度想要跑去祖安，但是雙城大橋戒嚴，他根本沒機會過去。
無家可歸的他只能在皮城漂泊，然而黑默丁格還是找到了他。
幾個小時前……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皮城裡有誰能給那個小瘋子提供那麼多的烈性炸藥。光靠她自己可沒法帶着那麼多的炸藥瞞過執法官的檢查。不出意外，我從她嘴裡聽到了一個我認識的老朋友……”
黑默丁格在一家蛋糕店找到了吉格斯，像是老友寒暄一般說出了吉格斯最害怕的秘密。
“咳咳……你是來嘲笑我的嗎？告訴我你一直是對的，爆炸會給人們帶來傷害。可我……我只是享受爆炸的樂趣，我從沒想傷害任何人。”
吉格斯此時正吃着小蛋糕，發現黑默丁格找上門他差點被噎死。
吉格斯和黑默丁格非常熟悉，吉格斯曾是黑默丁格的助手，他也曾夢想成爲一名和黑默丁格一樣的偉大發明家。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懺悔可就太遲了，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我身爲議會主席，疏於管理，被議會除名了。如今我決定在教育上彌補我的過錯，教書、育人，引導走上歧路年輕人把自己的才華用上正途。你呢？你是否願意爲自己的錯誤負責？”
黑默丁格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吉格斯身邊，拿起他面前的一塊小蛋糕吃了起來。
“我當然願意，但我能做什麼呢？我只會扔炸彈，搞破壞，做好事兒可從來都不適合我。”吉格斯沮喪說道。
“眼下就有件事你可以幫忙。哇哦，這蛋糕真好吃，這麼多年味道一點都沒變。老闆，再給我來兩份。”黑默丁格嘗着蛋糕說道。
“什麼事兒？”吉格斯好奇地問。
“金克絲，也就是那個製造爆炸案的小瘋子又來上城了。我需要你幫我找到她，避免她再次對皮城造成傷害。”黑默丁格輕輕敲着桌子說道。
“什麼？她又來皮城了？”吉格斯對金克絲有些陰影，聞言跳下了椅子躲來躲去。
“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找到她。”黑默丁格吃着蛋糕說道。
看來約德爾人都喜歡吃這種甜甜的小蛋糕，也難怪女警夾子上放着小蛋糕，並且取名約德爾人誘捕器。
“找到她，然後呢？”吉格斯問道。
“彆着急，我見過那個孩子，她看起來沒那麼邪惡，但她的精神似乎有些問題。她需要爲自己的罪行負責，也許要在靜水監獄關上十年，或者在瘋人院裡治療她的病情。但我可以保證，每個人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也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努力爲她減刑。你想想，十年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當她出來也才二十幾歲，到時候我會邀請她來皮城學院學習，讓她把聰明的小腦瓜用在正道上。這對她也是個好事，你明白了嗎？”黑默丁格認真地說道。
吉格斯確實希望能爲自己的過失贖罪，於是便帶着黑默丁格找上了金克絲。
……
“我想你應該見過他，就是他讓我來找你的。”
吉格斯說着讓開窗口的位置，金克絲這才發現窗外還有一個小短腿的約德爾人正在費力地爬上窗戶。
“黑默丁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