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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第319章 不鬧,知道嗎2

319.第319章 不鬧,知道嗎2

第319章 不鬧,知道嗎2

趙先生啊。

走得十分瀟灑。

徒留昔日交所好友坐在原地,感慨。

“他如今對芝加權貴用攻心術,四分利益讓出去,Eight. Mining集團的資產投資放在芝加市場,明年芝加GDP得漲。”

“他把芝加權貴哄得心花怒放,最後,通過芝加證監控盤,大額套出**數字幣場外交易,轉移在美所獲得的利益。”

“也不知道芝加權貴幫他做了什麼事,分了哪些利益共謀,他如此獨斷獨行,他們竟對他沒有怨言,果然是壞人就該和壞人一路謀利,這也算志同道合。”

徐敬西在深夜回別墅,單手抄兜,步伐上臺階,手裡一份文件袋,進門就扔給Schreyer。

舉止十分浪蕩。

徐敬西下意識擡頭,主臥的燈沒開,客房的燈異常明亮。

男人錯過Schreyer,去後院的沙灘觀景臺,朝木椅坐下,焚了支菸抽,緩慢抽一半。

Schreyer是聽不懂中文,憑車上氛圍能斷定吵架,站在他身後說:“我給她送了酸奶,她整夜沒睡。”

嬌氣的。

聽到Schreyer繼續說:“你的城府多用幾分真的誠意放在黎影身上,她跑都跑不掉。”

他笑了笑,摘下煙,夾煙的手骨懶洋洋招了招:“你啊,靠近點。”

Schreyer不懂,但靠近,彎腰,男人猛地擡起皮鞋,一腳踹向大保鏢的膝蓋。

大保鏢體魄威猛,自是不受大影響,就是驚訝,且,膝蓋骨是疼的。

“…”

徐先生脾氣不好。

徐敬西斜靠到椅子,煙霧虛蒙裡的雙眸,一貫睥睨衆生:“他媽的,忙得要死,今天看她,明天看她,你還囉囉嗦嗦。”

繼而,徐先生人笑得挺沒勁兒,“給我安靜抽支菸會死?”

“她在房間哭。”Schreyer篤定。

徐敬西眸色輕轉,說了句:“就會替她說話,她三番四次出逃考慮過我的感受?”

“誰哭誰就厲害?”

Schreyer沉默不語,但看他,扭頭回別墅拿了一瓶馬爹利和一桶冰塊。

放下,扭頭離開。

不管,管不了,徐先生心情不好,別靠近。

夜色沉沉。

徐敬西咬住煙,一支菸嘬得猛,很快見底,男人重新燃上一支菸,方纔摁通客房某個人的手機號碼,擡頭看夜色:“要出來看虎鯨嗎?”

小姑娘是接電話,卻始終沉默不語。

男人看着高掛上空的夜色,慢慢說:“它們出來了。”

好似車上的爭辯早被他遺忘乾淨,像個霸道的無賴,專制主義的本性實在難移。

黎影簡直是破涕而笑:“你這個人真差勁,大晚上還要吵我睡覺。”

又是哭又是笑。

“下來看看?”徐敬西始終情緒不表,“你白天睡過。”

“我不看了。”

嬌氣滴滴。

太子殿下向來自我且獨斷:“給你放煙花瞧。”

通話那邊的黎影囉囉嗦嗦:“大半夜放煙花擾民。”

徐敬西篤定:“不擾。”

她搖頭:“我也不看。”

他似笑非笑了聲,道:“非得讓我把你房門撬了?”

“隨徐先生的便,家是你的家。”黎影放下電話,拉好被子睡覺。

悶着腦袋,出了汗也捨不得鑽出來。

不知道算不算得是吵架。

樓下沙灘座椅的男人放下手機,回頭看身後的別墅,三樓拐角客房的燈瞬間熄滅。

整整兩個小時裡,他始終坐在原地,酒空瓶,一包煙被他抽見底,一支又一支續上。

再撥通一次手機,小姑娘依舊沒睡,握住手機,沉默不語。

徐敬西不疾不徐抵出一口渾濁的煙霧,看着指尖最後一支香菸燒到煙管一半。

“影影。”

那邊顯得格外委屈地低吶:“嗯。”

他說,“拉開窗簾。”

音色輕緩,腔調輕沉的溫柔感。

幾乎是下意識本能,黎影乖乖應聲:“嗯,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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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徐先生聲音微醉,“擡頭,看東南方。”

三樓的窗簾拉開,小姑娘順着他說的話,看向東南方,同一時間。

海天一線的夜空,燃起幾簇紫紅色煙花,接連綻開。

好看的不是上空的煙花,而是孤單一人坐在沙灘邊的男人。

孤獨的寬肩背影,身背微躬,指尖潦潦草草夾一支香菸,沒有任何動作,忽明忽暗的璀璨煙花餘光偶爾打在他身上。

他面前,一瓶見底的馬爹利,一包空了的煙。

像被定格的一幅畫。

寂寞的,消沉的,淡如風,能隨時在她眼前消失不見。

煙花悉數在天邊耀眼散開,也吸不走黎影的視線。

眼睛全落在男人孤獨且模糊的背影。

依稀記得這個男人開車陪她上山頂,看雷尼爾雪上的日落金山,記得這個男人擡手臂擋開狼王的撕咬,記得這個男人撐傘站在街頭,將她從流氓手中救出,記得這個男人深夜跑一趟芝加哥,只爲和她吃一頓飯,太多太多數不清的回憶涌現…

也會記得他溫柔勾脣笑一笑,情塵萬劫的模樣。

大概是骨子裡都很犯賤,即便是她想抽身,徐敬西偏像癌症細胞始終存活於她體內,頑固的,難除的,埋入骨髓擴散,甚至無藥可醫。

放棄掙扎,慢慢等死神來宣判。

手機那邊的徐先生抽完最後一口煙,用力地吸進肺,“一個人挺沒勁兒,下來陪我看煙花好不好。”

黎影掛了電話,三樓客房的燈亮起,很快又暗,沒五分鐘,穿潔白睡衣的小姑娘站在男人面前,眼眸紅腫。

滅掉手裡的煙,徐敬西一把將她拉來懷裡,抱在大腿,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沉默對視。

海風呼嘯,白浪翻卷,男人伸手拿西服外套套在她身上。

養得多嬌氣一小姑娘,真是無可奈何。

吃醋,生氣,撒嬌,逃跑,樣樣精通。

將軟軟糯糯的小姑娘狠狠捂進懷裡禁錮,不讓她動一動,陪同她聽不遠處的虎鯨嚶鳴,以及海面的璀璨煙花。

煙花映亮男人的臉龐,見他雙眸迷醉泛星水,強烈的72度酒精馬爹利燒得他頸脖赤紅。

他問,“醋吃夠了嗎。”

黎影低聲:“就沒夠。”

額頭抵在額頭,徐敬西十分用力蹭抵,完全不在乎她疼不疼,啞聲:“你很喜歡我對不對。”

嗓音醉醉的,帶點馬爹利的酒氣。

黎影撅撅嘴脣:“明天說不喜歡也就不喜歡了。”

男人卻沒說話,腦袋重重栽進她瘦小的肩頭,埋在她側頸才呼吸,她身體往下一滑,差點壓垮她。

推不走,黎影實在無奈。

漫長的煙花秀結束,她回頭,那祖宗早就壓在她肩頭,闔眸睡覺,眉不動,鼻息清淺。

酒味濃郁,在他身上恰如其分地適配,他似乎早就喝醉了。

黎影想動一動,卻聽到一聲短促的笑響起,下一秒,被男人抱住,雙雙滾到沙灘裡。

一地的海沙。

他結結實實壓上來,呼吸混沌粗重,一口貪婪地咬在她脆弱的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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