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簡直是被徐敬西迷瞎眼了
偶爾週末,黎影和樑文鄴的女伴沒目的的玩到一起。
藝名叫奕佳,某頂端超跑的亞區御用車模。
全因那夜出去找茶喝,碰上梁文鄴的女伴,被拉去會所玩牌喝酒,鬥地主。
樑文鄴就愛帶她在會所裡熬夜玩鬥地主,興致一來,湊過來教她怎麼看球賽押注。
膩了,帶她上人工體育館看NBA球賽。
國外來四九城比賽的籃球球隊,友誼NBA聯賽。
三人倚在欄杆前,視野最開闊的VIP席,旁邊沒什麼人,樑文鄴挺牛逼的,還要帶上望遠鏡。
樑文鄴閒暇來了句:“什麼時候開畫展,叫上我。”
黎影只當玩笑話:“你會看藝術嗎?”
樑文鄴嘴角微微勾起笑弧,“你小瞧我了,黎影。”
哪敢小瞧樑家三公子,這類人看起來和藝術不搭邊,但家裡肯定培養過,藝術方向不襯公子哥的心意罷了。
片刻,樑文鄴示意籃球場內的比賽:“有沒有喜歡的球星?給你個機會和他們握手要親籤。”
黎影搖頭。
樑文鄴瞥她一眼,“就這幾個NBA球王伱都沒看上?”
黎影還是搖頭,本意不願來,樑文鄴的女伴死活要帶上她。
“看看球星們,野蠻,荷爾蒙,壯闊,糙漢,球場流汗,扣籃很酷的。”樑文鄴搖頭感嘆,“你簡直是被徐敬西迷瞎眼了。”
“也是,我以前和他出海玩,見過他脫衣服,男人裡的極品。”
只要碰這羣貴公子和闊少,走哪都提徐敬西三個字。
黎影抿緊脣不語。
樑文鄴把望遠鏡遞給她,“試試用望遠鏡看,說不定你會尖叫。”
黎影沒接過,“都這麼近還用望遠鏡。”
樑文鄴單手抄兜,一邊手舉望眼鏡:“我樂意,我家球王的皮膚毛孔都看得見。”
“看見沒,球王庫裡。”
球王扣籃,場內的尖叫聲變重。
激動得樑文鄴跟着‘哇’地叫了聲。
有時候覺得樑文鄴挺清朗,說話也沒特意擺架子,就是人冷漠不輕易交心,明天劉家倒下,他保準毫無情分地上去踩一腳。就是這麼複雜的人,她不想深交。
黎影手指抓着護欄,隨意看一眼場內的球賽,扣籃是挺精彩,對男孩子喜歡的體育項目,融不了。
樑文鄴閒暇般問起:“去美國找徐敬西了?”
“找了。”
樑文鄴朝椅子坐下,旁邊坐着女伴,一同玩鬧看球賽,挺不怕狗仔拍的,可就算拍到,誰知道是樑家三公子。
隨後,他又找話和黎影瞎聊:“他回國也忙,經常三天兩頭找不到人。”
“他就愛玩金融,徐敬西就合適聽他老子的安排,他不愛,喜歡玩自己的。”
“他家成員很多嗎。”黎影反問。
“我可不知道,這能來問我?”樑文鄴只道,“我要是有徐毅這麼個爹,那是什麼起步啊,我嘴巴能笑裂到耳後根,走路上都得用鼻孔看人。”
聽完,便不問。
黎影把話題繞到別處:“你們怎麼這麼愛球賽。”
“說說。”奕佳湊到黎影耳邊笑,“那你讓他愛什麼。”
他指的是樑家三公子樑文鄴。
黎影說不出來。家裡有姐姐頂開一片天,他可以無憂無慮做一遊手好閒公子哥。
奕佳道:“他什麼都玩過,上天,下海,爬5000多米高的崗什卡雪山,無人區沙漠。”
吸奶茶的空隙,黎影總感覺身後有人在看自己,回頭一看,茫茫球迷羣衆,她也不知道是誰。
沒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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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西不在,她四九城的生活狀態好像恢復不認識他的模樣。
學校,798,公寓,來回折騰。
作品集如約上交,最初張姐介紹的經紀人被安排換掉。
那天,小李解釋:“經紀人是先生讓換的,給你找德園美術館的館長,對方書香門第,祖上給皇室貴族描畫像的。”
黎影驚訝地張了張嘴:“德園的館長,我配嗎?”
自然聽說過德園的館長,張奇聲,五十歲的老先生,書畫鑑賞界、收藏界,德高望重的人物。上過幾次電視臺。親自給過多位古朝代書法遺畫做展。
這樣的人物給她當經紀人?
小李不回答這句話,開車帶她去見人。
談判過程很順利,對方說看過所有作品,一直誇她是個好苗子,奉承巴結上面那位還是真心話,黎影一時真分不出來。
書畫經紀人,無非是幫畫家承銷畫作轉換價值的中間人。看的就是人脈及資源。
小李彎下腰,示意她不必對對方太過於客氣:“張館長當你的經紀人,起點高,對你有好處。”
對面茶位,張奇聲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其他事就交給我的公司及團隊,你要是滿意我來接手,我們今天籤合同。”
黎影拿筆,認真看完合同,垂眸簽字。
簽完,張奇聲朝助理拿出章程,親自蓋章:“有時間,讓徐先生過來喝一次茶,少見他對書畫感興趣。”
一個對書畫不感興趣的人,卻親自出手找上張奇聲來給一小姑娘親自指導。
聽到張奇聲補充:“看來徐先生蠻喜歡你的畫。”
誤會大了,黎影想解釋:“他不喜歡,我是他….”
表妹嗎?哪敢攀徐家的表親?
那是什麼?
張奇聲慈祥笑着:“是什麼不重要,重要是作品,我喜歡你畫作裡表達的情感,這很難得。”
黎影頷首:“謝謝老師。”
張奇聲壓壓手:“不用叫老師,我是你經紀人,該我叫你聲老師。”
很順利,順利到黎影覺得不可思議,對方太好說話。
起身離開德園館,兩個人走在鵝卵石小路,但聽小李說:“先生其實不認識這位館長,見都沒見過,問老一輩的叔伯哪有好的書畫大師,才一通電話來這裡。”
黎影垂腦袋走路,低低應聲嗯。
徐敬西的這種好來得太快,也讓她如同浮在雲端,內心虛悠又飄渺。
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心就是麻麻的,熱熱的,鼻腔跟着不好受。
張館長的名聲已經賭在她身上了。
大概,永遠也不忘掉今天見到張館長的日子了,這是她沒想過的攀附。
視線浸在迷朦裡,她輕輕回頭看小李:“先生什麼時候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