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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第322章 前擋風玻璃2

322.第322章 前擋風玻璃2

第322章 前擋風玻璃2

私人飛機徹底離美上空。

明顯,徐敬西剛洗澡出來,身上只有浴袍,坐在沙發上,敲電腦,精神十足。

空姐倒了杯酒放在他手邊,推餐桌離開。

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左手划動手機瞧短信,來來回回也就平安落地。

怕他回不來似的。

已經第二天午後。

黎影努力掙扎好久,才能被窩裡爬出來,昨夜像是去哪幹了苦力活,全身發麻。

想起講座,匆匆離開公寓,打開賓利穆勒的後排車門。

剛坐好,瞎聊後得知。

穆勒賓利回到Schreyer手中:“先送你去講座現場。”

怕她不認識路。

啓動鍵一摁,Schreyer無端看見前擋風玻璃留下的指印,模糊的,一半的。

賓利車內自動淨化除霧這回沒除乾淨。

突然有喇叭聲,徹底斷了Schreyer的思路。

車外的豪華車隊,世界上僅有的一臺超長禮賓車Sweptail慧影車內,坐的是費雷德,顯然是來芝加哥談事,見賓利穆勒非要追上,停下打招呼。

費雷德惆悵不已:“徐先生昨晚三點在機場起飛,原本不是定在一點麼,四九城接機的詢問是否有特殊情況。”

Schreyer道:“讓他們自己聯繫,我不認識四九城的人。”

費雷德更不認識四九城的人,說:“我打了,無人接聽,包括機艙衛星電話也無人接聽。”

“徐先生在飛機上睡覺補眠,自然沒接,你們吵他做什麼。”Schreyer猜測。

費雷德同樣冷漠高貴:“沒禮貌,我認識你,認識10年了,你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Schreyer不反駁。

坐在車後座位的黎影一語不發,等大保鏢送去教授術史講座活動地址。

兩個人的對話一字不落聽完。

回憶昨夜,黎影紅了臉,看着擋風玻璃隱隱遺留的指印出神。

航程爲什麼延遲,她最清楚不過,就是在車裡耽誤的。

汽車重新啓動,不知道去往哪裡。

在美半年,她仍舊路癡。

“你自己進去,蘭斯教授認識你。”Schreyer補充,“我去換車,這輛需要送去保養清理。”

黎影幡然回神,扯到別的地方:“你好像不喜歡費雷德?”

冷漠臉擺得是絲毫不客氣。

“…”

“不喜歡。”Schreyer說,“這世界上,能讓我敬佩的人只有徐敬西。”

直接說名字。

黎影看窗外:“你佩服他什麼,因爲你打不過他對不對?”

明顯,Schreyer愣住一會兒,試圖詢問:“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

確實沒打過。

“他好有力氣…”

黎影極其小聲地埋怨。

害她睡到下午才驚醒,差點忘記今天有蘭斯教授的講座。

“才分開10個小時,這就想他了?”Schreyer好似能看懂小姑娘的心思,補充,“他應該準備落地了。”

黎影沒什麼心情:“我也想回家。”

彷彿聽不見,Schreyer說:“我明天回西雅圖,你自己隨意,車,你自己開。”

她哦:“就這輛賓利,你保養好放公寓樓下停車場。”

怎麼聽出來敷衍,Schreyer補充:“想他就給他打電話。”

等紅綠燈時分。

黎影趴在窗口發呆。

街頭幾名男子瘋狂尖叫還跳起油膩的舞蹈,芝加哥真是自由,街頭自由發瘋,隨便叫,隨便喊,隨便街頭髮癲,都無人覺得不對勁。

熱鬧的downtown區域。

心底卻空落落。

下午的藝術講座活動,她的畫展放在最後,聽課者免費觀摩,由蘭斯教授主持,繪事擷英。

看見自己的畫展現於前。

心不在焉的感覺總算消散點,面前這位在藝術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一手指點她。

有歐洲傳統油畫在前,白人收藏眼光極其挑剔,效果生死未卜,徐敬西並沒出手又像以前般,安排哪哪個大富豪來撐場,算不得是真正的畫展,是給來講座的藝術家臨摹練習,但預期達到了。

想想,徐先生應該在飛機上補眠,沒着急分享好事。

-

霧霾沉沉的四九城,迎來傍晚時分。

黑色奔馳大G一路從機場急駛,油門未曾減過,後面開奧迪霍希的陳榮壓根追不上半點。

少爺回國,自己飆車開。

比預定時間晚到2小時。

大G最後停在徐家大門,臺階下早停了幾輛紅旗車。

皆白色牌。

一隻長腿踢開車門,太子爺下車,單手抄兜上臺階,六儀門庭外的守衛敬禮。

無端,徐敬西瞧了眼蹲在朱檐門檻的貓兒,懶懶勾勾手,小貓立馬懂事地擡起腦袋,乖乖邁起貓步,跟在他後面進家門。

“喵兒~”

發嬌得不得了。

徐敬西扯脣笑笑,“小東西。”

那隻貓寸步不離跟他腳步後,直到書房門口,貓咪扭頭,灰溜溜離開幾米。

徐敬西推門而進。

書桌前,紫檀香爐嫋嫋升起,孟徐忻藺正翻書看,幹練的短髮,端正英氣,只不過這些年閉在家門玩起了相夫教子。

看見他進來,孟徐忻藺微微擡眸,示意他坐下,合上書:“你的書房一如既往都是外語書,看得我頭疼。”

徐敬西倒是沒坐,微微笑了笑。

對方問:“郭建斌,怎麼被你送走,這事其中有什麼事?”

“我哪知。”

徐敬西不太承認,手從西褲兜出來,不急不緩將硯臺推往對方手邊。

繼而,他補充:“文函不是公開了嗎,上面寫郭建斌癌症晚期,治不好,無法勝任。”

明明不是真實的,偏他說得從容不迫。

孟徐忻藺整理衣袖,擡頭:“你。”

還真是,自家人面前他還是說話留有七分。

果然姓徐,骨子裡無情。

徐敬西不急不緩道,“除盡一切可能威脅位置的人,包括最瞭解自己的親信。”

“郭建斌看着王瑞,王瑞看着他,兩方提防,不需要我做什麼。”他補充。

對他的行爲,孟徐忻藺沒異議,更沒反駁,認真翻書,做筆記。

“郭建斌真的病了,住進醫院小半個月,晚年估計享不了多長時間。”說着,擡頭看徐敬西。

實在是,這個男人面上沒有半點波瀾,震驚沒有,擔心更沒有,無所謂的淡漠衆生感。

索性,孟徐忻藺沒再問。

徐敬西笑了笑,說:“病沒病,這重要嗎,我可沒心情關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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