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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第201章 先生還記得嗎(2)

201.第201章 先生還記得嗎(2)

第201章 先生還記得嗎(2)

黎影低着頭,大腦短暫的遲鈍。

他不會開?

然而,徐敬西淡定打開抽屜,取出那支最常用的黑色鋼筆推蓋,專心翻書。

好一個祖宗。

是,誰讓他姓徐。

黎影耐心掰出兩粒白色圓形膠囊,遞出去,腰彎着,角度輕易看見他看書籍的內容。

《Ruling the Void》,她在圖書館翻過翻譯版,裡面梳理了各地區的戰略邏輯,對政前景進行了權威的評估,但她看不懂這份評估,別說讓她啃全英的內容。

徐敬西翻了一頁,用鋼筆做書籤,趁她不注意的瞬息,頭也不擡地捏住她的手腕,移到脣邊,他很霸道很用力,順勢含住她的手指,才肯老實把藥叼進脣齒。

手指被含住那一瞬間,黎影整個人心跳猝然加快,特別是他一邊含着藥粒吞入腹,一邊看着她的表情,稍擡的深寬雙眼皮,熬夜的消怠感讓他看上去欲得要命。

她還在盯指尖的溼濡出神,反觀徐敬西的表情,先撩者輕鬆平常當無事發生:“水呢。”

黎影連忙遞出水,送到他脣邊,他好心情地笑笑,抿了一口,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好似在回味兩個人在塌上的溫存時光。

吃完藥,兩個人迴歸平常的相處狀態,黎影默默玩手裡的水杯。

看男人浴袍遮蓋的腿間,隆起的弧度,他看起來不是忙,而是慾望發泄不滿足而睡不着。

就像費雷德說的,旁人對他的慾望感受實在太明顯。

徐敬西又翻一頁書,發出的動靜讓黎影迅速收回視線,挪到他手裡的鋼筆。

是查德米爾紀念版的鋼筆,極簡極矜的奢黑色,十分低調,一絲磨損沒有,爲什麼始終如一用一支鋼筆不曾改。

男人早發現她的出神:“想什麼發呆。”

黎影指了指他的鋼筆:“先生的手拿鋼筆很好看。”

徐敬西寫字的動作一頓,她要是見過這支鋼筆沾了多少血,估計不會覺得好看了,說不定躲進被窩裡流眼淚,幸好,她沒見過。

每一次擦得乾乾淨淨,之後交給手底下的人消毒保養,返回他手中。

“我父親送的。”徐敬西在記錄本寫了一行法語,索性跟她解釋,“守住法律最後的底線,該籤的合同,不該籤的合同,審慎刑法。”

但他做事沒道德不是嗎,底線是爲他父親,黎影看着那支鋼筆:“那…劉懷峰指控你的那些,你都沒做過嗎。”

他明顯的猶豫,隨即淡挑眉梢:“不用怕我。”

不,她怕,她怕徐敬西的貪婪。

是她這輩子見過最不會滿足現狀、最貪婪的人。

她不言不語,書房安靜得只剩下鋼筆在紙本摩挲的窸窣響。

她搬了一張椅子靠近書桌,坐在一旁靜靜地看徐敬西工作,想和他聊天,不想和他老是吵架,往往吵不過他,還要被收拾。

“先生還記不記得剛認識的時候,我那時候發燒,是第一次和男人進酒店,燒得迷迷糊糊躺在沙發裡,是先生餵我吃退燒藥,整夜在工作臺工作,直到我退燒,先生才走。”

徐敬西盯着她手裡的水杯,沒說話,勾了勾手指頭要水喝。

她遞過去的同時,眼睫毛跟着微微垂落,嘆息,“不記得了嗎,我那天還陪您走了一路的衚衕,非要主動抱您。”

徐敬西耐心回兩個字:“記得。”

她輕輕笑起來,白皙的小臉蛋看起來甜甜的,溫柔的,推了推那盒止咳藥,送到男人的手邊:“那你記得按時服藥,我先回去睡覺,不要再咳了,會死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離開書房。

才發現,她又沒穿鞋,在家喜歡光腳丫走路。

門關上,徐敬西再次面對空寂無音的書房,看着面前的YINGDOCTOR止咳膠囊。

喉嚨發癢,這一聲倒是沒咳出來。

太陽初升,男人佇立在落地窗前,單手叉腰,哪怕着一件鬆散的浴袍,身型渾然筆挺卓絕,舉着手機。

那邊的張奇聲正晨起跑步鍛鍊,微微喘氣,擦了額頭的汗後,詢問:“徐先生起得也挺早啊,難怪天氣不錯,早上好呢。”

徐敬西直奔主題:“滬市的馬爾克斯畫展週三來四九城舉辦。”

“我問一問。”說完,張奇聲思忖會兒。

不對,太子爺的語氣是肯定句,不成也得成的架勢。

張奇聲再度問,“您是想做什麼,馬爾克斯的畫展不在亞洲辦展,這次應該是滬市藝術館的工作人員好不容易交接過來。”

“很難嗎。”徐敬西下一句成命令,“你缺什麼途徑,隨時問我司機。”

當然難,馬爾克斯出了名的孤僻自大,自詡是西方油畫抽象派的佼佼者,不賣畫不圖錢,天天諷刺西方的資本主義與獨裁。

不過,張奇聲聽到太子爺的後句話,安心不少,詢問:“您是喜歡馬爾克斯的畫?他的畫風不適合您。”

“多少錢都行,讓他們來四九城辦幾天。”徐敬西並沒有廢話。

張奇聲微笑:“放心,我今日周旋,晚上給您的司機滿意答覆。”

早上九點。

足足3米長的黑金奢玉石餐桌,主位餐位臺僅兩份瑤柱鮮粥和精緻糕點。

徐敬西獨孤坐在主位,吃完早餐,隨後,拾起西服外套在彎臂,正欲起身。

保姆從樓梯下來,在他面前頷首:“她還沒醒,早餐估計吃不成了,小姑娘每天都起不來,常常睡懶覺。”

徐敬西不作聲,看着門外的奔馳汽車自動駕駛出車庫,穩穩停在花圃邊。

保姆自然不敢僭越距離,看着公子哥兒出門的背影。

儘管熬了一夜,公子哥兒的皮膚狀態始終白皙乾淨,體魄和走姿意氣風發。

保姆最近偷偷追了一部電視劇,感覺徐先生同電視劇裡的有錢人一點不一樣。

他好像沒有公司,可他又很忙。

他車庫裡沒有一輛勞斯萊斯和超跑,乾淨得可憐,可Z屆的車時常停在別墅外。

他有着張英俊矜貴的臉龐,有着優渥家境浸養出來的體態舉止,那脾氣是真的一點都不好。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防備得很,別墅多招一個傭人都不肯,吃喝和衛生清理每天準時有人上門,做完就走。

小李時常給她塞錢,讓她閉嘴、閉嘴。錢一多,其他的輪不到她這個老阿姨去想。

徐敬西打開車門,突然回頭:“今天讓家政服務提前上門弄地板,鋪層羊毛軟毯。”

突然想起閔總,是不是有那個情節,他送到煙妹嘴裡兩粒…又吻着奪回來一粒,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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