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享受對她的霸佔
黎影更好奇,太子爺如此有錢、有顏,指定美人前赴後繼與他作伴度夜,喧囂浮華。
徐敬西抿了口冰水:“控盤數字貨幣,代幣發行,外匯,推黃金夜盤。”
“不止。”黎影搖頭,“我不信。”他肯定有所隱瞞他的私生活。
徐敬西眸色斂了幾分薄冷:“瞭解我那麼多想做什麼?”
又被訓斥,黎影條件反射性地閉口不言。
反正他講什麼聽什麼,不講就不聽,夜生活肯定花花綠綠。
不說就不說,能跟他懟?
記得在別墅被欺負的教訓,她腰還疼着。
徐敬西補充:“原本是打算坐交所的一把手交椅,沒去。”
可以做大人物的位置,他都這麼看不起嗎?
也對,他姓徐,這點位置算什麼。
被高閣同化,開始隱秘身份,姓趙,姓韓,自此沒有退路。
一陣鈴聲打破對話。
是黎影的手機響,她小心翼翼下椅子,轉過一邊:“喂。”
那邊肆意熱情奔放:“Come on,baby。”
“…”
約她晚上出去玩。
聽得見,徐敬西冷不丁看她微微彎下來的背脊,悄悄同那邊約定晚點。
“呵。”
無端想起近在墨西哥的劉懷英,對她聊騷不捨的賤樣。
通話足足十五分鐘,聊什麼?
他突然不想興師問罪,因爲不是她主動,應該大方一點。
她沒來主動問劉懷英的事、沒來關心劉懷英的死活,沒參與他和劉懷英的事,算十分懂事。
劉懷英靠不靠得近她,由他徐敬西說了算,別人沒資格自由私下見面的機會。
門鈴聲響起。
徐敬西冷冰冰,聲量大了點:“不會自己進來?”
門外的Schreyer:“…”
Schreyer帶着一名亞孔的廚師,抱一箱又一箱泡沫箱進門,所有東西霸佔她的小廚房。
可以。
黎影拍了拍手,不用親自給尊貴的太子殿下弄了,免得被他嘲諷又沒賣相又難吃。
很輕鬆,很滿意。
Schreyer懷裡是幾袋牛皮文檔袋,一一拆開放在吧檯。
看着太子殿下從容翻開合同,認真翻閱。
肯定是在西雅圖沒忙完,他手裡歐洲、亞區、北美的工作多之又多。
看見徐敬西拿出鋼筆挑蓋,細微的脆響。
視線驀然投向那支鋼筆,皺眉盯着那支鋼筆,黎影下意識後退,遠離吧檯。
是如何穿插他人的掌心?
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劉懷英又是如何深陷泥潭絕地,其中又有多少不能讓世人知道的秘密和圖謀?
他要做什麼?
他是還不滿足擁有的一切嗎?
後退過於糾結不安,完全沒發現自己如今失常的舉動,一步退,一步退,後背不慎撞到顏料櫃,‘啪啦、啪啦、’畫筆倒了一地。
徐敬西連帶Schreyer不約而同看向她,明顯看見她蒼白的臉色,那種對人從骨頭深處產生的懼怕此刻掛在她臉上。
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更逃不過徐敬西銳利的眼眸。
“你又做什麼。”他突然怒斥。
黎影搖頭,移開視線,默默錯過吧檯,坐進沙發裡,咬手裡的番茄吃,一小口,一小口。
徐敬西收起合同:“躲什麼。”
“沒有。”她抱膝,搖頭。
看穿她的遠離對於徐敬西來說太容易,窺破她的心思有什麼難,這令他不爽,質問。
“我他媽惹你?罵你一句了?”
Schreyer聽不懂中文,也知道徐先生的語氣不友善,猛地站直腰身,避諱地遠離徐先生身側。
黎影小聲解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黎影,你又在怕我。”徐敬西無比肯定。
黎影擡起腦袋,誠懇開口:“不吵架,徐先生。”
可以。他不計較,但不樂意她坐那麼遠,微微皺眉:“你過來。”
又在命令。
黎影站起身,朝吧檯走去,男人長臂一伸,二話不說攬住她來懷裡,力道快且狠,收拾她立定站好,非要強迫她夾在胸膛緊窄的地方看着他翻合同。
被迫站直,而徐敬西坐着,自她身後擡起精悍的手臂,越過她左右兩側,用那支沾了血的鋼筆利落刮紙。
名字是她沒見過的全英。
流暢收筆,尾部習慣性落下一點黑墨。
字好看,她無心欣賞,默默看合同,眼睛像灌進清涼油,難受得不行。
身後響起徐先生的聲音:“劉懷英跟你說什麼?”
黎影不言不語,因爲記不得多少,只記得鋼筆,印象最深刻。她不久前對鋼筆捧如珍寶拿來吸墨,結果那上面有別人的血,就嗯…
徐敬西不隱瞞,俯身,一字一頓敲在她耳邊:“他是因爲聯繫你最終暴露位置,感動嗎?”
音量低低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黎影怔愣住,完全不瞭解。
僅僅一通電話?所以呢?劉懷英的結局呢?那她給劉懷英轉的30萬到賬了?也會被發現?不過是想兩清,沒別的意思?應該沒被發現,徐敬西從不管她把錢花去哪,美金扔大街估計都不管。
“不感動。”
這話還算好聽。
突然,徐敬西輕輕一笑,溫柔也不是溫柔的,是他一貫的笑裡藏刀:“他喜歡你,你不信?”
她不自戀,看不見對方的心,索性不表達想法。
徐敬西微擡手臂,粗臂緊緊圈住她的嬌軀,一邊手翻合同頁,嶄新紙張莎動,一邊手執筆落字。
看了眼懷裡委屈到不動不言語的小東西,徐敬西結實的粗臂反倒圈她圈得更緊密,小姑娘身體被結實寬大的胸膛壓擠,前身不慎撞到奢石吧檯,疼得她不開心地皺眉。
又不吭聲。
徐先生喜歡看她委屈,變態地享受着對她的霸佔,她只能在他眼皮底下肆意生長,乖乖地喊‘先生、’,溫柔亦或者驕縱忤逆都好。
“不用緊張,我有怪你?”男人笑。
頓了頓,繼續說,“他喜歡你又如何,我不讓他靠近,他永遠沒資格,你懂嗎?”
懂嗎…
又低又陰沉。
黎影沒聽出來一點溫柔,而是‘他想幹嘛就幹嘛’的霸道和專斷。
無法言說這種感受,心一沉,一空。
“蔡仲辛。”徐敬西不疾不徐往下道,“你應該不認識,是劉懷英賺錢的後手,也是他的幕僚,他太感情用事,也太裝,沒見過真正的世間險惡,沒了蔡仲辛,他打擊才大。”
能聽出來,不需要他徐敬西親自出手,已經夠劉少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