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寶貝(8)
起訴的罪名挺多,存了心讓對方下不來臺。
“趙舒語那檔子事誅連九族,孟修遠的公司肯定受創大,地建集團的李公子實名制出手,相當於一個警告。”
“他李公子李修銘該說不說,在商圈裡,那也是號人物,沒事得罪他李修銘做什麼。”
“趙舒語住院了,不知道什麼病。”
李婷挺懵的,哭紅的眼睛眨了眨:“渣男和小三的事兒真的?天道輪迴?”
黎影點頭。
李婷想了想:“李修銘是誰。”
是誰?黎影稍微遲鈍了會兒,記得徐敬西說過不讓她受委屈,不能夠真是徐敬西的人吧?他那麼忙。
沒聽過他身邊有李修銘這號朋友。
可突然讓人身敗名裂的事,趙舒語怎麼敢在公子哥兒的俱樂部碰精神興奮劑的藥?膽子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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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靜齋閣的包房裡坐着的是位雲淡風輕,從頭到尾不拋頭露面的貴公子。
徐敬西一身懶懶地勁兒,沒說話,淡定用膳,飲酒。
對桌的李修銘道:“誤傷居然挖到一個渣男,有意思,這事兒我事先還真不知道,那幾個小年輕的事兒,不得了不得了,那圈子真叫一個亂。”
徐敬西對此事不屑一顧,慢條斯理嚐了口米其林大廚剛端上餐桌的花膠黃魚羹,用餐帕拭淨嘴角。
從頭到尾不作聲。
他撈起西服在手,淡定起身。
李修銘放下酒杯,詢問:“您這就走了?不告訴我還要做什麼嗎?”
徐敬西拍了下對方的肩膀,意味深長的,“你的事兒。”說罷,昂着高貴的頭顱離開,“自己看着玩兒。”
李修銘指指自己:“我?”什麼時候甩成他自己的事,這祖宗夠精明陰間的。
又回味起徐敬西說的‘自己看着玩兒’,看着玩兒…李修銘了悟。
徐敬西瞭解都不屑瞭解,這事兒丟給李修銘處理。
倒不是爲維護名聲考慮,真惹他頭上,從沒有一笑泯恩仇的先例。
事兒還是偶爾從旁人嘴裡聽到。
“過年期間的事情真的特別多,頻密發生。”
“第一,宏瑞公司閃跌140億的事兒,第二,監管突換高層,第三,沸沸揚揚的商圈新聞渣男和小三事件,第四,李修銘李公子告人小三上法庭的事兒,一事兒一事兒堆積來。”
“有趣了,我看啊,都像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七,感覺這個年都不太好過,說好的瑞雪兆豐年,也不知道兆了誰的豐年。”
“更不知道誰那麼勤快,過年都不放假,報道事件的連夜加班趕稿子呢,律師事務所也是,過年還要接案。”
“…”
不過到年初八,基本返崗位開工。
別人開工那是別人的事兒,徐敬西十分悠閒,開始給自己放假。
徐敬西是在晚上10點回東山墅。
推開門,小姑娘這回在臥室,但沒在牀上,她正進浴室洗澡,看見他回來,明顯愣了下,連忙急慌地關上浴室的門。
飄出來幾個驚訝地字:“您回來啦。”
徐敬西懶懶地‘嗯’,沒關心她的驚慌,朝沙發前坐下,趁空閒看了幾分檔案。
水聲‘淅淅莎莎’地響不停,潺潺流動,從未發現浴室的玻璃門隔音這麼差。
處理完檔案,徐敬西丟開鋼筆,目光投向透視玻璃後的畫面,不記得她進去洗澡多久了,遲遲在裡面徘徊,儘管玻璃蒙了層薄薄的霧,小姑娘不穿衣服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一身黏膩溼汗的他也想洗澡。
想想,她洗澡的水溫特別燙,但看浴室門,她估計反鎖了。
徐敬西氣笑了都,敲出煙盒裡的最後一支香菸,悠在脣間點燃。
浴室的門突然拉開,她小小聲地:“先生,我忘記拿…拿睡衣了。”
渾濁的煙霧薰燒,徐敬西微眯起雙眼,專心磕菸灰,不作聲。
得不到迴應,她只能裹件浴巾光溜溜的出來,輕輕地走路,浴巾裹不完,走一步,便顫顫抖動,繞好遠的路鑽進衣帽間。
又在衣帽間磨磨蹭蹭,沒想好該穿哪件睡衣纔算老實巴交,家裡的睡衣沒一件正經,又薄又透,面料又少得可憐。
終於,她換好睡衣,直接躺進被窩像具屍體一動不動,蓋得只露出半顆毛絨絨的腦袋,防着他似的。
徐敬西低斂眉目,瞧着指尖夾的香菸,他有那麼壞?有那麼禽獸不如?
他也不急,緩慢抽着煙。
突然地安靜,偶爾傳來男人玩打火機擦火的‘卡擦’響,黎影將腦袋全伸出來,看着沙發裡的男人。
他上半身赤裸,腰腹層層緊實的肌肉無一絲翻卷的贅肉,緊繃繃的,略顯鬆垮的西褲褲頭,隱約還有點兒毛髮的痕跡。
黎影嚥了下口水,避開目光:“先生…”
徐敬西抽菸的動作稍停,確實比西雅圖那個女人叫得好聽,磕滅煙,男人淡淡一笑:“聽得見。”
“趙舒語的事跟您有關係嗎。”她問。
徐敬西應得十分坦蕩:“沒有。”
讓李修銘做的,怎麼叫跟他有關係。
對她的問題,徐敬西有些疑惑:“你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她略微疑惑,聲音乾澀澀的,“該滿意什麼,不該滿意什麼,婷婷只是爭口氣要錢。”
徐敬西雲淡風輕得不行:“別人要錢是別人的事,我閒的慌管別人?”
一口一個‘別人、別人’,黎影只好終止話題,不再詢問。
在他面前,她一向懂規矩,不該問的,不該說的,絕不越界。
也不知道懂事到這份程度,他心中對她是不是舒坦得不得了。
沉思的兩秒鐘,徐敬西人已經走到牀尾,朝她張開雙臂:“抱抱。”
她爬起來,赤裸的小腳丫踩在輕軟的白色雁羽被,走到牀尾,男人順勢將她抱在腰間,大手把住她的腿根,掂了掂重量。
黎影手撐在他肩膀,有時會真覺得自己是養在這裡的一隻乖寵,有主兒護,不允許別人欺,不允許別人碰,跑出去要經過他允許。
“你要把這裡當酒店了,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徐敬西幽幽瞧着她,低笑:“我住酒店可沒那麼勤。”
眸底一貫風流,黎影根本沒辦法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