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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第316章 他那骯髒的心思

316.第316章 他那骯髒的心思

第316章 他那骯髒的心思

夜幕。

男人原本是想幫小姑娘捋順額前溼發,她躺在身下委屈兮兮的,小牙齒突然湊上來,一口對準他的手臂,咬住。

徐敬西把她小腦袋推走,看着腕骨的一圈牙印,深暗的瞳仁狠狠怒縮了下:“黎影。”

或許太大聲,她眼睛一紅,望人。

很快,大手捏住她的臉頰擡起:“咬我?”

說話時,小姑娘的脣瓣微微張合:“痛嗎?”

他看向她:“擡起來,親我。”

下意識反應,她擡下巴,動了動脣。顯然,她這樣,徐敬西十分受用,上半身壓下,咬住她的脣,給她還了回去。

近乎魔怔的懲罰,聽她細細綿綿地吱聲。

深夜,徐敬西抱洗乾淨的她放在被子裡,小東西估計腰不舒服,挪了挪,一隻腳丫從被子裡伸出來。

鈴鐺輕輕響了一下。

伸手拉被子給她蓋上,她似乎不樂意,又把腳足悄悄溜出來。

徐敬西輕嗤,強制性塞回被子,這下是老實了,眉頭卻不舒服地皺着。

小東西要不是犯困,恐怕要起來同他哭訴幾句。

徐敬西隨意弄好腰間的浴巾,朝牀邊的沙發一坐,優雅拿起酒杯喝了口馬爹利烈酒,一瞬不瞬看着牀上睡覺的人兒。

得承認骯髒的心思,算關她在身邊。

要她乖乖地陪着他就行,要她毫無保留地給出所有,要她好好衡量清楚。

一杯冰酒見底,放下酒杯,一擡一動的那下,粗臂隱隱傳來痛感,男人嘖了聲,瞧着腕骨處的牙印。

一圈。

生了得寸進尺的強烈念頭,要她心裡只能惦記他一個。

一想她孤單逃跑到芝加哥,一想到她哭着罵‘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像何曼莎’,他心中好似一團大火滾滾燒,一旦控制不住她,得不到她,最後他養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要去便宜了誰?

會不會揹着他去對哪個野男人溫柔撒嬌?

可她選哪不好,她選美國。

呵。

男人指腹摩挲杯口,夾了幾顆冰塊丟進去,緩緩倒下半瓶馬爹利。

手機震動。

來電:Schreyer

不想接,男人置之不理,擡起酒杯,一口全入喉。

隨意套件鬆垮浴袍,關燈,關門下樓。

左手拎一瓶喝一半的馬爹利,右手握的是酒杯。

浴袍下的長腿大步流雲下最後一層臺階,朝後院的觀景臺走去。

Schreyer默默跟在他身後。

“有點問題。”

徐敬西放下酒,揉揉酸脹的脖子:“什麼問題?”

“彪哥。”Schreyer說出那位常左右搖擺的間諜。

“嗯?”男人好奇。

大晚上的海風呼嘯,吹過來極重,屋檐下就兩個身姿挺拔威猛的男人,一前一後站着。

“我發現他到過黎影住的公寓,發現沒人他才走。”

徐敬西挺不驚訝,好似料到:“嗯。”

Schreyer:“你是不是留他太久了,劉懷英根本沒把他留在身邊,他還很沒用,我們知道事就沒靠過他。”

徐敬西偏頭,看着這位鬍子旺盛的外國型男,笑笑:“對付他還不簡單,你多去嚇嚇他。”

“什麼意思?”Schreyer不解。

徐敬西慢悠悠說:“他怕我利用完就收拾他,他會天天想辦法活下去,二選一,不是我就是劉懷英。”

十分篤定彪哥就這個心思。

真的,覺得徐先生只消一眼,對任何人的心思便了如指掌。

“萬一您算錯呢?”Schreyer詢問。

“不會。”對於這位相處多年的保鏢,徐敬西不隱瞞,“他這個人風向吹哪裡,他飄哪裡,沒什麼主見,粗鄙之人,要不也不會淪落被人掌控的地步。”

Schreyer卻說:“我之前挺怕他會綁架黎影,以此來威脅你。”

明知道劉懷英在哪,他也不出手,就這麼看別人爲了討好他,而去對付劉懷英。

“彪哥其實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但他還沒吐出來。”徐敬西喝了口酒,開玩笑說,“你覺得,人一旦想活下去,最會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投靠?”Schreyer認爲。

單純了不是。

徐敬西道:“不,是死握住秘密,一旦死了可就沒人知道,你說,我敢讓他死麼。”

佩服。

所以他才留着彪哥,而彪哥從未什麼事都透露。

徐敬西補充:“所以我猜,他定是不肯坦白,要是我都知道了,他可就沒有退路。”

Schreyer看他的背影,心有顧慮地提醒:“你何必再同劉懷英計較,倒不如撇手不管,對你的身份多安全,你以前出國都是本份賺美金談生意,如今遇上劉懷英,你行事越發有偏差,我只怕一不小心鬧大了,對你多有影響。”

懶洋洋地,徐敬西習慣性喝酒,只給一句。

“就他那條狗,我都討厭。”

“…”

“這些事,別讓黎影知道。”徐先生補充。

Schreyer能明白。

徐先生,不喜歡自己不好的一面總是出現在黎影面前。

可黎影一旦不聽話,他總控制不住暴露自己的本性。

就比如那支鋼筆的事。

沉默幾分鐘。

覺得徐先生最近喝酒十分頻繁。

Schreyer心有關心,小聲說:“注意身體。”

“天亮你抽時間,帶黎影去看虎鯨。”徐敬西突然吩咐。

Schreyer看他的背影,忍不住提醒:“您有沒有發現,是否過度關注於她了?”

至少,Schreyer從未見他處處對女人這也管,那也管。

“不該關注?”他反問。

“不是。”Schreyer說,“她是喜歡你,雖然她嘴硬,你要是留在身邊,可以換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祖宗的下意識詢問還是深夜無聊,只當隨口應話。

Schreyer說:“在歐洲,她說過,和你不同世界,過於強求融入對誰都不好,她想要簡簡單單的快樂。”

男人挑眉:“你挺了解她。”

Schreyer有些後怕地退了一步,頷首。

“別誤會…”補充,“她平常話多,不敢和你聊天分享,她都往我這裡吐。”

徐敬西猛地回頭,擡起手臂。

他媽的,十分想抽這個人。

然而,並沒真打這位老實本分做事的大保鏢,只是笑了笑。

“你們到底喜歡她哪裡,怎麼一個跟着一個都很關注她?和她交心?”

Schreyer誠懇道:“因爲她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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