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不怕,有先生在
“先生一定要弄得面目全非嗎。”黎影低聲,“先生身後的人樂意看到先生這樣嗎,徐家有這條門規允許先生這麼做嗎。”
每一個字吐出來,她壓根不敢說太大聲,生怕男人動怒。
果然,再擡起腦袋,徐敬西的眸色倏而紅了一圈:“黎影,不要說話。”
點名道姓,代表他是真的在生氣。
身體一哆嗦,黎影立馬老實抿緊嘴脣。
她越瑟瑟發抖,徐敬西手臂圈抱她更緊,小小的她縮成一團在懷,他不悅地皺眉。
骨子裡對權力獨富的掌控欲和獨裁性,他不急不緩出聲安排。
“3個億夠你花了嗎,應該不夠,我在學校附近給你買房,找人照顧你漂漂亮亮的。”
未了,徐敬西垂眸,看懷裡人:“就這樣,好嗎。”
就這樣…
好嗎…
頭一次,在他口中說出徵求意見的言辭。
語氣溫柔得不像他,黎影眨了下眼,視線微垂,心口差點要鬆動。
“3個億足夠我衣食無憂一輩子。”她想搖頭,不接受,“真的夠了,不貪心。”
徐敬西松開她,挑眉:“你答應過我,給什麼就得要什麼。”
心裡明知這句話不該說出來,一旦說絕對會激怒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她還是有膽:“我已經反悔,目前得到很多,足夠了。”
盯着她,徐敬西眸色沉得發紅。
懷裡的她還在說:“很抱歉,先前留學一事不告訴你,怕你不給我去,怕我們又要維持這樣的關係。”
“先生以後做事,千萬別影響自己的高位,先生應該站在萬人之上步步維穩,先生什麼都好,是我不該大膽闖進先生的世界,鬧到今天,我從不怪你。”
好多天不見,徐敬西不聽,迫切地吻上她的脣堵住她的話,傾身,將衣裳不整的她壓在被褥裡,吻着她。
她這回怎麼不聽話了呢,體內無端冒出一股煩躁至極的邪火,咬着她脆弱的脣瓣,血腥勾在喉腔,也不滿足,她哭得支支吾吾,男人恍若沒聽見,摟緊她的腰入懷不讓她逃,吻得更狠。
大手摘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抱緊她。
小姑娘慢慢變乖,會下意識去迴應他,會下意識抱緊他的後背。
徐敬西心情算好,一邊吻着她,一邊脫掉身上的大衣,隨手扔牀下。
玻璃落地窗裡反射出潔白牀上深吻的兩人,男人體魄壓得小姑娘陷入被褥裡,大手狠狠揉着那把易碎易折的小腰,一託,緊緊藏在身下。
空蕩得只剩相擁男女接吻的喘動。
一急一重。
他更狠。
許久後,身下的人沒再反抗,徐敬西皺了皺眉,方纔停止,抱起她坐在牀尾的春凳,打量她脣上的傷口,吻重了,微微冒滲血珠。
她委屈,一下子將小腦袋藏進他寬大的懷抱裡痛哭,小手抱緊他腰身。
“疼。”
“疼死了。”
好嬌氣的小東西,徐敬西大手攬住她光滑細嫩的背脊,揉進懷裡抱,並沒打算認錯。
瞧她的小腦袋,頭髮亂糟糟,甚至覺得她該。
門鈴在響,徐敬西置之不理,撈起牀尾的黑色大衣將懷裡小人的身體裹住,再好好抱住她在懷,低頭去看她,仍舊哭得淚流滿面。
他皺眉,覺得一點不順眼,太不聽話,滿身是和他作對的叛逆驕縱。
小姑娘還在哭,雙手緊緊抱着他腰身哭得泣不成聲,帶動肩膀顫抖不止,控訴她一身的委屈。
哭也不能同她計較對錯,徐敬西倒是有點耐心,從大衣拿出一方潔白絲帕,迭了一下,低頭,抹走她脣瓣的血跡,一點一點地,動作放慢:“乖了,我不咬。”
都疼了,才說不咬。
徐先生這個人,每次夜裡對她說話從不算數。
門鈴依舊在響,不頻繁,僅一聲,地上的手機也在響。
他們有房卡,無人敢刷開,畢竟裡面的人是徐家太子爺,摁門鈴是提醒,他不能強留人在身邊。
徐敬西抱住她,一同看向窗外的雪景:“黎影,我沒耐心,就這一次。”
“可以…”她仰起腦袋問,“可以不要嗎,先生讓我一次可以嗎,你結婚後也要這樣嗎。”
徐敬西低頭看着她,“又如何。”
意思是他敢,憑他的身份,憑他的權利人脈,就是娶了誰、同時養了誰不受任何影響。
她該怎麼拒絕,怎麼離開,她不知道,完全處於被動的地位。
黃正煒一身正氣儒雅,都怕這位爺的手腕,可別說她了,真被這位留在身邊,她能怎麼辦?
服軟?騙他?
門鈴又響起,黎影身子不由控制地瑟縮了下,擡頭問:“他們是不是在門外請你離開?”
這一問出聲,小姑娘臉蛋多了幾分愧疚,幾分蒼白,毫無血色,徐敬西捏了捏她的臉蛋,低聲,“不怕他們,有先生在。”
簡短几字,莫名其妙帶來強勢的安全感,黎影不怕外面的人,怕的是自己的存在。
黎影推了下他結實的手臂:“你要不要先出去?我不走的。”
徐敬西懶得同她廢話外面的事,緩緩詢問:“哪裡的機票?”
機票不在她手中,機場有接應她的人,索性,黎影沉默不語。
“芝加哥。”徐敬西冷眸沉沉笑開,“我查得到,問你是希望你有點良心,老實告訴我。”
黎影愧疚,垂下睫毛:“不敢說。”
“甚至早知道你在這裡,等你會不會反悔,你倒是不念一點舊情,任憑他們安排你。”他視線緊盯她的臉龐,“我不是教過你,除我外,不許對任何人言聽計從嗎?”
黎影后怕,不看看他的眼睛,太紅,吱聲:“那我不走行了吧,你先回電話好嗎?”
他聲輕,但強勢:“不回。”
能是誰,唯有陳榮會打。
她慣會騙人,徐敬西不信她的話。什麼時候說謊,什麼時候真心,他對她瞭如指掌,就看他有沒有興致去計較。
真計較,夠她死了幾百回。
抱起她扔回牀上,關燈,一同睡進被窩。
燈熄滅,門外的動靜也沒了。
黑暗裡,看不清雙方神色,徐敬西撈起小姑娘的手,一邊吻着她,一邊教她拆解身上的襯衣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