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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第356章 先生徹底喪失理智2

356.第356章 先生徹底喪失理智2

第356章 先生徹底喪失理智2

私人飛機從芝加哥直飛,啓程英國。

機艙內部奢靡豪華,偏陷入空蕩。

無關人員空姐等皆被遣退在前艙客廳。

徐敬西孤獨靠在真皮黑色沙發裡,手裡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靠北斗衛星,手機通話未曾停過。

那邊在說英文:“很抱歉,沒有查到酒店入住的蹤跡,落地英國的時候,她提了八十萬英鎊現金,看編碼,她買了一款愛馬仕鉑金包,黑色,山羊皮。”

買來裝現金?

她就這樣,買包喜歡一段時間只用一款,只要羊皮工藝,偏羊皮不耐造,稍磕一點她便只能換同一款。

一款包,她能反覆買了好幾個。

徐敬西擡手,半杯酒一口盡數入喉,喉嚨滾咽那一秒,空了的晶杯被砸向地面。

驟然濺起一地碎玻璃。

凌亂不堪。

一雙醉醺醺的眼眸稍微一擡,餘光瞥向奢石桌面的紙條。

「先生,原諒我不辭而別,倘若七天後,我不聯繫先生,請先生放棄我這個無名無份的女人」

名份?

他徐敬西唯一的女人就是最高貴的名份。

拿出另一部手機,編輯短信,發送。

「影影」

「是先生做得不好,先生以後滿足你好不好」

「乖乖一點,我們不鬧了,回到我身邊陪我好嗎」

「影影,你能不能理我」

突然想起來,她已經不用這個號碼。

特意躲他。

男人額頭爆凸的青筋猛然一跳:“你他媽的,別讓我找到你。”

煩躁至極,繃勁的腰腹直冒邪火,寸寸吞噬他的理智,手機砸向花瓶,碎了乾淨。

兩件物件霎時四分五裂。

有心在躲他,拋棄他。

存了心不讓他找,不讓他打擾。

每一次都要跑,不打招呼扔下他,四九城也好,東山墅也好,芝加哥也好,她都在做。

不顧一切後果的做。

她竟敢。

那女人和他夜夜交頸廝磨,在他身下嫵媚承歡,次次抱緊他不肯鬆,多深地做她都肯,做到底,她都陪他貪婪享受歡愉,原以爲她心中會有半分情義待他。

到頭來說走就走,從不和他商量,句句說他比閻王無情,怕他手段殘忍,不是爲劉懷英求情就是爲小李求。

他的手段何止這些,一旦用在她頭上。

呵。

她黎影的好日子可以徹底到頭了。

不談關進東山墅28天。

這點,算得了什麼?

越不肯,越想佔據她,徹底的,是他的女人,唯一的,且要她永永遠遠只愛他。

誰都不能看一眼。

恰恰,專機空姐無意進來給他送酒,面對太子如此暴戾的一幕,面對地上碎掉的玻璃和陶瓷,驚得背脊骨直冒冷汗,萬念俱灰。

驚懼地掩門離開。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度,能把機艙攪得一團糟,滿是狼藉。

明明慵懶風流的太子,如今,渾身上下散發無窮無盡的滔天怒意。

也不知,誰這麼有本事,輕易讓這位擁有一手遮天的權貴如此喪失理智。

-

深夜12點,落地英國。

剛入夜,燈色慘淡,溫度與白日相差較大,寒風凜冽。

徐先生上半身一件單薄的黑襯衣,走上小巷窄道的三樓,推門入堂。

空蕩,只剩插在花瓶裡枯萎的鬱金香。

“她記性真差。”

“每次貪玩逃跑,都不愛同我打招呼。”

如此大陣仗把樓道圍住,警方都有,不知名魁梧西服大漢也有。

黑壓壓一片,架勢是來捉人,但是撲了空。

房東面對走在前方的大人物,面對氣場強大的壓迫感步步逼近,忍不住一哆嗦。

一看就是有權有勢的。

房東認真又認真地稟告:“他們是短暫居住,情侶之名入住,給我看了證件,我當時只登記男方,前天半夜離開,他們特別有錢。”

邊上的Schreyer皺眉:“他們?”

房東如實道來:“和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挺親密,做飯,買東西,是男的親力親爲,我就不怎麼見到那位女生。”

男人?

就那一瞬間,徐敬西眸底駭然蒙上濃郁的血紅色,一層又一層鋪底,轉身,大步離開。

“黎影,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英國毛毛細雨。

男人?

男人。

徐敬西高大體魄的身軀極度繃忍着情緒。

Schreyer撐開黑傘,差點跟不上先生的長腿。

後者正要坐進車裡,門纔剛打開。

保鏢巴特正從一輛大G650下來,冒着細雨,風塵僕僕帶來一份文件。

“醫院有黎小姐的記錄。”

就那一秒。

一臉煞氣正盛的太子爺,手從西褲兜帶出來,青筋盤節的大掌猛然擒住巴特的脖子,狠狠掐住,將人摔到車門上,一點不帶猶豫。

“你他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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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幾聲巨響,原本精鋼材質及防彈材質的車門硬生生凹進去一個坑。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先生聲音權威肅冷,砸在車門的聲音震耳欲聾。

巴特此刻貼在車門,頸脖窒息到滿面通紅,額頭瞬間直溢冷汗,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哆嗦着閉上眼睛。

深知徐先生不留情面的手段。

深知徐先生這幾日時好時暴戾的脾氣。

巴特顫顫巍巍遞出牛皮紙袋,解釋:“先生,醫院,資…資料,要事,不是她出事進醫院。”

男人利落抽走牛皮袋,冷漠坐進車裡。

Schreyer收傘,瞥了眼巴特,無奈道,“站的時候,離先生遠點,不行,就去撈太平洋。”

“我…”

Schreyer說,“不要到他面前晃了。”

“…”

巴特是芝加哥官方的人。

那位白人權貴在竭盡所能幫先生找人,管他討好還是好心。

走到先生面前礙眼,稍有不順眼,有人遭殃。

車開到隔壁挪威。

海邊,一棟價值連城的私人別墅裡。

深夜晶燈耀亮,七月的天氣反覆無常。

銀醉燈色折射下,男人坐在沙發裡抽着煙,交迭長腿上置放兩份產檢報告。

孤獨的,寡情的。

產檢單已經被他反覆翻閱了無數遍。

猩紅的一雙眼緊盯面前升騰的尼古丁霧靄,一縷一縷,逐漸失焦。

邊上打完電話的Schreyer,扭頭,頷首:“確認懷孕,46天,她約過醫院做手術…可能沒打算要。”

越說越小聲。

諾大別墅,瞬間寂然,無音。

兩分鐘後,一聲低微的冷笑響起。

徐敬西淡淡勾着脣,唯獨面容一度陰沉到極致,修長白皙的手指玩捏手中的冰塊,來回攪動,指背根根盤崩收緊,驟然一把抓起,盡數砸到Schreyer身上。

“把歐洲翻了,把她找到,我不管用什麼辦法,犯法也好,我他媽幫你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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