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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第349章 不想我走?

349.第349章 不想我走?

第349章 不想我走?

凌晨四點,來了名醫學領域重量級的教授,已然鬢邊染白髮,及幾位白大褂的同行醫生,具體不認識,據說駐總區的首席腦科專家團隊。

朋友的叔叔,私下裡有過交情。

教授一邊換手術服,一邊聽主治醫生說明病情,進入手術室前,譚教授看了眼陳榮,笑了笑。

後者頷首:“先生說,有勞您了。”

太子爺頭回開金口邀約,秉承醫學救治,譚教授是連夜離京趕來。

這場手術延長6個小時。

醫院後門,街邊景觀玉蘭樹下停車場,角落停了輛低調的奢黑色奧迪車A6,表面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內飾卻採用頂級昂貴的航空納米材質。

後排座位,小姑娘已經趴在徐敬西大腿睡着,肩上披一件厚重的西服外套。

幾天幾夜沒好好睡,終於哄睡沉了。

男人孤獨抽着煙,捲起兩層袖襯的手臂支在車窗,開了冷氣,仍舊燥熱得那副胸膛溼了密密麻麻的細汗,薄脣咬住菸蒂,手指捏着煙管,一口又一口吸進肺裡。

煙霧籠罩裡,他仍舊寡淡模樣,倦怠的眼皮擡都不擡一點兒。

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生了幾分疲憊感。

筆記本電腦裡的視頻通話,正是西雅圖的費雷德,交代近日同紐交所總裁的會晤,交涉BTC貨幣ETF。

好歹是北美最大加密貨幣場外市場的幕後權貴。

難得見幕後老闆說話聲這麼輕,費雷德也不敢大聲,謹慎又小心翼翼。

“您怎麼走了?”

“有事就說。”他冷漠刻薄,“沒事自己掛。”

“我們是希望您親自出面一趟,紐交總裁想邀您吃一頓飯。”費雷德說。

“推了。”徐敬西沒給對方面子,“商議的事你要是解決不來完全可以退位了,不必來找我。”

說完,緩緩吸了一口煙入肺,稍擡眼皮,瞧趴在懷裡的小姑娘,耳後的頭髮別了黑金色的小發夾,清純甜美。

事交代完,沒再有興致聽費雷德的廢話,無非又要血洗市場,資本總有那麼幾波收割潮。

同他沒關係,輪不到他操心。

熱風襲來,滅掉抽一半的煙,抖了抖襯衣散掉煙味,合上車窗。

車內溫度很快變低冷,枕大腿睡的小姑娘懵懵擡起小腦袋。

剛醒,臉頰浮現一抹嬌紅。

男人眸色深了深,猛然扣住她後頸,對準她欲要張聲的脣,吻了上去,轉身,將未徹底清醒的小姑娘壓在座椅上佔據。

光天化日。

後門大樹附近處於鬧市,寬敞大道來往車流無數。

他向來不在意,畢竟車窗有防窺膜。

吻移至頸脖,再到領口,滿身佔據,不留情。

漫長的吻結束,小姑娘憋屈的臉更嬌紅了,軟癱在座椅氣喘吁吁。

還沒反應過來身在何處,徐敬西手臂收束她的軟腰圈來懷裡:“出手術室了,很成功。”

一張嬌媚小臉從驚訝變爲驚喜流露:“真的?”

男人略微一聲嗯,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這沒良心的連忙摘掉身上披的西服外套,欲推車門,又突然回頭,小心翼翼鑽回男人的懷抱,手臂軟軟攀上他:“謝謝先生。”

他勾脣:“不客氣。”

“…”

措不及防的三個字。

小姑娘開心了點兒,勾了勾男人支在扶手臺的小拇指,詢問,“那我先上去看看?先生要不要一起上去?”

車裡的男人斜靠在座椅,沉沉笑開,沒搭腔。

她突然垂下眼睫:“您第一次來,要走了嗎,不是說介紹好玩的?”

他看她,笑意未減:“不想我走?”

黎影點頭:“不想。”

是依賴,是他帶來滿滿的安全感。

“那我晚上住哪兒?”說着,男人將手搭在後腦勺,視線落在她臉上。

姿勢尊貴那樣兒,同個無賴似的,沒有好的住處他可不待。

有的是五星級酒店,就怕他嫌棄被人住過,不樂意去住。

“我來挑酒店吧,環境肯定包先生滿意。”她說,“不回四九城,好嗎,你等等我,我上去看一眼,就下來。”

說完,她不等迴應,生怕被拒絕似的,小身板扭頭進醫院大門。

與下樓的陳榮插肩而過。

陳司機不解,默默坐進駕駛位,啓動車離開。

先生陪在醫院幾個小時了,找個地方給他休息再回四九城。

啓動引擎前,陳榮想起小姑娘臨走的話:“要等黎小姐嗎?”

男人闔眸:“等她。”

陳榮點頭,默默推門下車,不打擾少爺休息,美飛機直達東市,長途飛行,落地又熬了一夜,不疲乏纔怪。

本不該親自來,打個電話給四九城*區總醫院,多簡單的事。

可想了想。

是小姑娘最在意的親人病危,少爺難得屈尊降貴跑一趟。

少爺私心裡,應該很在意她,陳榮笑了笑,擡頭看玉蘭樹。

-

外婆麻醉藥沒過,情況暫時穩定。

沒人進病房打擾,在辦公室同譚教授瞭解情況,到這把年紀,盡力挽留老人家多活一天是一天,藥到病除屬於天方夜譚了。

同樣沒走的王燕禾女士,正從譚教授辦公室裡出來,母親用一雙溫柔的眼睛看着她。

這回不願意開口是不行了,人已經來到眼前,還貼心幫忙,這是人情,沒辦法忽略。

母女坐在醫院角落的長凳,安靜無人裡,她就說了幾個字“徐毅的兒子”,隨後等王燕禾女士發落。

沉默幾分鐘。

似乎在接受這件意外事。

母親溫柔慣,沒發落,思考好久,只輕輕問:“他還真的有兒子?”

小姑娘點頭。

王燕禾女士詢問:“在這之前,我們在酒店訂了桌子,明天一起吃個飯?”

“我來就可以。”黎影笑咯咯,“不勞煩母親操心一趟。”

王燕禾女士看她:“你外婆也知道?”

她比劃:“知道一點點。”

這一點點是多少,沒名沒姓。

王燕禾女士不過多打探,擡手捋了捋她的長髮放到肩後,說:“不管他到底是誰,姓什麼,總歸都是你喜歡的人,我們全家都歡迎,怎樣都要感謝他的幫忙,你外婆度過這一大難關,年紀啊,大了,也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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