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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第409章 大結局1

409.第409章 大結局1

第409章 大結局1

午後二點二十七分的吉時,婚禮舉行,捧花是王朝粉色鬱金香。

交換的戒指這回是徐家安排。

甚至,黎影在宴禮上看到康家的小姐,坐在康父邊,扎着馬尾,幹練利落,據說,是徐家最初有意的人選。

不過,對方如今已訂婚。

禮成,並沒有敬酒的過程。

穿着大紅色喜服,回福清閣,老實坐在鏡子前吃點心。

沒讓任何人打擾。

鏤空雕花的窗扇外,偶爾瞧見吃完飯離開的大人物,及走在一旁聊天的徐敬西,無人飲酒奢靡享樂,只過來吃飯看他結婚。

說什麼沒聽見,太低,她也不想聽。

他受萬衆矚目,她也被迫得到同等殊榮。

五分鐘後,朱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不需要想,能來這裡的只有徐敬西。

她放下點心,欣喜地回過頭:“我好看嗎?”

婚服尚未脫下,歩搖頭冠如是,徐敬西很少見她穿紅色的衣服,甚至可以說印象裡沒見過,今天是唯一一次,看到穿中式大紅色繡金婚服的小姑娘。

襯得臉蛋白裡透着粉,清絕靡麗。

徐敬西關門,關窗,一步一步靠近她,俯身,拿紙巾擦走她脣角的蛋糕屑,發覺口紅被蹭掉,小姑娘將紅紙一含,抿住,鬆開,嬌俏模樣望人。

愛美的小東西。

徐敬西雙手捏她的臉蛋:“剛剛爲什麼哭了?”

她伸手抱住他脖子,“看到我父親眼睛紅,沒忍住。”

她沒老實坦言,有校長的原因,也有太多夢都夢不到的東西突然發生,比如,她和他真的穿上婚服在一起的畫面。

以及,心中高興。

徐敬西輕哼,“那你看我不行麼?”

她擡起腦袋,認認真真地看眼前人,今日的西服顏色與往日大有不同,暗藍色在他身上更顯幾分年輕慵懶,寬闊肩型和豎向條紋走向,很好拓寬了男人挺拔的肩線。

這一生的前半生飄颻孤伶,她可能會忘記很多人與事,但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曾說過——“黎影,我沒有不要你。”

也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曾把畫展從滬市搬到帝都給她看,怕她一聲不吭藏起來。

這些怎麼會忘,無數次午夜夢迴,都清晰刻在腦裡,心裡。

叫她泥足深陷,叫她膽大妄爲地跟在他屁股後面進高牆。

也不會忘記在婚禮上,他從容握住她的手藏在掌間,輕輕說——“都是長輩,不要哭,這是你該得的婚禮,我父親在那兒坐着,不會有人不喜歡你,怎麼不算門當戶對,你爺爺奶奶多厲害,幾十年前的電力項目爲發展做了多少貢獻,你說是不是。”

他父親不曾參加過別人的婚禮,甚至無人敢請得動,只有自己的兒子。

她想,她的後半生或許有所變動,有所跌落徐太太的高位。

可她不是顧長遠的人,就現在,就要現在的愛,就要他。

思緒被男人懶懶地輕笑打斷。

下一秒,徐敬西腰彎下,笑着吻在她發頂的珍珠鳳冠:“行了,不看了,過期的看在我這兒不算數。”

小東西笑咯咯地問:“先生幹嘛不親臉,是不是有粉底?”

徐敬西氣笑了,纔不如她的願,天黑有的是時間親,不急。

男人手指輕輕撥動她髮簪垂下的細鏈珠子:“以後得委屈你,做徐太太受牽制的事有很多,事不復雜,但也沒你想得那麼自由。”

對於後面的話,她乖順點頭。

前面那句,她一點不委屈。

有他在,不談什麼委屈。

事事爲她遮風擋雨。

男人雙手抄在西褲兜裡,背靠梳妝檯,小姑娘勾住他脖子下來,額頭相抵,兩個人互訴悄悄話。

他彎着腰,眼眸深邃漆黑,她仰着戴鳳冠的腦袋。

互相看着對方。

響起男人懶洋洋地笑聲:“不乖啊你,今晚把戒指換回來。”

“老公,先親我一下。”

溫溫柔柔地,聲音低得只有他能聽見。

徐敬西不着急,不滿足她,故意吊着她,只是脣角勾着似笑非笑地弧度:“想我親哪裡?”

她臉頰泛起緋紅:“嗯…都可以。”

“張嘴。”徐敬西笑着去看她的眼睛,命令,“自己靠過來。”

她挪了挪身體,貼在他胸膛位置。

“不咬我嘴巴。”

徐敬西訕訕笑了笑,誘哄:“不咬。”

“要溫柔一點。”

徐敬西手從西褲兜帶去,二話不說摁住她的後腦勺過來,堵住她微張的脣瓣,強勢闖進她的脣腔。

佔據。

潤溼她的脣。

不想溫柔。

-

這年九月初。

先生仍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先生的太太,在這年九月初,已經是英聖馬丁藝術學院的客座教授。

當然,也不是誰都清楚這類私事,信息過少,哪怕有任命書也未到處公開,那一位執掌人,絕對是純在幕後操控的大佬。

10月02日,身爲客座教授的黎影黎小姐,到校交報告開講座,歐洲1500年曆史雕塑領域的專業知識,10月09日,她的第一次講座。

12月7日,擔任歐洲各大高校訪問學者。

前者所得,是她一股腦費盡心力爭取來,沒靠姓徐的。

後者,有走姓徐的後門,是姓徐的找人脈圈給她接觸。

她有這個能力,但靠自己沒那個人脈與機遇。

畢竟,真靠努力不一定能成功。

英國倫敦,維斯敏斯特301宮。

今日講座探討會到夜間八點,好在英國的太陽還在,不算太晚。

白色賓利歐陸開進大門,Schreyer連忙上前打開車門,看小太太下車:“您今天放課又晚了。”

“遇到兩位調皮的藝術生,找我聊立體視覺感,非要用拉丁語聊。”她想想,“我明天要學拉丁語,找位老師,下次不能在他們面前吃語言的虧。”

Schreyer看她被孩子擺一道,還挺不服輸。

她喜歡穿風衣搭牛仔褲,身上倒是有幾分文人說教的溫和感。

Schreyer幫她拿電腦,跟進門:“你好像很在意門當戶對?”

她手撐櫃檯換鞋:“見識過,太知道什麼叫自卑,太知道什麼叫做在他們面前好沒底氣,話都說不出來,我清楚徐太太這個身份怎麼得來。”

當然,Schreyer也清楚。

說着,她倒了杯水,接過電腦上樓繼續弄術論備案:“我爺爺奶奶是我爺爺奶奶,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

Schreyer突然說:“我都懷疑徐家肯放你出國外,是看看你成不成氣候。”

這麼一講,黎影回頭警告:“不可以聊這個話題,Schreyer。”

徐家要普通且不干擾影響他們城牆的婚事,但絕不樂意接受上不了檯面的人當他們家中嫡孫獨子的太太。

再低調樸實,也要獨當一面撐得起這個身份。

Schreyer突然理解她這麼拼命爲了什麼,不僅僅是爲她自己,也是被高閣權力同化後努力往上爬的野心,至少有一天,配得上別人一句徐太太。

當然,提到畫展,Schreyer詢問:“你的日照金山有不少收藏家來問,您還真不賣呢?”

黎影回憶片刻,說:“可惜了,先前三個億那位,值錢是值錢,這個價逆天我就覺得不對勁。”

Schreyer交代:“當初是先生買,找人問了兩次,你沒賣,他忙,就沒再執着加價。”

怎麼才告訴她。

黎影腳步頓住:“Schreyer,你不是自己人。”

Schreyer面無表情看她上樓,不搭腔,轉身告訴廚娘準備晚餐送上樓,她最近忙,很少在餐廳吃飯,回回要端進畫室給她。

在國內的先生看監控後,罵過:“聞顏料吃飯很香嗎?”

越罵越狠。

黎影舉着手機,都被罵哭了。

-

進畫室,黎影脫下風衣外套,坐在書桌前,好一會兒,拿過手機,撥通某位身份極其尊貴大爺的號碼。

手機開擴音,打開電腦敲備案,安靜等待接通。

不確定他有沒有時間接聽。

晚一點沒關係,她安慰自己。

遠跨國外,有20天不見面,20天前的見面,還是她拿到通知函書,親自回四九城和他分享喜悅。

嘟聲即將結束,黎影看了眼手機。

徐敬西剛結束在津市部署經濟戰略的政策,拿起手機離開辦公室,一邊接電話,一邊進電梯。

“還沒睡覺?”

黎影停下工作:“畫,還要不要?”

“什麼畫?”

先生貴人多忘事。

黎影幫他回憶:“3個億的日照金山,費雷德什麼時候幫你打錢,我什麼時候打包發貨。”

徐敬西想了好一陣,突然笑出聲,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往下道:“買買買。”

天色漸暗,有在想他,特別想。

黎影看着電腦裡輸入一半的備案資料:“什麼時候來一趟英國出差?”

他挺現實地說:“沒找人批,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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