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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第261章 手後面藏什麼?

261.第261章 手後面藏什麼?

第261章 手後面藏什麼?

男人看着她,不作聲。

也是,他徐先生還能怎麼過來,開車來。

承受他的注視,黎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造訪,難道說冬至快樂?

徐敬西撥了一通電話讓人送飯過來,抽了下西褲,才朝椅子坐下看她。

“非得做完?”

“必須做完。”

小姑娘笑顏柔媚,身上的針織小外套沾不少灰塵,沒打算靠近他身。

貴公子那身行頭雖沒有logo,全是昂貴面料,特別是他身上那件大衣。

多美罕見的麝香牛毛製成Royal Qiviuk布料,髒了乾洗不一定能恢復如初。

一坐一站,徐敬西偏了下高貴的頭顱,示意旁邊的凳子。

她不坐,就這麼站着,如同小學生在班主任面前被訓話。

徐敬西看着她:“怎麼不找漢白玉給他雕,絕對牢固。”

“漢白玉一萬一立方,甲方不會給我漢白玉的價,就放小半個月供遊客拍照打卡。”

她喋喋不休同徐敬西解釋,漢白玉,可以放家裡收藏。

石膏,白菜的原料,白菜的價,高藝人的技巧,風吹日曬小半月,一扔,那沒什麼大價值。

目前用易裂石膏原料打磨,自然是刁難手藝人的細活。

她還挺樂意。

“手後面藏什麼。”

徐先生帶有質問的語氣。

“戴手套。”黎影是挺怕被他看見,怕被他罵,“有點醜。”

徐敬西彷彿沒將‘醜’字聽進耳朵,半帶命令,“我看看。”

她不動,男人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拉來懷裡,拍走她身上的石膏塵,脫掉她的手套,她反倒扭扭捏捏,眉眼垂下。

她這副德行,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

小姑娘掌心磨起了幾個泡,泡又被磨爛,一雙柔膩纖長的手指這裡磕傷發紫,那裡割裂一處口子。

徐敬西沉着嗓子出聲,“光站那兒偷看,不懂找藥過來?”

話是對小男助理說。

帶着斥責與審判。

小助理明顯一哆嗦,好像自己真成做賊心虛那位,連忙進休息室找醫藥箱出來,面對這位冷漠臉臭的神秘人物,無形的威懾,竟直不起腰來。

這眼力見還是有。

“藥在這裡,我們做雕工常備,擦點輕傷是在所難免。”小助理說。

徐敬西拿過藥,一丁點眼神都吝嗇給對方。

這冷漠的臉孔。

黎影不多看,解釋說:“有膠護指套,有很多需要打磨的地方戴了指套不方便我施展。”

不聽她廢話,徐敬西拿醫用消毒巾給她清理。

見過她這副破碎不堪的模樣無數回,不是這裡病,就是那裡傷,要麼跳河。

黎影怯怯窺視他一眼,他低着高貴的腦袋,在細心爲她清理傷口的死皮,鋒利的小鉗子夾剪,他動作不算輕卻也不重。

忍不住哆嗦了下,詭異的,面對他的照拂,竟還是會害怕這祖宗下一秒收拾教育她,斥她不愛惜自己。

上回剛說不給她扶自行車。

徐敬西放下小鉗子,拆開醫用膠布一點一點纏繞她的手心。

“先生,我很蠢嗎?”她輕問。

“你蠢什麼,劉懷英還要花30萬才能把你騙到手。”

30萬才能騙到她,很聰明一人。

反諷,她懂。

實則,嫌棄她單純,好騙。

收拾好,沒迎來他的斥罵,黎影翻了翻手心看,這位貴公子包紮得挺精緻。

還以爲往日性子這麼霸道,上來包紮是胡亂裹纏呢,意想不到了。

“拿走。”徐敬西吩咐。

小助理上前收走,沒辦法,拿了老闆高價的加班費。

有人站在玻璃門敲門,只敲一下,不敢逾越靠近,看樣子是送餐員,有切好的水果和糕點還有一罐酸奶。

大晚上吃主食不易消化,看她吃什麼“四姐飲食”的快餐有點可憐。

至少,徐敬西這輩子沒見過快餐盒的飯。

那能是什麼好東西。

她好吃這口酸奶,送餐員剛擺上,她便打開來品嚐,其他的不動。

舔了下上脣瓣沾的濃稠酸奶,她問:“您困嗎,有約嗎。”

“有又怎樣,想我留?”徐敬西一句道破她的意圖。

她猶豫了半天,才下定決定點頭,不敢妄自擺佈先生的時間,但她不想回東山墅。

今夜必須處理好,明天給手底下的雕刻師傅交接工作。

“陪我幾個小時,可以嗎。”黎影詢問。

男人視線微轉,目光落在她臉上,光聽着不回話。

寡淡的臉孔,明晃晃地昭示,此事不行。

“不能毀約。”小姑娘就敢搖了下他的手臂,就一下,低着腦袋,嘗酸奶。

徐敬西看了眼上臂大衣被她揉捉帶出的絲微褶痕。

“還剩5天,我手這點傷其實沒什麼,以前學塑雕雕漢白玉的時候傷更重,照樣能做出來,哪個沒點經歷,要不然指套賣給誰是吧。”

她再次懇求,說得好像沒什麼大不了,藝術沒點苦勞哪裡來的所得。

厲害得不行。

當然,徐敬西觀念始終與她不同,但不會同她爭辯:“你手裡沒人了?”

黎影點頭:“有,繁雜的必須我親自來,天亮有助理過來換班。”

聽出來,她估計在說她手藝是工廠裡最厲害的那位。

徐敬西眉梢微折,倒是想看看那一雙手能雕出什麼花來。

“陪我一晚上,可以嗎,你應該沒見過我弄塑雕出來的成品,右邊,丘比特和普賽克,我親手弄的。”黎影放下空杯的酸奶,指就近的塑雕。

徐敬西順她說的方向掠一眼,成品還挺不錯。

“逼真嗎。”她問。

徐敬西不言不語,終於,黎影擅自作主當他默認留在這裡過夜。

“我去給你拿毯子,也有電腦給你。”她擦了下額頭的細汗,扭頭上樓梯,“你等等。”

她額頭上爲什麼有細汗?

慌的。

她這兩天不回東山墅都住在這裡,地處郊區,是有點怕黑,累癱什麼都忘了。

徐敬西從西褲口袋摸出一包煙,敲了根含嘴裡。

剛點火。

燎燒的煙霧裡,男助理的身影闖入視線,正搬脫模好的石膏固定好。

看模樣,估計是剛出來工作的愣頭青。

男助理不敢看過來,默默彎腰,雕塑雕最容易的部分,拋光打磨。

徐敬西磕了磕菸灰,小孩子一個,懶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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