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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150章 七夕(2)

150.第150章 七夕(2)

第150章 七夕(2)

樑文鄴沒看出來兩個人有什麼相似之處,是天太黑了嗎。

橋本小姐遞給她一杯熱可可,說是海邊風大,彆着涼。

黎影猶豫再三本想拒絕,對方已經遞到她手邊。

離開的時候,漸漸聽不清樑文鄴和橋本小姐聊什麼,最後一句是教她說中文‘七夕快樂’。

可樑文鄴話裡生硬一點感情都沒有,少爺寂寞時候的消遣。

說他對奕佳好吧,其實也和普通男人一樣,哭會哄,走哪會帶着,要什麼給什麼,說愛也不是愛的,說不是愛也不算。

她問過奕佳,在意嗎。

奕佳承認得大方,在意啊,但也只是這樣:“我知道啊,他哪次不叫上人陪了,橋本小姐這麼個人的號碼他們都弄到手,誰的號碼他們沒有?主打的就是刺激,全看他們心情了,年輕,精力旺盛,要不說家裡管得嚴,能管得住誰,全靠家教兩個字兜住最後的底線。”

黎影仰望夜空,一枚接一枚的煙花在上方綻開,散束墜落大海,水面映出了斑斕色彩,像站在童話畫冊裡。

美拉尼西亞斐濟國,以前沒聽說過,第一次聽說人就到這裡了。

幾百萬的煙花綻放,天空如同太陽出現般晝亮,挺震撼,她感嘆。

都知道煙花是給奕佳準備,臨陣脫逃也就成了旁人接手觀賞。

貴公子聲色犬馬不過是需要美人點綴,無關是她還是她。

那個她最終花落誰家,從來不重要,因爲沒感情,他們不關心。

黎影回觀景休息臺,看着坐在原地夾金箔紙泡酒的太子爺。

“扔了。”他沒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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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命令的字,黎影驚訝地睜大眼睛:“什麼。”

他聲低無溫:“手裡的東西。”

黎影看着熱可可,嘆氣,默默走去垃圾桶,丟乾淨,再看他,他也沒表情,攪弄金箔溶於冰酒裡,手指半攏半垂。

爲什麼每次都喝這麼烈的酒。

“我不喝酒,太濃,會醉得不省人事。”

徐敬西低低笑了聲,擱下攪拌勺:“慌什麼,沒說讓你喝酒。”

說着,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

黎影條件反射地靠近,坐下。

徐敬西也沒看她,喝了口酒,即便度數很辣,他也沒任何反應:“不讓你跟她接觸就不要接觸,你一個人呆很害怕孤獨?”

她先點頭,後搖頭,說了一句話帶過話題:“沒事了,先生七夕節快樂。”

“喜歡看煙花?”徐敬西也不等她回一句答案說喜歡還是不喜歡,習慣性的霸道,“我讓他們繼續放。”

那話的意思就讓她坐這兒看,想看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了,喜不喜歡都放。

黎影偏頭詢問:“20萬一枚,好看是好看,就多放幾分鐘好了。”

徐敬西不疾不徐道:“剛給他三千萬。”

屬於不用還的那種。

樑文鄴突然站在面前,拿了杯酒一飲而盡,挑眉笑:“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可就盡情地放了,就當借花獻個佛,是不是抵消人情?”

徐敬西輕嗤,絲毫不講規矩:“一碼歸一碼。”

樑文鄴又覺得沒意思了,對他這種行爲表示強烈不滿:“你挺無情的,情願拿去哄小姑娘玩,也不哄哄我。”玩笑是玩笑,少爺想放煙花多容易,貪婪拿着兩杯酒在手,“多給我泡兩杯酒啊,敬西哥。”

這話,黎影聽得暗暗笑了兩聲,他們話裡不管是認真也好,唏噓也好,打趣也罷,他們都在說徐敬西很寵她,事實上也算。

“黎影,我跟你說。”一杯酒入喉,樑文鄴挺滿足爽到天靈蓋的金箔烈酒,神神叨叨地說起往事,“你知道嗎,我有次去上海找個哥兒們玩兒,在會所喝醉了,被人當冤種騙色騙財,差點被玩仙人跳,敬西哥那時候多寵我啊,親自連夜坐直升飛機來上海救我,猜猜結局怎麼着。”

這人挺會弔胃口,黎影像聽故事似的托腮:“怎麼着?”

樑文鄴還在吹噓兩個人過往的故事,描繪得有聲有色:“封酒店調查了,一個不放過,搞我那幾個人牙齒都沒了…”

徐敬西擡起皮鞋,一腳踹桌子邊沿,黎影正好看到那一幕,甚至那隻皮鞋高昂擡起的瞬間都直直闖入眼底,沒見他怎麼用力,結實的大理石茶几明顯挪歪了角度,顯然對樑文鄴的玩笑話不滿意了。

‘哐當’一聲碎響,一瓶昂貴的威士忌不慎翻摔在地,四散裂開,黎影剝葡萄皮的動作一停,後背陡然躥起一股寒涼,結局可能不太好看且不能傳播。

這就不能聽了嗎?哪有故事聽一半的道理,黎影眼巴巴看徐敬西。

他沒搭腔,上空的煙花綻開,陷落,光線映亮男人的臉孔,他卻沒有任何表情,淡漠就從他骨子裡泄出來。

那種獨有的淡漠感,一張側臉的氛圍格外好看。

唯一讓人忌憚的,生怕他下一秒突然說翻臉就翻臉,踹人身上。

樑文鄴連忙拱手,朝黎影笑了兩聲:“不說了不說了,你不該聽,小姑娘免得被我編的故事嚇到了,敬西哥非常好,非常溫柔。”

四九城身份高貴的樑三公子在異地喝醉被玩仙人跳,那也不需要樑文鄴說出結局了。

她猜得到,敢在權貴子弟身上玩什麼仙人跳,不得去層皮。

因爲她見過徐敬西欺負人的樣子,大汗淋漓、最不斯文、最不溫柔的發狠模樣,那眼神看着她,都是碎的。

“故事到這兒了。”

樑文鄴走了,喝了三杯金箔酒才走,外套瀟灑甩在肩頭,人挺樂呵沒煩惱的快樂,除了煙花燃放的聲音,除了服務生打掃碎玻璃的聲音,其他的再無。

黎影埋頭吃葡萄,眼風稍覷服務員的手,不着痕跡拿了一串葡萄,才讓服務員把茶几的擺設和佈局重新整理。

徐敬西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對剛剛的事那是一字不提,像無事發生:“送你樣東西。”

黎影並沒有去問一句‘是什麼’,而是點頭。

他出手,向來不會很差,當然,也沒問一句她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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