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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124章 剋制不了就放任(3)

124.第124章 剋制不了就放任(3)

第124章 剋制不了就放任(3)

徐敬西輕視得很,傲慢得很:“不需要我去。”

“好吧。”黎影手搭上被子,好看的秀眉皺了皺,略顯幾分喪氣。

徐敬西不明所以地瞧着她,再看她紅到充血的耳垂:“把你耳朵咬疼了,開始盼我離開四九城?”

黎影連忙擺手,一急,指尖劃到男人赤裸的胸肌,怔了怔,迅速收回手。

“不…不是,先生不要誤會,我沒有這樣想。”

這給她心急火燎的解釋。

徐敬西低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聽她能辯解出什麼所以然。

黎影張了張嘴:“以爲先生去原城,可不可以帶上我。”

“順路去沙漠,美術寫生。”她補充。

聽出來了,她以爲自己會離開四九城,想跟着去外省,順道去沙漠裡找靈感。

夏季最炎熱的天氣,她要去沙漠?

徐敬西睨了眼困在身下的小姑娘,水靈靈的臉蛋到沙漠不得被風沙肆虐得瘦巴巴?

疼一點就哭,睡覺不小心壓到她頭髮也委屈,這麼嬌氣去沙漠找虐。

徐敬西懶懶挑眉:“你沒去過?”

黎影道:“以前班級考察去過,後來一直想去,但不敢自己一個人進荒野戈壁。”

人煙稀少,總歸沒那個膽冒險。

她信任他,是下意識地在他身上尋求安全感。

徐敬西聽出來了,勾脣:“跟我你就敢?”

黎影怯怯擡眼眸,看着差點壓扁她的男人,點了下腦袋。

心裡覺得,他會保護好她。

徐敬西兩根手指捏她臉蛋:“最近不能離開四九城,我父親和外祖父要開會,很忙。”

黎影懂事地點頭:“我沒有特意要逼你去,如果順路帶上我這個…”

徐敬西很有興致地笑,語氣頗爲輕佻:“你這個什麼。”

黎影小聲囁喏,“小東西。”頓了頓,“先生每每生氣,常常這麼說我。”

徐敬西嗤笑一聲:“叫幾回,記仇了?”

看着面前赤裸硬實的胸膛,黎影嚥了咽口水,仰頸看他,想法有點糊塗了:“電視劇裡都喊小寶貝,小東西不好聽,聽起來我有點蠢。”

徐敬西從她身上下來,擁她肩膀靠在牀頭,朗笑兩聲,“就你啊?”滿臉嫌棄道,“膩歪死了。”

黎影倒沒打算要他放下高貴的性子,喊她小寶貝。

“別誤會,這是比喻。”

徐敬西看了她一眼,沒與她爭辯無關緊要的話題,俯首,鼻尖蹭鼻尖:“今晚不許哭了。”

往往,她越哭,他越剋制不住。

這種事,沒研究明白如何讓她不哭。

做時,可以哄她,但不可以結束。

剋制不了就放任。

黎影眨眼:“先生要幹什麼。”

額抵着額,徐敬西揉摸她的耳垂,就笑了。

他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她純情又傻乎乎的模樣,很少花心思教人在四九城學走路,但是那個人偏偏是軟乎乎香蒲蒲的小姑娘。

他大方,樂意扶持她的夢想。

-

中午。

黎影醒來,徐敬西人早就不在枕邊,撿起牀邊散落一地的睡衣穿好,進衛生間洗漱,鏡子裡的她,臉色紅潤有光澤。

新來的保姆是南方人,徐敬西少在這邊吃飯,做的都是黎影愛吃的口味。

黎影話少,保姆也話少,一般做完飯收拾好便離開東山墅,沒打算互相瞭解。

聽小李說:“先生有事回徐家了,晚上不一定能過來。”

黎影抱策劃書上車,去美術館工作。

不回好,她也不回了。

那麼大的房子住着寂寞孤獨。

留宿美術館的工作室和美術館的畫師研究油畫色彩的搭配。

困了,住進最近的酒店吃早餐補眠。

很奇怪,他們沒有同居的樣子。

驕陽炎炎。

歷時十二天,美術館四樓的觀影館裝修畢工,第一次申請到的特例展。

在四樓中央弄了很多亞克力材質板打反射光鏡,原本裝潢古風古韻的德園與現代哥特式風碰撞出不一樣的視覺藝術氣息。

第十七天,德園的收益比預想的多賺了七十萬。

雖然不多,但超出預期,幾位壓在頭頂的老師傅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自己有本事還是張奇聲在背後太賣力。

她發現,張奇聲這兩天有些瘦了,臉頰的肉凹陷,顴骨的皮都變薄了。

大改四樓費不少人力物力,跟着她瞎忙,累出來的?

“今天能不能請館長吃飯?”黎影道。

私下裡,稟着尊師重道的禮儀還是喊館長,在徐敬西面前,才叫張奇聲。

小丫頭,張奇聲笑笑,擡手示意:“地點可就要你來挑了,你不吃辣,我也不吃,正好。”

這小丫頭第一次請客,往常一到日落西山,奧迪霍希準時停在美術館門口接走她。

美術館裡上到管理層下到員工,一直和她存有邊界感,忌憚她後面的靠山。

兩個人慢悠悠下樓。

走在前面的張奇聲問:“今年的全球美術大賞,你有沒有作品送出去展賞?”

全球第20屆美術大賞,換以前,憑黎影的資歷沒資格參加,亞歷山大盧奇藝術界裡的諾貝爾獎,高權威的官方機構,旨在挖掘和推廣藝術家的作品走向全世界。

說完,張奇聲扭頭,打量她一眼,小丫頭的油畫主打一個意境和色彩搭配技巧。

“怎麼不說話,這就慫了?”張奇聲復問,“手裡沒有滿意的作品?”

能不慫嗎,她怎麼敢走出全世界,太懂山外有山的道理。

“我有。”黎影想了想,“但它沒有名字,純純是心情好創作出來。”

張奇聲停下腳步,詢問:“哪兒畫的。”

“西雅圖的街頭,構圖十分抽象。”黎影道,“放在我的公寓。”

“月底交給我。”張奇聲道,“我幫你拿出國外放展,要是心疼,你也可以畫新的一幅。”

黎影看着對方花白的鬢髮,“我試試看。”

張奇聲補充:“拿不拿獎不重要,重在推廣。”

沒到月底,黎影將畫交給張奇聲,後者卻想要她手裡的《日落金山》,她不給。

“寶貝似的,不給便不給。”張奇聲不強求,將西雅圖街頭的油畫郵寄去英國。

這事兒,黎影扭頭也就忘了,沒抱有太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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