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病人也是院長？
“不急這一會兒。”
哈莉·奎因修理完了小嘍囉，轉過身期待地看着林自知。
“關於本我，自我和超我的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
哈莉·奎茵拿着斷掉的椅子腿像是拿着教鞭一樣揮舞着提示道。
“我是……自我……”
林自知不確定地說道。
“回答正確！根據我們的診斷，你患有多重人格症，光我們認識的就有兩個你，一個叫林宇超，一個叫林本宙。而根據我的推斷，那兩個人格分別對應着你的‘超我’，和‘本我’的具象化體現。”
“林宇超代表着你的超我，是個守序的老好人。林本宙則代表着你的本我，是個慾望驅使的瘋子。而你應該就是那個被埋藏在意識深處的‘自我’了。”
哈莉·奎茵拿着椅子腿指着林自知說道。
本我、自我與超我是由弗洛伊德之結構理論所提出，精神的三大部分。
“本我”代表慾望，受意識遏抑；“自我”負責處理現實世界的事情；“超我”是良知或內在的道德判斷。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本我和超我能夠擺脫意識層面的限制獨立成爲新的人格，但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的林自知只能暫時相信哈莉·奎茵的分析。
找回記憶，迴歸現實才是他此時唯一的願望。
“就這些嗎？關於我的來歷，我的目的？沒有更多有用的信息了嗎？”
林自知追問道。
勞埃德·福傑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我們認識的你自稱院長，名字是林宇超，擁有一間可以穿梭不同世界的精神病院。不過說實話，我們對你的瞭解近乎於無，我是你在哈莉的世界裡撿到的第一位員工，而哈莉則是第二位。”
“你似乎在收集不同平行宇宙的精神科醫生，目的未知，但我猜你可能想要治好自己的病。”
“哦，謝謝，這真是個好消息啊！我瘋了，但我有座瘋人院，所以我可以招攬醫生來治療我自己？”
林自知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咳咳，是一間精神病院。”勞埃德·福傑糾正道。
“好吧，反正我有病是真的。”
林自知深深嘆了口氣，他再次回憶起夢中接診的病人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醫生，我覺得你有病。’
如今一語成讖，真的如他所說，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努力回憶過去，能想起來的也只有醫院裡接診病患的部分記憶。
“然後呢？林本宙又是怎麼回事？”林自知掏了掏耳朵問道。
勞埃德·福傑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實在是不想介紹林本宙的信息，他有些擔心林自知會覺醒林本宙的記憶。
哈莉不在乎這些，直接替他回答了。
“林本宙就是條瘋狗，他只想要殺死一切穿越者，在我的世界裡勞埃德·福傑就是穿越者，而現在我們都是穿越者了，如果讓他甦醒很有可能把我們都殺了。”
哈莉·奎茵想要勾住勞埃德·福傑的肩膀，卻被勞埃德·福傑不動聲色地推開了。
“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哈莉被捲入宇宙亂流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和你追蹤哈莉也來到了這裡。”
“如你所見，這裡是祖安。你曾經告訴過我們，這個地名來自於你的世界中一個叫做《英雄聯盟》的遊戲……”
突然，林自知的腦中閃過了無數碎片。圖像和音樂，無數信息蜂擁而至，撬開了他塵封的記憶。
‘Oh the misery！’
‘Everybody wants to be my enemy……’
“雙城之戰？”林自知捂着腦袋喃喃自語道。
“什麼？”
“我想起來了，這裡是雙城之戰的世界！剛纔那夥黑幫提到了希爾科！英雄聯盟原本的背景故事裡並沒有希爾科，他是雙城之戰中新增的原創人物！這裡一定是雙城之戰的世界！”
林自知很快便分析出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區區穿越這種小事，比發現自己瘋了，還有一個殺人狂人格，似乎容易接受多了。
“雙城之戰？那是什麼？和英雄聯盟一樣也是你們世界的一款遊戲嗎？”
哈莉·奎茵好奇問道。
“那是一部關於英雄聯盟的衍生動畫，等等……曾經的我沒有跟你們提過這個？”
“沒有，他只說了英雄聯盟。”
勞埃德·福傑面無表情說道，沒人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很明顯，他對林自知還是有所隱瞞。
作爲間諜，勞埃德·福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他實在信不過眼前這個所謂的第三個人格。
於此同時，林自知也在懷疑自己的身份。
‘我真的是多重人格嗎？還是說我穿越到了其他穿越者的身上？又或者我真的瘋了？這些依然是我的幻覺？’
林自知也在默默思考着。
這時哈莉·奎茵一手搭在一人肩上，和兩人勾肩搭背，沒心沒肺地笑道：“別想那麼多，重點是我們還活着，這不就夠了？”
……
垃圾場上盤旋的烏鴉向上飛舞，穿過層層建築，飛到林自知他們剛剛逃離的地方。
一隻狼首人身的怪物躺在血泊裡，太陽穴上還有一個明顯的槍眼。
“哈、哈哈，它……死了嗎？”
拿着手槍的小弟顫抖着問道。
剛被狼人利爪刺穿身體的胖子虛弱地吐着血，艱難爬行着想要離開狼人屍體。
“救……救我，帶我……離開這……”
胖子還是死了，死不瞑目的他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看着倖存的小子。
小子不敢看他，更不敢再看狼人屍體一眼，屁滾尿流的跑開。
他沒注意到的是本應死去的狼人爪子微微動了起來，驚飛了原本想要飽餐一頓的烏鴉。
在他逃走之後，那個林自知見過的鷹鉤鼻的禿頂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哼，還是失敗了嗎？科學的進步又一次被扼殺在低級生物的桎梏中。”
鷹鉤鼻男人冷漠地踢了怪物一腳，準備將它踢進下方的垃圾場。
突然怪物的爪子動了，恐怖的氣動力鋼爪死死抓住了男人的腳腕。
“哦？你還活着？”鷹鉤鼻男人緩緩蹲了下來扒開了狼人的眼睛檢查瞳孔反應。
“看來我們的運氣都不算差，接下來又可以繼續下一次的實驗了。讓我們看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科技文明，能否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開花結果。”
他毫無感情地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管綠色的麻醉劑，輕彈了一下，扎進了狼人的脖子裡。
狼人猛然睜開了猩紅雙眼，怒吼着張大了他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