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除了我,誰敢讓你哭
黎影不自覺勾住男人的脖子:“先生摘腕錶,是怕硌到我皮膚?”
沒等到徐敬西的回覆,整個人被他圈住,一同落進滿是冷水的純水晶浴缸。
足以比擬2米大牀寬的按摩浴缸,‘噗通’一聲,水花濺起。
被冰冷的水浸滿身體,黎影還沒反應過來,徐敬西急切地吻上來。
餘光瞥見男人的襯衣被水浸溼,貼在精悍的胸膛,健壯體魄一覽無遺。
黎影眼睛更熱了。
任由頂部的花灑淅瀝瀝衝灌而下,似乎每回見面,他都要這樣。
淡藍色的冰水浮浮蕩蕩,男人抱着她深吻,從這兒翻身到另一邊,調換了姿勢。
黎影坐在他身上,一雙眼眸惺忪半睜,眼尾溢出淚痕,可憐兮兮地看着男人。
男人愜意靠在浴缸的軟枕,碎髮半溼,衣裳溼漉漉黏在胸膛,不脫的感覺野性更濃。
他伸手把玩她頸間的細鏈,見她傻傻地看人,也不說話。
徐敬西懶懶一笑:“怎麼了。”
黎影看他胸膛看得出神,恍惚聽到聲音,視線移向那張俊臉。
男人一雙平扇深寬的雙眼皮上挑着勾弧,模糊水霧鋪底,看人時,肆意又漫不經心。
想想,脣被他吻腫了,眼下姿態,他應該不生氣了。
即便弄不清他的脾氣從何而來,是因爲來芝加哥不給他打電話嗎,明明發朋友圈特意帶區域地址。
黎影小小聲嘟囔:“先生怎麼來的。”
他手背撐在側臉輪廓,愜意道:“不想我來?”
黎影下意識搖頭:“也不是。”看他時,臉頰泛起一絲媚悅,“今夜…謝謝先生。”
她報答人的方式只會‘謝謝’二字,徐敬西挺不滿意:“就這樣謝?”
黎影俯下身,抱住男人的脖子,往他脣邊輕輕一點,他的脣觸感真軟真熱。
確實只會說‘謝謝’,給不了徐敬西太多,他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自己能給什麼。
想想,她的徐先生今晚要是不到酒吧,實在想象不出來自己會被亨利帶到哪裡,會被欺負成什麼樣,斷肢斷腿還是被強迫加入他們嗑藥大軍呢?
那聲槍響帶來驚嚇的同時,對徐敬西滿滿的保護,黎影那顆心有動容、有感觸,卻還是不想把一腔熱意漫出來。
這樣權勢滔天且待情寡淡的男人,她永遠都得不到,將今夜的事深埋心底,日後好解脫。
吻完,黎影滿意地直起腰。
卻聽到他沒個正經的腔調:“不夠。”
伸手勾住徐敬西的脖子,黎影咬了下脣,“已經…很賣力了。”
徐敬西指尖玩着她頸間的細鏈,像逗幼貓一樣:“沒勁兒。”
黎影抽了抽鼻腔,還能怎麼有勁,她力氣就這麼點了,撅起脣瓣,任殺任剮。
徐敬西摸一把她的臉蛋,真不知道委屈什麼:“我要是不主動來找你呢。”
黎影想想:“掉眼淚唄。”
“除了我,誰敢讓你哭。”
天生的上位者,徐敬西講這句話時,佔有慾是一點不減。
跟在他身邊,他佔有慾高及強烈的所有物歸屬,容不得任何人染指他的女人。
黎影手指落在男人溼答答的衣領,一顆一顆解開鈕釦,應道:“我知道規矩,跟了先生,不許跟別的男人拉扯玩曖昧。”
徐敬西似乎挺滿意這番話,勾脣:“沒事長這麼漂亮,走哪都給男人惦記。”
也不是第一次被誇漂亮,黎影眨了眨無辜的狐狸眼:“對於先生而言呢,喜歡我漂亮而已嗎。”
徐敬西意味不明一笑,卻不回答,這讓黎影心裡沒底了。
猜不透面前這位。
長時間裡,她正盯得出神,徐敬西輪廓深邃的眉宇一皺:“想什麼。”
黎影老實交代:“在想你的未來是什麼模樣,一年後,五年後。”
徐敬西挑脣:“看到了什麼。”
“先生的前程,讓人有點高攀不起了,事事風生水起。”
一番話講出來,黎影感覺還差點什麼,憑對徐敬西的瞭解,下意識補充:“先生的以後,三妻四妾都不爲過。”
徐敬西單手搭在後腦勺,一臉的饒有興味:“三妻四妾裡有伱麼。”
黎影認真搖頭:“十分遺憾,並沒有。”
徐敬西抱住她,翻過來,調換姿勢繼續,他上,她下。
給她吃痛地嬌嗔了聲。
徐敬西長指捏住她下巴,看她一眼,忽然笑了:“這就不準了,影影。”
明知他的話不過興致上頭的逗弄,曖昧氛圍驅動,男人嗓音沙啞低微,黎影擡頭,緩慢對上男人的視線,心尖倏然被什麼撓了下,漾過暖融融的騷癢,差點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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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
徐敬西抱住着她坐在沙發,她已經沒點兒力氣吹頭髮。
兩人穿着同款白色睡袍,小姑娘沒骨頭似的倒在他懷裡,央他吹頭髮。
徐敬西手指一邊給她梳順,一邊舉着吹風機吹,久了,他挺沒耐心:“沒出息,大晚上還要伺候你。”
黎影哪有力氣,緊緊吊在徐敬西頸口,臉埋在他胸膛,閉眼睛睡覺:“你不伺候誰伺候,你把人找來。”
他輕嗤:“你就說你要誰。”
好似她想要誰,徐敬西都能把人叫上來給她吹頭髮。
哪有那麼多童話故事存在,黎影聲音無力道:“要你吹。”
吹風機繼續‘莎莎’響動,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眼皮沉重,後來發生什麼黎影沒記得,完全不知道怎麼被徐敬西抱上牀,塞進被窩。
後半夜,徐敬西靠在牀頭,點了支菸抽,划動手機看新聞。
室內恆溫已經開到最低,枕邊的小東西還能熱到踢被子。
徐敬西放下手機,伸手給她拉被子,偏小東西的手死死圈住他腰不放,低低咕噥:“先生身上好燙。”
徐敬西瞥向她的手,嫌棄道:“燙就別抱。”
小東西也不撒手,抱上癮似的,很快呼吸變得平穩,濃密的長睫覆落在眼瞼,一片乖靜。
徐敬西視線緩慢下移。
小東西身上什麼也沒穿,也不肯蓋被子,輕易看見玲瓏有致的身軀,遍佈吻痕,膝蓋發紫,大抵,跪浴缸時磕腫。
徐敬西挨身,一扯被子,通通給她蓋上。