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保安在大廳躊躇好久,不清楚什麼時候進餐廳合適。
先生和闖進家的小姑娘,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互相聊天,貿然進去實在打擾。
小姑娘還在喋喋不休。
先生淡定喝水,眉眼無波瀾,估計不感興趣且沒聽懂。
好半晌,談話漸漸變小聲下來,小姑娘咯咯地笑了聲。
保安才拎着禮盒上前,當作沒看到先生攬美人腰的手,輕輕將禮盒放下。
“先生,方纔有人送過來,說是拿給您。”
徐敬西視線抽離美人的臉,淡淡一眄桌上的禮盒:“拆開。”
“好的先生。”
保安從禮盒拿出一方小盒子,放在餐桌,隨後,收拾沒用的禮品袋離開。
徐敬西看了黎影一眼,微微擡手指,示意那方黑絲絨的小盒子:“你的。”
她迷茫地打開一看,是一條極細的鉑金項鍊,什麼牌子沒看出來。
但想徐敬西的作風,應該是不常見的頂奢牌子。認不出來價格,質感好看是真的。
不得不承認,徐敬西審美極高,越細瘦均勻的鉑金項鍊越襯她頸子修長。
黎影想起被丟河裡的項鍊:“原來是賠我的。”
“破項鍊,一扯就斷。”
知道他說的是扔進湖裡那一條。
這世間,能有什麼好東西入他的法眼。
黎影攤開男人的手掌,把項鍊放到他手裡,“你幫我戴。”
徐敬西拉她來懷裡,撥開她的長髮放到一邊,自她前面戴上項鍊,輕鬆扣好。
黎影微微牽脣笑,說他不好,他真的不好,說他好,也就會幫她戴項鍊這點最好了。
權貴公子哥兒啊,說一不二是真的,說要收拾她就真的收拾她,說要賠她項鍊也會賠。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起身:“去車庫開車出來等我。”
黎影站起來的時候無意問了句:“晚上還要出去嗎。”
他反問:“想和我在家上牀?”
黎影連忙擺手:“不是這樣。”
徐敬西突然帶住她的肩膀,摟着上樓:“跟我來。”
想到他的上一句話,心都亂了,黎影連忙掙脫束縛,受驚的小貓崽般扭頭,又被徐敬西的大手輕鬆撈住腰腹,一個過肩,抗在肩上。
任她失聲尖叫,別墅裡沒有多餘的人聽見。
“徐敬西,你放我下來,我不上樓…”
鞋也被她踢掉了。
就如沒聽到般,徐敬西伸手拉了下她的短裙,單臂穩穩圈住她的腿根,邁步上樓。
喊兩句,她也認輸了,明知道喊沒用,非要垂死掙脫試圖喚醒他的良心。
踢開臥室的門,‘砰’地那一聲,黎影心口沉沉被擊中,就知道自己要完了,逃不掉了,小綿羊入狼王窩了。
可想想每次的過程,還挺…
索性眼睛一閉,等着被男人扔牀上,一秒,兩秒,三秒…
就這麼路過潔白的大牀,進衣帽間。
黎影羞羞地睜開眼,瞥向潔白的大牀,黎影啊黎影,他只是帶你進衣帽間穿衣服,腦子對徐敬西只有那點慾望了嗎。
一想,耳尖更紅了。
心思被看破,徐敬西放她下來,微笑:“你想了。”
他身材好,力量感雄厚,確實在遵從心裡的本能反應。偏黎影臉皮薄,不願意承認,支支吾吾辯解:“我沒有。”
徐敬西手指掰她的臉頰向前,一同面向落地鏡。
他單臂圈她在懷,鏡子裡映出體型差的兩個人,男人寬闊的胸膛輕易罩住她瘦小的身軀。
怎麼看,她都是弱勢那一方,臉蛋被男人青筋暴起的大手捏住,被迫擡起一個仰望的高度,被迫抵在鏡面打量裡面的自己。
看着那一根一根跳動的手背血管,黎影身體不安地顫抖,赤着的一雙腳丫,不安地搭到另一隻。
他貼在她耳邊:“好好看,你在臉紅什麼。”
滾燙的呼吸打在耳邊,空氣都變燥熱了許多,腦海裡有根神經脆弱得不堪一擊,就這麼裂開了。
黎影任由男人捏臉頰,動了動脣,不願意辯解。
他自上看到下,微笑:“夾腿做什麼。”
黎影背脊一繃:“也沒有。”
徐敬西看着鏡子裡的小姑娘,委屈到眼尾泛淚花,臉被捏得發紅微變形,這樣還挺可愛。
細細弱弱喘着氣,徐敬西好脾氣地貼她更近點,小姑娘軟綿綿蹭到腰腹,腰眼襲來一陣熱流,額頭筋猛地一跳。
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輕易就有感覺。
人禁錮在懷裡,只要他一想,真真實實的可以徹夜擁有她,她的溫柔,她的嬌軟,她上下飄蕩的長髮。
算了算,時間似乎不對,她的小日子應該在這一兩天,徐敬西忍了忍慾念,低頸,埋在她耳邊:“幫我穿衣服。”
只是這個要求嗎,黎影總算暗暗舒出一口氣,平靜呼吸後,問:“先生要黑襯衣,還是白襯衣?”
他始終將臉埋在她側頸,溫柔的聲線都啞透了:“你來挑好不好。”
幾個字說不上的溫情,就好似,她挑什麼,他穿什麼。
黎影看着鏡子裡曖昧貼合的兩個人,就這麼任他圈抱在懷對她上下其手。
想了想,今天有點喜歡看他穿白襯衣,伸手取下一件熨燙潔淨的白襯衣,摸在手裡,緞料絲滑細膩,帶有些微奢雅的淨香。
回頭,黎影伸手想要拆解男人腰間的浴袍帶,早就鬆了,脫掉浴袍那一刻,剛看到血脈賁張的頸脖,黎影立馬閉上雙眼。
不敢看。
空氣變得越發燥熱,她耳朵燙得發熱,手不怎麼聽使喚地顫抖起來,小心翼翼摸到男人的胸膛。
徐敬西一言不發地盯着她,睫毛抖動得厲害,手挺溫柔地給他系鈕釦。
一顆,兩顆。
直到繫好也不敢睜開眼睛。
她小聲嘀咕:“不能看了,再看,你再忙我也不讓你出門了。”
能耐,徐敬西笑了笑。
現在合適嗎,日子不合適,她這點小身板脆弱的時候容易受傷,又要請醫生上門,又要修養大半月不能碰。
但他沒說。
徐敬西撈起她的手帶動到褲頭,她這纔敢睜開雙眼,低着頭,細心爲他戴上皮帶,手指依舊顫抖得厲害,微涼的指尖時不時刮碰他的西褲面料。
她就這點出息了。徐敬西利落拿開她的手,再這麼磨磨蹭蹭,她估計亂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