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突然出現
打開門,讓Schreyer把機器人帶走。
30096好玩,會聊天,問術論相關知識對答如流。
比徐敬西會陪伴,說什麼不會丟她在四九城,帶出國他顧着和歐方議事,白日哪有多餘的時間陪她。不出來消遣,住在大別墅裡十分無聊。
她進換衣間,摘下束髮圈,手指梳了梳長髮。
濃郁的酒精繞在鼻尖,鏡子裡無端映出一張俊臉,筆挺地站在她身後,指節輕屈的大手繞到身前幫她解開鈕釦,一顆,一顆,緩慢優雅,白珍珠扣悄然脫落,冰涼敲在胸口。
黎影愣住了,他又去哪位商業大佬家裡赴局,一身的酒氣。
徐敬西擡眼皮,在鏡子裡與她對視,乖順地看他解開最後一粒珍珠扣,脫落。
看着鏡子裡的美景,他眸底倏忽暗沉了幾分:“你什麼祖宗,還要幫你解鈕釦。”
衣服就這麼脫了,黎影咬了下脣瓣,室內溫度低,雙手緊緊纏胸:“我…我的衣服,萬一有人這時候進來就不好了。”
徐敬西拿開她的手,“我在這,誰能進來?”灼熱的大手一點不安分,鏡子裡清晰可見他的大手完美包裹住不放。
極爲面紅耳赤的畫面。黎影屏住呼吸,收緊小腹不敢動一動。
頭頂響起他的輕嘲:“煙也買不明白,機器人也玩不明白。”
按匯率,黎影后知後覺那包煙600多塊,當時只想買最貴的應該好抽,沒想到被騙。
他還非得讓Schreyer把錢要回來,黎影輕輕低下頭:“知道了,先生今天回來好早。”
“你是想累死我麼。”
他將下巴重重壓在她削瘦的肩頭,灼熱的酒氣噴灑在她側頸,混沌笑了聲,“天黑還盼我出門忙?”
“傷好了沒?”黎影側過臉看他,對上一雙懶倦的眼眸,後句話不自覺放低音量,“就喝酒了。”
徐敬西閉上眼睛休憩:“你這就管得寬了不是。”
講實在,于徐敬西來說,這點傷算是撓小癢癢,最急的就是她了,整天擔心這兒,擔心那兒,早晚準時爲他換藥,好似傷筋動骨的人是她。
忙前忙後的是她,別墅分明有醫生,每天當擺設。
黎影眨眼:“也不是每次都管,擔心傷口復發。”
徐敬西不作聲,手心暖暖滿軟,有彼此的體溫,另一邊手捏錮她的臉頰回頭,俯身,嫺熟地攫住她的脣瓣,力道發狠。
不顧她發紅溢淚的眼眸,她越這副可憐模樣,徐敬西越來勁兒欺負她,默默地,她閉上眼睛收住眼淚,被迫受住他的貪慾。
吻了好一陣才鬆開她,讓她稍稍喘口氣,又繼續來。
直至她瀕臨窒息,抗拒地捶他肩膀,低低‘嗚咽’着聲,徐敬西還算滿意地移開,這張小嘴天天親,軟軟的,又甜。
彼此喘着粗氣,徐敬西手臂緊緊橫在她小腹,“喜歡30096?喜歡就帶回別墅。”
“它不會走樓梯。”黎影搖頭,“還要扛。”
“它會。”徐敬西解釋,“啓動它所有功能的代碼很複雜,你不會輸入指令。”
說完,他驟然皺眉補一句:“Schreyer挺蠢。”
-
那兩天,徐敬西總算空閒,再有事也是歐方親自上門找他。
別墅的紫羅蘭翡翠園開了一大片,30096也在家裡,偶爾讓它活動,偶爾讓它休眠。
最嫌棄它的非徐敬西莫屬,吃晚餐不樂意看見。
陽臺,夕陽西沉。
徐敬西挨在沙發看落日,興致缺缺地聽一隻機器人說話,看一機器人將她的棋局殺得片甲不留。
也就黎影喜歡,它會陪黎影下國際象棋,聊天,AI標準化的專業。
這算是間接被迫收下這份禮物,徐敬西反倒覺得這玩意像間諜,看兩天膩得很,明天得送回工廠。
他覺得這玩意替代不了他陪伴黎影。
黎影扭頭:“樓下停了幾輛車,應該是來找先生,讓他們上來嗎。”
她不過是在詢問,是否需要她迴避。
徐敬西側身看她,好笑:“我能有什麼秘密不成。”
黎影覺得他的秘密可多了,比如他的行程都保密,比如他的合同不會經第三人之手。
好一會兒,愛德姆先生同歐方的人上樓,得了示意坐在沙發對面,與他攀談。
太過於專業性,在一旁的黎影低頭玩王冠棋。一句聽不懂,只瞭解。
歐方的科技資本還想要盟友加入Raydyn公司,他死活不樂意,談不攏。
“徐先生,這是我方的科技戰略,其他股東已經同意,您這一票至關重要。”
可不就是他這一票決定生死存亡,他不同意。
愛德姆發現,這就是300億的好處,他拿到話語權了,跟他關係再友好也不行,他扭頭一樣斬斷橋樑。
時常發現他身邊的人都勸他不要從商,他把獨裁專斷那套拿來商場這不是給同行死路嗎。
天色漸晚,夕陽的暉色一點點消散,人都走光了。
露臺獨留他和她。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徐敬西喜歡喝茶都自己衝沏,袖管挽起兩層,不疾不徐洗杯,悶茶,孤獨的,沉浸的,享受的。
黎影有點不理解,他爲什麼這麼絕情,連愛德姆先生的要求,他一一駁回。
徐敬西瞧了她一眼,勾脣,“在我面前拉着臉做什麼。”給她倒一杯白茶,大方道,“又不是不給你喝。”
他手指點了點面前的茶杯,示意這是給她的。
黎影坐到他對面的單人沙發,素手執起,品嚐了一口,白茶有微微的竹香,溫淳。
徐敬西突然低聲詢問:“知道晚清文祥刺馬案嗎,知道兩江總督馬新貽爲什麼死嗎。”
“知道,他被刺殺是樁奇案。”黎影放下茶杯,覷望他,“野史說他手握重兵,是朝廷不容他的崇高和不會站隊,正史文獻說他搶兄弟的老婆才被兄弟刺殺。”
徐敬西看着她,輕輕一笑:“從底層帶兵做到兩江總督,那個年代,不會站隊,本身就是謀逆。”
黎影聽出來,徐敬西更贊同野史的說法,普通人哪來的機會刺殺手握重兵的總督。
他搬起國際象棋:“商場同官場同也不同,官場要的是和光同塵,商場的最高位置是壟斷的決定權。”
中間那句話,徐敬西沒同黎影說太多,話題不適合她的腦瓜子。
他擺好棋頭,把白方的那一頭給她:“坐好,我教你怎麼玩國際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